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药吧!
博果尔像是没有听清!
"做我的药吧!‘’云在天又重复道:“我好像中了你的毒,无药可解,你就是我的解药,我也知道,这样做,太过唐突,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想你,忍不住想看到你,只要你在旁边,我就安心,我愿意用余下的日子宠你、爱你、护你。”
什么?博果尔想过无数种可能,也还是想不到云在天会说出这种话来,这是深情告白吗?看云在天认真的神情,也不像是儿戏,只是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深入的了解过,也没有基础,云在天忽然来这么一出,哪儿都透漏着诡异。
“你先放开我的手,让我平静一下,也好好考虑一下。”
云在天闻言,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他已抓住博果尔的手在手心。博果尔赶紧将手抽出去,云在天愣愣得看着自己的手,那里还残留着博果尔的温度,很暖,很暖,暖到心里。
博果尔却是难得的有一层云霞笼罩脸上。秦人再粗犷,再豪放,她也从来都未曾与男子有过亲密之举。如今这放在手掌心,也算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了。
“你说说,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们之间,好像还真的没有什么更深得交集。”博果尔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自相国寺之后,我便开始控制不住自己了,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云在天紧紧的盯着博果尔道,他也想知道,博果尔究竟是怎么救的自己,怎么会这样,莫非真的是中了毒了?
咳咳两声,博果尔才算缓解些许尴尬,“这事儿,咋们先不说,我且问你,你与酒得又说了些什么。”
云在天也恢复正常,卖关子道:“你与八蓁说了什么,我便与酒得说了什么。”
这个回答,就相当于没回答,没一点用。既然云在天不愿意说,博果尔也不多问,只下马找块大石头坐着,好好想想这么久以来发生的事。云在天也安安静静的坐在旁边陪着她。
“你与寒风说了什么,让它如此服服帖帖,我知道它的性子,它不是这种马?”云在天道。
“我只是威胁了它一番,又给它了个甜枣吃。”博果尔挑衅道。就允许你说些没有的话,我也可以。她自然是不会告诉云在天,她对寒风说:如果你不让我骑,那我就杀了你,如果你让我骑,待我回去以后,就给你找个大长腿媳妇。
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潜能,博果尔相信马自然也会,不用去想寒风听不听得懂,它既然是云在天口中的宝马,想必也还是有些特别之处的。
有山风吹来,博果尔出来的急,也没拿件披风什么。正想着,周身却被温暖包围。原是云在天从寒风背上拿了披风下来。寒风背上还有个包袱,刚才骑的急了,竟然也没有注意到。包袱没下马,难道云在天就没有打算在永吉多待?
“你想好了吗?”眼见太阳就要破土而出,云在天道。
天边已亮,可以看见大河波涛汹涌向东而去,即便太阳升起,也仿佛是在脚下,“云在天,此情此景,你难道真的没有什么豪气干云的想法?”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问题,就像任何人,只要一到了草原,就会被广袤的大地所征服,想要知道草原的另一边是什么。也就像所有的帝王一样,都想要自己的疆土无边无涯,当你知道边的那边还有边的时候,自然会想要更多,这也是战争的来源。
同样的,博果尔如今只想知道云在天的边在哪儿,这个问题只是一个小小探索。
“会!”云在天道。没有什么别的字,就这一个意思,这大概也是云将军的意思。太阳如今就在脚下,就算你没有踩,也逃脱不了被晒干的命运。
“好,我答应,我与你,从今天开始,便是药与病人的关系,我这个药会尽力医好你这个病人。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应该是上次相国寺师傅救你使用的手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次见到他,我一定会替你问个清楚。”
日头已出,大地将开始新的一天,涛涛大河如玉带蜿蜒大地身上,有雾气腾空,今天又是个艳阳天。多待无益,两人便启程下山。
只是回程,博果尔并没有骑着寒风,只坐在那马厩牵来的普通挽马背上,这也是向云在天表明关系,分清界限!
云在天没有多说什么,这种时候多说也是无益。
将到院门前,远远便瞧见酒得与八蓁收拾好行装在门口等着,牛嫂也在,后面还跟着八个大小不一的小不点。博果尔与云在天在距院门三丈之外i,一同收缰下马,动作一气呵成,如出一辙,风姿潇洒,赢得几个小不点一阵欢呼。
博果尔本不明白酒得他们为何收拾行装,此时才想起,好像昨日她便说过,“明日启程”的话,昨日的明日,不正是今日?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抉择。
博果尔还未开口,只听云在天率先道:“八蓁酒得,你们这是去哪里?”
八蓁道:“我们和果果姐一起去横山啊。”
“哦,原来是去横山啊!那你们去吧,我已经向逍遥子前辈与路路通前辈申请借用果果一段时间了。”云在天像似无意道。
博果尔一个眼神扔过去,那意思好像是在说“你昨晚怎么没与我说?”云在天却是当作没看见,再回一个眼神“你可是答应做我的药了,难道你想反悔?”
博果尔无奈,她不知什么时候做了一件可以‘借’的东西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被人牵着鼻子走,这实在是太憋屈了。一句“进屋再说”堵死所有人说话的路子。
几个小屁孩被牛嫂带着去后院,博果尔几人来到大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八蓁酒得,你们先去横山吧,我,我与他一起去玩些时间。”博果尔不远唤云在天大哥,也不愿唤公子,如今也就他这个字合适了。
“果果姐,你真的不去横山了?要跟着云大哥去玩?”昨晚才制定好擒获酒得‘芳心’的计划,今日,队友便临阵脱逃,折让八蓁有点恹恹的,提不起半点精神。酒得也是询问般的看着博果尔,博果尔一时有些脸上挂不住,承诺过的,却没有做到,这不是一个好榜样。
酒得最后只道了一声“好.”这一个字,他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便将怀中路路通为博果尔准备的锦袋拿出来,放在桌上,那里面装着珍珠,为了买地买房,用了几颗,现在还剩大部分,还是鼓鼓的,与那天没有区别,便拉着八门口走去。
八蓁还待说些什么,也没机会说出口。博果尔大致也知道八蓁的想法,便道:“八蓁,记住我说的话,就算我不在,你也一定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