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倾溪眉头紧皱,对这个擅闯着恨意满满。
“谁?”
白衣女子刚刚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出幻綫阁三个字,已经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死不瞑目。
男人低头,玄色衣衫微微飘动,不见容颜,却觉得气势吓人,尤其那一身贵气,定然不是什么寻常人能有的。
花倾溪愕然,她从椅子上坐起来,想看清楚来人到底是谁。
她总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些许的熟悉。
“龙湛轩,那个女人不是你命中注定的人,我才是啊!我等了你百年,我们才是该在一起的啊。”花倾溪慢慢上前……
“主子,小心!”楚天还是慢了一步。
龙湛轩一步躲开,女人扑了个空,但是楚天明显看出,刚才自家主子慢了好几拍。
“主子,别被这个女人迷惑了,她擅长蛊惑人心。”真是旁观者清,楚天平时挺一老粗的,但是今天看的门清。
龙湛轩微微闭眸,他并没有被这个女人迷惑了,而是……他觉得这个女人说的都是真的。
因为每次这个女人一接近他都会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甚至还会划过零碎的画面。
龙湛轩手指抵住自己的眉心,想要把这些陌生的东西挤出去。
但是额头处的青筋都爆出来了,一切都还在,只不过他不清楚他脑海里的主角到底是谁,甚至男女那两道纠缠的身影他也不知道是谁。
没有声音,只有这不甚清晰的画面。
“主子,你怎么了?”楚天一愣,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主子,哪怕自家主子暴怒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神情。
“聒噪。”花倾溪不想让楚天打扰秦窪,一掌挥了出去。
楚天没有防备,一掌飞向墙上,他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被撞碎了。
“真是……最毒妇人心。”楚天一口鲜血吐在一旁的花上,花好像更妖艳了几分。
花倾溪则是满脸期待的看着龙湛轩,希望他能回想起来他们以前的事情。
知道男人墨色的眸子慢慢睁开,里面是嗜血的红色。
“龙湛轩,你想到什么没有,我们“花倾溪还没有说完。
便被男人猛然的内力推出去了数米远。
正殿都跟着颤动了几分。
花倾溪狠狠的摔在花上,有花茎托着才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男人狠戾的看着女人,“说,姝儿在哪里?”
“噗。”花倾溪一口鲜血喷在花瓣上,连手上的白色手串都沾染了一些血迹,不过血迹迅速消失,白色手串又是通透无比。
“她“花倾溪手指擦掉唇间的血,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这个男人和梦里的男人一点也不一样。
那个人会温柔的喂她吃饭,温柔的搂着她,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好吓人,如同地狱般出来的一样,而且为了别的女人竟然还伤害了她。
“我不知道。”花倾溪眸子带着疑惑,但是眼神却异常坚定。
她不会让龙湛轩带着那个女人离开的。
而被困住的沈姝白感觉这古藤好像弱了一些,但是她还是没有办法解开,她看了一眼四周的情况,发现刚才还在的几个白衣女子现在都不见了。
“龙湛轩来了。”沈姝白忽然开口。
“嗯?你说主子?”月月听见沈姝白的声音赶紧回头,“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们有心理感应?”
心理感应?
沈姝白摸了一下自己心口的位置,刚才确实疼了一下,但是她却不认为那是心理感应。
“我们必须尽快出去,他找不到这里。”她们的位置好像在地下,隔绝了一切声音,她们只能自己出去了。
靠着龙湛轩进来救她们根本是难上加难。
而且……沈姝白总觉得那个女人很奇怪,她害怕花倾溪会对龙湛轩不利。
月月看了一眼花藤,“可是这……我真的没有办法解开,我发现时间越久它竟然还会吸收我的内力。”
沈姝白抿唇,“你离它远一些,尽量不要触碰到它。”
“不用挣扎了,你们出不去的。”旁边那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应该是刚睡醒了,他打了个哈欠好心提醒了一句。
沈姝白一愣,看着这人表面上吓人,但是实际上好像没有什么杀伤力。
“大哥,为什么这么说,你们试过对吗?”沈姝白现在对这个古藤不甚了解,她只能通过一点点的信息来解开。
大汉揉揉眼睛,“何止试过啊,我那把刀都断了,都砍不掉,看见没,就放在那个角落里,而且越砍这藤越粗。”
沈姝白仔细观察了一下,“你是顺着它的纹路看的?”
“对啊,顺着纹路才行啊,这不是常识吗?”大汉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沈姝白。
果然后来进来的一个不如一个。
大汉重新坐回去,算了,还是继续睡觉吧。古人诚不欺我,唯有睡觉才能忘记一切。
“我知道了!”沈姝白眸子一亮。
“什么?!”
“反其道而行之。”沈姝白嘴角一勾,还好她有随时备着一些药物的习惯。
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些东西来放在地面上。
“月月,过来配合一下。”
两人隔着中间的古藤互相合作。
任凭上面打的如何不可开交,她们下面毫无知觉。
既然顺着纹路打不开,那就逆着来,阮时初已经知道怎么操作了,接下来就是把药物配好直接把这古藤融化掉即可。
花倾溪再一次被男人的内力所伤,只是这一次花倾溪趴在地上,秦窪感觉身上的血液仿佛逆流了一般。
心口处一阵阵的疼。
他单手捂住自己的心口,用内力护住自己的心脉,这个时候段不能出了差错,他现在情绪不稳,很容易走了极端。
花倾溪想要把手串摘下来扔到男人身边去,但是她发现她怎么摘都摘不下来,手串就像长在了他的手上一般。
龙湛轩把胸口处的玉坠拿出来,发现它已经变成了血红色,这是上次从曾淞那里拿过来的,一直带在身上,显些忘了它。
“主子,这个东西和那个女人身上带的好像。”
楚天眼尖,片刻发现两个东西不仅颜色相同好像质地都一样,就好像……是一个容器里出来的一样。
“你的手串是哪里来的?”
龙湛轩抽出软剑,指着地上的女人。
“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你一个我一个,龙湛轩,难道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说的吗?”
花倾溪看到男人身上也有一个,面色忽然一喜,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这个手串哪里来的,等她有了记忆以后就带在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