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人生如戏,也有人说,人生如棋。那人生究竟是戏还是棋?或者二者皆有?
一顿晚膳,在一片和谐中完成。期间,博果尔仔细的看了看眼前这三人对于刘七被抓的反应。竟发现,自己才是最着急的那一个。
云在天淡定,博果尔可以理解为是许刘七的信心,因为云在天知道刘七几斤几两。冷元琰竟然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好像也不太关心刘七的状况,这是为什么?
还有风珏,他认了云在天为大哥,那么云在天的舅舅,便是他的舅舅。为了什么他也不着急?风珏回来报信的时候,可是火急火燎的。
博果尔看了一圈,还发现自己是那个最操心的人,他们一个个的都是个没事人,可她,却还在这里操着闲心,真是自作自受。刘七究竟是睡的舅舅啊?
四人走在繁华的大街上,夜风轻轻吹来,吹起一地的情思。风珏爱好热闹,仿佛受不了这么安静的氛围,便指着前面的那幢高楼道:“你们看,那是什么地方,好高啊!还有人在上面跳舞呢?”
众人闻言,朝前面看去。只见高楼之上,的确有一人在对月起舞,高楼层层叠叠,直入云霄,起舞那人,也像是月中嫦娥,恰巧就挡在月亮前面,看起来真如仙子一般。
离得太远,博果尔看不清起舞之人是谁,却明显的可以看到那仙子面上带着面具,印着万家的灯火。
博果尔心中一咕咚,再仔细看看那高楼的位置,大吃一惊,竟然是回元楼。有人在回元楼起舞,还带着面具,都不用再去猜,博果尔也能知道那是离娘。
“文川城果然不一般,一个小小的青楼女子,竟然也敢对月起舞,看来这女子,也非寻常人。”冷元琰道。
风珏看的痴了,也跟着道:“若换做是我,站的那么高,别说跳舞了,只站着,恐怕都腿软。”
云在天听着冷元琰与风珏的感叹,却是脸色有些奇怪。“冷大哥,阿珏,你们确定这是女子吗?”
博果尔已经再忍着笑了,离娘的真正面容,她没有见过,但是离娘的身段,她是见过的,而且不止一次,若是忽略离娘时而妩媚,时而正常的话语,博果尔自认,也是认不出来。
再看四周,周围的行人,也都因为这忽然而来的月中仙子,而挺足观看。原来热闹的大街,竟然陷入一种奇异的安静之中,谁都没有大声喧哗,生怕惊了那月中嫦娥。
见此情景,博果尔也只能在心中暗骂一声,“想不到你小子,还挺会选日子的,偏偏要选月圆之日,本来今天都是月黑风高,适合夜行。现在月亮却圆圆的挂在天上,还就挂在你身后,这是出来勾引人?”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那是男子?”风珏初还有疑问,但一想想,大哥肯定不会说谎,那就是说,跳舞的那个,真的是男子。风珏瞪大着眼睛,衣服不可置信的样子,同时也在想,他一个男子,是如哈做到这样妩媚多姿的。
冷元琰本也想问,却风珏抢了先,如今得到答案,冷元琰也是吃惊,只不过他只是微微一笑,便接受了一个男子对月起舞的事实,并没有像风珏一样目瞪口呆。
见云在天面色铁青的盯着离娘,博果尔道:“没错,你们看到的那幢高楼,便是回元楼,对月起舞的事回元楼的第一红牌,离娘。昨夜,我与在天,便是去了那里。”
回元楼,多正经的一个名字,任谁,都不会想到,它是一个青楼。对月起舞的仙子多美啊,任谁都不会想到那不是一个女子,而是一个男子。
冷元琰在听到回元楼的时候,眼神不可莫名的亮了一下,待博果尔再看,却又没看出什么,博果尔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风珏道:“回元楼,既然是青楼,那为什么会有男子?”
“谁说青楼就一定得是女子?有些楼子里,也还是会有小倌儿的。”冷元琰说道。
风珏怕是唯恐天下不乱道:“冷大哥,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你也去过?”
冷元琰闻言,就是冷冰冰的看了风珏一眼,风珏立马闭上嘴巴,吓的不敢说话。博果尔想起那天去回元楼的时候,是见过有女子也去的,竟然有女子,那回元楼,就是是一家怎样的青楼,竟然如此与众不同?
就在这时,云在天却道:“你们看,他是不是往这边飞来了?”
博果尔闻言,一看,果然,离娘也不知怎么的,跳舞你就跳舞吧,怎么乱飞,飞这么远干什么?
周围的行人,好像也没有想到刚才还在对月起舞的仙子,怎么忽然就下凡了,还跑到自己身边了。于是乎原本安静的大街,瞬间便热闹起来。
有惊呼的,有躲闪的,有奔走的,还有上前的。博果尔几人,却是不论周边人如何,都是纹丝不动,云在天和冷元琰,却是悄悄防备起来。而风珏与博果尔,便躲在他们的庇护之下。
只一顺便,离娘便翩翩从空中而来,一身的锦绣稠衫,一看便是价值不菲,好像只有穿在他身上,而不显得浪费,却更加称的他雍容华贵。
这个词,本不应该用在这儿,可是博果尔却想不起,还有什么更好的词可以形容。
离娘从高楼飘来,却又在离他们三尺之外,生生止步,而后又借助纷乱人群的的力量,一个接力,便又原路返回,直至消失不见。
持续两刻钟,这场热闹也算是彻底落下帷幕。众人都是各回各家,各做各事。而冷元琰与云在天却还是依然保持那种姿势。
博果尔不解道:“人都走远了,我们也该离开了。”博果尔这是在提醒,他们两个,今晚还要大事要做呢?
而这二人却是对博果尔的话充耳不闻,云在天道:“冷大哥,刚才那一瞬间,你有没有聚德他很像一个人?”
冷元琰不知在想些什么,低垂着眼睛,看不清表情,只听他声音,平静无波道:“是挺像一个人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