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娘潇洒的一撩袍子,自顾自的坐下,说道:“你说对了,我不是属狗的,但是我能闻到你身上的气味。那是一种钢铁生锈的味道。”
博果尔作势往自己身上闻了闻,说道:“我是肉和骨头做的,身上怎么会有钢铁的锈味儿,你的鼻子是不是不灵了?”
离娘微眯着眼睛说道:“你若是没有生锈,又怎么会借酒浇愁?”
博果尔大怒,她喜欢喝酒,明明就是喝酒解渴而已,怎么会成借酒浇愁?“没事最好不要猜我的想法,你猜不到!”
见博果尔微有怒色,离娘才认真说道:“你说的,想要离开,是真的吗?”
博果尔放下手中的杯子,略一思考。这件事是真的吗?她真的要离开这里?离开云在天?离开之后,又能去哪儿?若是不离开,又拿什么去面对刘七和琳公主?
既然离别难免,今生都已经相会,早些离开又有何妨?“是真的,只要这里的事情一了结,我便离开。你问这个干什么?”
离娘尴尬一笑说道:“我这不是在文川待的有些腻歪了,想出去走走看看,既然你要离开,你要不要考虑带上我?”
博果尔奇怪的看着离娘道:“你要离开这里,什么时候不能走?什么地方不能去?干嘛非要跟着我?而且我并不喜欢跟屁虫。”
离娘见博果尔有嫌弃自己的意思,便大献殷勤的,又是为博果尔捶背,又是捏肩的说道:“我可不是跟屁虫,你有见过我这么大的跟屁虫吗?而且,我会的可多了,我不但会捶背,还会捏肩,最重要的是,我能上厨房!”
博果尔忙阻止离娘献殷勤说道:“我离开这里是因为这里没有我待的地方,你为什么离开这里,总需要给我一个理由吧?”
离娘一听有戏,便说道:“你不是说过,最大的愿望,便是做个老大,手下几十小弟的那种吗?”
播过一想是这么个道理,她以前时透漏过一些口风,但是可咩有说手下几十小弟的话。
离娘又道:“现在的生意难做,你看我做你的小弟怎样?”
博果尔很像看看眼前这个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这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离娘见博果尔在思考,便知道有戏,于是再接再厉的道:“这样吧,只要你能答应,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离娘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博果尔心中不解更甚,但是既然他提出了这个条件,先不管答不答应,这个条件倒是可以利用利用。
博果尔说道:“我想知道,你到底图的什么?”
到底图的什么?是啊,他到底图的什么?离娘有些伤心的说道:“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
客栈,冷元琰离开云在天房间后,便不再担心云在天,二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安睡去了。
风珏见状,刘七昏迷,这里如今只有他一个人,于是他便去了小嘴巴下榻之地,先是将小嘴巴唤醒,然后又让小嘴巴去将公主唤醒,并告诉公主,大哥醒过来了。
小嘴巴初闻云在天已醒,也是吃惊,还想问些什么,风珏则是催促道:“先别问这么多,叫醒公主再说。”
小嘴巴也知道,现在不是说些没用的东西的时候,二话不说,便回房去叫公主。
风珏达成目的,便又回到云在天房间外面等候,密切注意云在天的情况。
一听云在天醒了,不消片刻,琳公主便出现在云在天房前。欲冲门而进。
风珏连忙拦着。琳公主不知原因,便大喝道:“风珏,你干什么?”
小嘴巴见公主被栏,也是不解道:“阿珏,你这是干什么?还不快让公主进去。”
此时房中,又传出了云在天痛苦的声音,琳公主自是不能忍,欲冲破风珏防御。小嘴巴不知内情,也忙帮琳公主对付风珏。
可怜的风珏,被两位女子,给霸着欺负。风珏本是不善言辞,但是他也知道此时不能让小嘴巴和公主进去。方才被大哥摔的背,还在隐隐作痛呢?
可是琳公主与小嘴巴不知,风珏只能使劲将她们往后一拦,说道:“公主殿下,小嘴巴,你们先听我说。”
琳公主此时也是冷静下来,心平气和的说道:“你说吧,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云在天会忽然醒过来?为什么她会这样!”
琳公主指着房中的云在天说道,此时云在天痛苦的声音,不停传出,房间还不时传来东西打碎在地上的声音。
风珏说道:“公主殿下,你先听我说。大哥他是醒过来了,但是他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见人便打,我都差些被他甩出三丈远,就连七爷,他都被大哥打了一掌。冷大哥也好不到哪儿去,是大哥自己让我们出来的。所以我才阻止你们进去。”
琳公主虽然有时霸道,但也不完全是不讲道理之人,在听明白风珏的叙述之后,她便安静下来,静静的等待云在天恢复正常。
当天蒙蒙亮之时,她才好像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在天是怎么忽然醒来的?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风珏被琳公主这么一问,便支支吾吾的不知该作何回答。琳公主明白的发现这其中有鬼。于是她2便说道:“快说,不然我就让刘七将你赶回京城去!”
风珏一脸的不情愿,他当初时因为云在天的能力,才愿意跟着云在天身边,长久以来,他都已经习惯,若真是让公主将他赶回去,那才是对他的折磨。
风珏无法,只能将博果尔回来,自己是怎么将药给云在天喂下的过程,一五一十的说了。只不过时间有限,他没有描述清楚博果尔与刘七之间的针锋相对。
风珏原以为,听见博果尔三个字,公主殿下会生气,但是风珏所见,公主殿下,什么都没有说,就这么枯坐到天亮。
当第一缕太阳光线照耀大地的时候,云在天在房中,也停止了动静。一直密切关注的琳公主,第一个便冲了进去。
之间房内杂乱纷纷,房中瓷器无一幸免,就连榻上的被褥,此时都成了一团废布条。而云在天,则是睁着眼睛看着房顶。
此时的他已经恢复正常,面色不再漆黑,眼睛也不再猩红。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