求医,求天下神医,共享江山。
这种话,如果是一个三岁小孩子说出来的话,我们基本可以当做笑话,可是如果是一国君主说出来的话,那便是值得深思了。
博果尔道:“在天,你从这皇榜中,看出来什么了吗?”云在天道:“果果,冷大哥他们还不知道在哪儿,我们便在这里,等他们可好?”
博果尔会心一笑,知道这是云在天也觉得文川的事,实在是有些蹊跷,找个理由留在这里呢?
博果尔笑道:“听说文川是西域少有的绿洲地带,我也正有此意,想在这里好好休息休息,也顺带好好享受享受,就是不知道云公子的荷包充实否?”
云在天一听荷包两个字,便知道博果尔这是在故意说得,便道:“还算充实!”
随后二人相视而笑,往客栈走去。洗漱休息,一夜好梦。
博果尔心中没有别的担忧,又或者说,她什么事情都没有放在身上,所以她睡的很好。
博果尔睡的很好,但是有人便睡不好了。
冷元琰与刘七,风珏三人,自那天跟着商队一起行走之后,这一路上,倒是没有发生什么太多的事。只不过这么久了,一直都没有云在天和博果尔的消息,刘七很是着急。几乎在每一天晚上,他都会将冷元琰与风珏叫在一起,商量对策。
可是商量来,商量去,却还是没有得出个什么好的结果。这日也是一样,三个大男人坐在房间中垂头丧气的。
风珏道:“七爷,听说,至亲的人之间,会有心灵感应。你是大哥的舅舅,你就不能感应感应大哥和果果姐有没有事儿吗?”
刘七一扇子拍在风珏头上道:“你也知道是至亲的人只见,才有感应,我是他舅舅,又不是他爹,我怎么能感应的到。再说,即便我能感应,可是我的心静不下来,也感应不到哇!”
风珏又稀里糊涂的受了一扇子,摸着头,委屈道:“那这可怪不得我了,要怪,也只能怪您自己。”
刘七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无可奈何。若是打风珏能让云在天出现在面前,刘七真是恨不得一天拍风珏个千八百遍。
这时,冷元琰道:“七爷,阿珏,你们不必担心,我有感觉,我们应该很快便能见到他们了。这些也舟车劳顿了,你们先睡一觉,也许一觉醒来,明天我们便能见到。”
刘七与风珏闻言,也知道今儿晚上是商量不出什么东西来,睡觉好像也是如今最好的选择了。
说罢,三人便各自安睡。
文川国的晚上很安静,但是却能听到窗外的风声。这个时节,刮的是东南风。风从大明刮来,携带着热浪,吹过高山,越过河流,却在遇到沙漠绿洲的时候,归于平静。
空气中,似乎还夹杂着药草的香味,也不知是谁的思念,不远万里迢迢的来到了这里。
翌日,博果尔起了个大早,她很久都没有觉得精力如此充沛过,就像是吃了什么大补的东西一般。
推开窗户,还能享受到这个清晨的第一缕凉风。当太阳升起的时候,这缕凉风很快便会被烤成温热的风,笼罩在文川上空。
天气好时,倒也罢了,天气若是不好,整个文川,都会处于一种非常闷热的感觉之中,就像是夏天密不透风的厨房。
突然,一只什么东西‘噗通’‘噗通’两下,飞到博果尔房间。博果尔躲闪不及,不小心撞着了窗边的花盆,那花盆又应声而碎,为隔壁的云在天所闻。
云在天早已起身,见时间还早,便在房间内打坐调息。忽然听到博果尔房间的声音,连忙离开房间,敲门道:“果果,发生什么事?”
博果尔正在看着桌子上那只神气的‘鸟’,又听的云在天敲门,便先为云在天开了门道:“没事,就是不小心将花盆打碎了。”
云在天笑道:“今早,我还听见又喜鹊在叫,我道是有什么喜事,原来是‘岁岁平安’。”
在民间,有一日之计在于晨的说法。这种说法,也是深的人心,不少人都是信这句话。博果尔也信,在百姓心中,特别是在商人心中,这个说法更是占据主导地位。
商人眼中,早上第一笔生意,是不能赊账的,因为商人的目的,就是赚钱。大清早的,钱还没到口袋,你便来赊账,会带来一天的晦气,这天的生意,也会不好做。
博果尔知道,云在天这样,也是为了讨个好彩头。于是,博果尔便跟着道:“我无意打碎了这花盆,却惊来你这位状元,我看是‘落地开花,富贵荣华’更为合适。”
云在天道:“是什么意思,都由你说了算,只要人没事就成。”
博果尔没由来的心中一甜,笑容更是胜过那新开的‘富贵花’。云在天也是笑的开心,却忽然瞥见桌子上的那只‘鸟’道:“这是什么?我早上听的是喜鹊,可没听过鹰啼。”
听云在天说这只小‘鸟’是鹰,博果尔才凑近一看,疑惑道:“这只‘鸟’儿,这么小,你是怎么看出来它是鹰的?”
云在天道:“虽然鹰和鸟,都有翅膀,也能飞翔,但是鹰和鸟,还是有区别的,只不过,我也没有见过这么小的鹰,看它这样子,也不像是还没有长大的鹰。”
博果尔闻言,更是仔细的将那小鹰打量了一遍,倒也是稍稍有些确定,这的确是一只鹰了,而且,还应该是一只被人养着的鹰。
不说别的,鹰与鸟的气质,那便不在同一个等级,只看面前这只胖乎乎的小鹰那傲视天下的眼神,博果尔便觉得,肯定没有错,它便是鹰。
这时,那鹰好像被博果尔看的有些不耐烦了,竟然在桌上,踱着霸气的步子,一屁股坐在茶杯上,张开翅膀,两只黑溜溜的小眼睛,就这么盯着博果尔在转。
云在天道:“这只鹰,看着像是很有灵性,它这么做,难道是要你替它更衣?”
博果尔差些一口气没喘上来,更衣,有好几个意思,其中一个意思就是,如厕。看这鹰做在被子上的势头,博果尔郁闷道:“你是说,让我,一个大活人,来伺候一只鹰,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