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白!”女人把手中的刚刚折好的花丢掉,这也是她的幻术之。
“对,是我,花子阁阁主?不对,叫你花倾溪才对,上次在百香楼可是我救了你,恩情相抵,这次你放了我如何?”
沈姝白话语温柔,她很少对美丽的女孩子大吵大闹的,即便……这个女人好像还觊觎着她的男人。
“放了你?”花倾溪歪头,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样。
“好啊,我不动,只要你能从我的身边走过去,我就放了你如何?”
花倾溪从身侧一闪,留了一个人的空隙给她。
看得出来,这个人说的是真的。
沈姝白眸光一闪,看了看趴在地上的月月,她俯身动了动人儿,结果看见月月非但没有醒过来,反而笑的更加灿烂了。
沈姝白:……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多带个人出来,算了,她好人做到底
到底是沈姝白用了一个不是很优雅的姿势把人抗在了肩上。
直到走到花倾溪的身边时,沈姝白低头,却不小心看见她手上带的白色琉璃手串。
沈姝白脚步一顿,忽然感觉周身的空气稀薄了很多,大把的片段从她的脑子里挤了进来。
“皇上,他们都说玖儿是妖妃。”
“玖儿是朕的爱妃,玖儿不是妖妃,朕会护着你。”
男人宠溺的安慰。
“那皇上会陪着朕一生一世吗?”女人笑着问,眸光星辰闪闪,好像容纳了天边所有的星星。
“玖儿愿意待在皇上身边一生一世吗?”
“皇上若不离,那玖儿定不弃。”
你若不离,我必不弃。
这是当时女人心里的话。
可是这个皇上到底是谁,爱妃又是谁?沈姝白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眼前模糊的一幕幕,她的心也随着女人的笑变的越发的柔软。
忽然眼前大变,猩红血液在她的眼前流过,她甚至闻到了血腥味道。
“爱妃,你留在这里,等朕回来。”
“不,玖儿跟着你去。”女人拉着男人的衣服不肯撒手。
“来人,把贵妃带下去!”男人决绝。
“不要,皇上,皇上”任由那个叫做玖儿的人哭的撕心裂肺,男人也没有回头。
那年战事不断,做为一国之君他不得不身披战甲,亲自应战。
不知为何,看着脑海里划过的一幕,沈姝白的心也被撕扯的难受,就好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一样。
可是这样,该是和她没有关系啊?她身边的皇上是齐晓小,而齐晓小也没有所谓的爱妃。
直到脑海里的画面突然消失,沈姝白猛然回神,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跌落在地上,裙边还沾满了泪水。
“你……你看到什么了?”
花倾溪惊恐的问。
若不是她刚才把自己的手串收了起来,恐怕沈姝白现在还处在那个世界里出不来。
沈姝白狐疑,她擦擦眼角的泪水,“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像看电视一样,但是这里也没有电视。
“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花倾溪像疯魔了一样,但是她不敢靠近沈姝白,因为她尝试过,一旦靠近,她的手串便会通红,就像灼烧一样刺痛她的手腕,而且这种伤害还是不可逆的。
根本消除不了。
“我就是不知道,若是你想知道进来这里看看。”
沈姝白手指抵了抵自己的脑袋,嘴角的笑意如同开在地狱的彼岸花,妖烧骇人。
其实这是装的,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打不过这花子阁阁主,还带了和拖油瓶,肯定也跑不过。
那就只能,在气势上把人镇住好了。
“怎么会,你怎么会有我的记忆,怎么可能?”花倾溪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其实她都看见了。
刚才沈姝白站在她身旁的时候,白色琉璃串珠亮起来的时候,沈姝白脑海里闪过的是画面,而她花倾溪只感觉到痛感,被串珠伤害的痛。
可是并不妨碍她看到了一些画面。
这明明该是她的记忆的。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花倾溪开始变的有些狰狞,她如何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就是你的记忆了?还是说我刚才看到的那个女人是你?”
沈姝白听着她的话好像有些问题,但是她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明明是别人的故事,她却看的感同身受。
花倾溪说那是她的记忆,可是……她并不那样认为,因为她觉得那个主人公和花倾溪一点也不搭。
“自然是我,不然还会是你吗?”花倾溪反问。
殊不知,再说出这句话时,白色的琉璃手串忽然闪了一下,是
走在最前面的白衣女子突然转头,一脸厉色的看着后面的人。
吓的众人赶紧噤声。
这个领头白衣女子名白琳,可是阁主得意的手下,惹了她和惹了阁主没什么区别。
“谁若是在说些没用的,我不妨替阁主割了她的舌头,阁门之事岂是你们能妄自揣测的?”白琳用内力把自己的话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沈姝白被围在中间的位置,低头记路,这阁门里的纷争也不小,她可不会随意参与。
“沈姝白,这是哪里?”月月悠悠转醒,但是发现自己是被人架着的。
好在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遇到这种情况还是很镇静的
“很明显,被抓了。”说话同时,沈姝白还是紧紧的盯着地面。
“沈姝白,你为何看着地面啊?”月月有些不解。
“记路。”
月月:“……”
“我个人觉得,记路应该看两边的风景,你没有发现你走过的路都是一样的,这一样的东西你怎么记?看哪里的土多哪里的土少吗?”
月月客观的分析。
沈姝白猛然抬头,“说的有道理哎,我说我怎么记不得刚才的路了
月月:果然不靠谱。
“你俩安静一些。”一旁的白衣女子皱皱眉。
两人果断噤声,接下来就是眼神的交汇了。
“怎么跑?”
“没办法跑,还是想办法活下去,等着龙湛轩来救。”
沈姝白现在倒是不担心,她觉得自己不会死在这里的。
那个女人抓她过来明显就是有目的的,在达到目的之前她们还是很安全的。
“行了,把人关在这里。”走了好久,才看见了一个用花藤圈起来的如同笼子一般的东西,里面的坐地是花瓣铺成的。
香味闻多了还会让人感觉有些腻。
两人一人一个,等都进去了,领头的白衣女子袖袍一挥,一把看不见的内力锁在上面加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