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5*酒得
lu王2025-07-02 19:594,063

瞧这温声细语的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在哄谁呢?实际却是那厮他在强迫果尔吃皮啊!

  什么羊皮也就算了,那群人的手艺还算不错,果尔颇为满意。虽然没有调料,天然的味道也是绝佳!

  好家伙,那老鼠身上,就没有二两肉,拖黑衣人的福,她也是第一次吃到了正宗的烤老鼠,皮——

  若说老鼠勉强还能将就,那秃鹫的皮,实在是无法下咽。虽说人疯狂起来,什么都能吃。史上也并非没有吃人的事例。

  有了那些羊皮啊!老鼠皮垫底,果尔不大的胃口,已经撑的不行,那秃鹫皮,也就无从下口。

  她拒绝,他却道:“你不是就喜欢吃这些?还口口声声说自己很能吃。”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新城,就连那时候的事,没想到这个人也能打到,为了对付她,此人功课准备的非常充分啊!南米北面,这不知道是形成了多少年的习俗。

  让一个人吃米或者吃面。米面也许会成为他这辈子最不能忘的东西。可是啊!每天都吃一样的东西,是会腻的。这个时候,就可以选择吃一些别的,比如说椒豆之类的。并不能因为这样,就说这个人不喜欢吃米面,以后都不会再吃了。

  果尔不知道该怎么去与黑衣人解释,他才能听懂,反正最后,果尔是被逼着吃了这一顿,今年整个一年都不想再吃。

  就这,黑衣人似乎还是不满意,大呼商王殿下并不是对某某食物,情有独钟!

  虽然这人做起事来,是让果尔叹服的一个。他一言既出,也没有想要反悔的意思。当天晚上,果尔径自休息,他不知道与那些随从再嘀嘀咕咕干什么,一副非常认真的模样。

  果尔看的有些出神。十三——他与众人商议军事之时,也是这个模样。有十三在,她的目光也没有空闲时间去留给别人。好像元璃认真的的模样也能特别吸引人。

  是不是所有男子认真的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总能让人刮目相看?

  第二日,黑衣人早早的追备好吃食就等着她。

  果尔活动了身子,又伸了个老腰后,又与黑衣人道的一声“早!”

  她的心情极好,今日看样子是个大晴天,黑衣人的心情也不错,竟然没有对她有不满,这是个好兆头。

  果尔迫不及待的坐下,端起属于她的那一碗肉糊糊迫不及待地喝了下去。

  黑衣人奇道:“不怕有毒?”

  果尔早已摸清黑衣人的脾气,他最大的脾气,或许就是没脾气!

  即便与柳明月争吵,他也没有真正的动过手。或许他真正动手的那一次,都是在她身上,可惜她又是个不会流血的!

  一个没脾气的,又不会杀她的人,还有什么可提防的?

  果尔道:“我怕,可我已经喝了,再停下也是于事无补。”黑衣人道:“你倒是看的开!”

  果尔开门见山道:“我们今日去哪儿,昨晚,你们商量出结果了?”

  这几日的战事,成胶着状。

  十三带人以完全的推进平铺状态,拿下平塘,青羌两国,随后又命明军南下,联合文川,又下三城。算是出师大捷。

  只不过在追敌途中,大明的那位老将军立功心切,竟在重重包围中受了重伤,虽无生命危险,显然已是指挥不成了,将军职务,暂时由副将代理。此一战,整体而言,是盛了,于明军而言,倒还真是不知是胜是败!

  “三国联军,打了个大胜仗,正在这片山坳中休整。那边,就是西域诸国的驻扎地。两军相隔不过百里,一东一西。趁着这个机会,西域那些人,肯定也在叫苦不迭。这个时候,若是让他们突击,肯定做不到。他们肯定也会选择休整,而后一直被动防守,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果尔低头看了看地上的一整张牛皮纸。这张纸非常大,也标注的非常仔细。她抬头远望两军的驻扎地。

  穿过时空,仿佛还能见到十三正在整军,鼓舞士气,力求能在年节前彻底踏平西域。他必须凭借这次的战争在朝堂上站稳脚步。

  明年,就是秦帝古稀之寿,且又在正月,很有可能,依秦帝的性子,在那个时候很有可能宣布太子人选。

  在众多皇子之中,唯有七皇子与他最有可能。七皇子年长他几岁,势力也不是他能比拟,最重要的是,他在西域那些人手中铩羽而归!而他!将会成为一扫西域的第一人!

  再看西域那些人。

  他们习惯于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那些人受不得苦难折磨。这种天气,他们最习惯的,还是口含美酒,欣赏歌舞。

  就像吃米与吃面,这也是藏在骨子里的东西,做不得假。

  所以黑衣人才会如此肯定,他们绝对不会偷袭,只会被动防守。

  果尔的目光又回到图上,认真道:“你的这张图,非常详细,那它可信度又多高?”

  说起这事,黑衣人又十分自豪道:“这是我的人一步一步,亲自画就,这世上,大概还没有比这更详细与正确的了。”

  果尔了然,神秘的自信,还真让人吃惊。“这就好办了!”黑衣人预感,她一定会说出让人吃惊的话来,也变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们是从这里来的,这里有条河。”果尔手指在图上滑动。“在帅府之时,我曾听他们说过,军师……要想办法把他们,都变成冰棍……”

  现在那个军师,就在眼前,果尔不确认,还要不要再接着说下去。

  “你是说……”他并不愚蠢,经果尔这么一提醒,自然能看出,相比较决堤淹三国联军。西域联军的上面,有一座高山,高山高山之中,还有一座大湖,大湖三尺以下的水,可比河水多得多……

  只是开山掘湖比决堤困难千倍百倍!

  果尔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可她自有办法,为烦有变,她特意没有告诉黑衣人。

  自在元帅府听见那水淹的消息之后,她心中就尹新月8隐隐约约的有个注意。只叹她年少,见识不多,自然不知西域地形地势。如今,黑衣人能打包票图是正确的,那么他们离胜利之间,就只差一把可以开山裂石的“锄头!”

  主意一旦确定,便入毒烟一样蔓延,不可收拾。事到临头,黑衣人竟然道:“不行!”

  果尔不解,追问道:“为什么不行?你可以用这种办法对付联军,就不许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黑衣人有些急道:“不行就是不行,你可知道,你这个办法,实行起来有多艰难?而且这两件事情,根本就不一样!”

  果尔不解黑衣人到了这个时候,又在纠结什么,立马又反驳道:“有什么不一样?都是人,一个脑袋,一双手!没道理我们只能任人宰割,而不能还手!”

  黑衣人被果尔语气吓到,她非常生气,黑衣人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激动道“这不一样!不一样!就算我给他们的计策成功了,联军也自然有办法对付,我……总之,你不能这样做!联军胜利,是早晚之事,那样的死法太惨,会令上天震怒的!”

  果尔此时,只是为了十三着想,她想帮他,也并不是真的存了要淹死西域那许多人的意思。可她,又一向反骨深种,此时更是不知哪儿来的一股义气,直冲脑顶。

  “上天是什么!我更相信人定胜天,就像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一定要让我伤心难过!为什么偏偏要和我对着干!我也依旧还是相信,你还是那个跟在我后面的人,酒得!”

  她的话太过让人震惊,酒得的脸色就如现在的天气,刚才还是晴空万里,忽而又是电闪雷鸣,显然是要下雨。

  过了一会儿,酒得忽然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看,上天真的在震怒,说明刚才的话,已经惹怒上天,打消这个念头!”

  果尔闭上眼睛,张开双手,怀抱这天地间的一切,也将自己完完全全展露在上天面前。

  如果刚才的话,真的已经惹怒上天,她倒是要看看,是不是真的会有神雷降落下来。

  酒得吼道:“你是不是疯了,马上就要下雨!难道真的想被天雷烧成一座枯木!”

  适时,天雷一道,刚好劈在不远处的胡杨树上,那一人合抱的大叔,顷刻间成为一柱火炬。

  酒得脸色煞白。果尔似疯魔般大声笑道:“酒得,你还没有和我说我们之间恩怨始末。所以我还并不想死。可我又想试一试,在上天面前!他真的会在一瞬间劈了我?”

  酒得气极,她怎么就这么没有敬畏之心?天地面前,人算什么?

  他又愤极。他与她之间,并没有之间的深仇大恨。可亲人的仇,他也不得不算在她的头上。从知道她身份的一刻起。

  他心中暗道:这是在做什么?这正是他所想见到的吗?让他放弃,似乎不可能。让他去帮仇敌,也更不可能。

  有昔日相处的情分在,他也不愿真的对她不利,可事情,总不能这么无缘无故的结束。

  酒得冷静下来道:“博果尔,既然你要死,那我和你说清楚!我们之间并无恩怨,我能有今日,很大的功劳,都应该给你!但是。你是商王殿下!是他的姐姐,不能只有他一个人受到惩罚,你也有过失,我不会放过他!”

  果尔道:“你想怎样!”她回过头,酒得早已不见了人影。

  果尔匆匆忙忙的往军营跑。

  酒得与十三有仇,她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他们年纪相仿,果尔甚至有过将酒得当成十三的想法,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两个都是她弟弟,她也绝对不能让两败俱伤的事情发生。

  元琼离开遂城之后,一路往东走了两日,刚巧又碰见前来找人的元璃,兄妹二人一阵心酸。元璃自然是要去找果尔,这个时候又刚才传来十三分兵的消息。

  三支军队,若是在一起,也许不会齐心协力,至少他们是被人紧紧的笼在一块,有心之人想要找个破绽什么的,也不容易。

  现如今,他们兄妹两都不在营中,大明军队又南下而去,此时若是有人在源军中煽风点火,那后果,也是让人难以承受。

  而元琼又再三保证果尔不会有事,两兄妹也就直接回营去了。

  当听见果尔回来的消息,不止是她,元璃也是欣喜若狂,却见果儿半躬着身体,气喘如牛,脸色是运动后的潮红,又带着些白。

  元琼看了看帐外道:“后面也没人追你,怎么搞成这副模样。”

  元璃替果尔倒了一杯水,嘱咐道:“你现在心跳太快,水要慢点喝。”

  果尔并不当成一回事,仰头一股脑的喝完道:“十三呢?”

  元琼道:“当然在秦军营地了,难不成还会出现在这里?”

  元璃道:“你放心吧,他身边的高手不少,我也自认无法从他们手中讨什么好果子吃,一定会没事的!”

  果尔一楞:“你也知道了?”她去向元琼寻找答案。

  元琼摆手道:“不关我事啊!这家伙早就知道了,竟然还瞒着我……”

  果尔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隐瞒。”元璃不说话,知道了是一回事,被证实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元琼拉着果尔悄悄道:“你跑的这么上气不接下气的,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果尔思考了一会儿,便将遇见了酒得之事与二人说了。

  元琼道:“酒得?就是那个一说话还会脸红的那个?他竟然敢这么对你!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枉你还对他那般好,就算是条狗,也还知道摇尾巴呢!”

  元璃若有所思道:“你说他是齐国花将军后人?”

  元琼道:“怎么了?难道他有什么问题?”元璃道:“我也许知道为什么了。”

  原来,酒得真的是花将军之子,而这位花将军,在齐王死后,齐国亡后,还仍然坚持不认输,不投降,硬生生的又拖了三年,最后还是身死形灭。

  他还留下一子,自然就是酒得了。

  果尔也可以猜想,大概是三丈大师那时候正好路过,便救下了童年酒得。

继续阅读:456*一起的根源在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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