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墨清疼的差点一翻白眼,死掉!
他狠狠的盯着江纪淮,那人却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反正,这又不是他的错。
“这个逆子做错了事情还希望江公子不要怪罪。”墨家主来到了江纪淮面前拱着手赔罪。
这种事情可不能传出去,这要是传了出去,他儿子的名声扫地还怎么娶妻?
就算江纪淮是个白身,他也绝对不可能动他。
江纪淮微笑颔首,“江某,只希望墨老爷您可以好好的教育教育公子,可不能再让他在外边胡作非为了。”
“这事就是你放心,江公子一定不会再让他骚扰你!”墨家主一口答应下来,气死他了,真的想要娶不上妻,让他们墨家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他恨不得把自己这个儿子给打死,连忙送江纪淮离开。
江纪淮只要腰垂着眼眸回到东宫,他在自己的小偏殿里,想着墨清说的那些话。
这一次真是值了,没想到可以得到这么多的信息。
“世家,最重要的是土地。不管这人世如何变迁,只要可以牢牢的握着土地大权,地位就不可动摇。”
江纪淮的大脑一根弦直接断了,怪不得!前世他的手法根本就错了。
他只知道动手剪除世家,在朝堂上的党羽,却没有想过要除根,才导致次次出错。根不除,如何除掉自己的敌人?
窗外,想起了一阵细碎的声响,有许多侍卫朝外跑去。
江纪淮来到了这小偏殿的外头,看着那些侍卫。他们面无表情,匆匆离开又匆匆回来。
而此夜,对于贺家来说是个不眠之夜。
贺家,鸡飞狗跳!
一具尸体出现在了贺家门前,整个贺家震怒,可是第二具、第三具尸体通通挂到了那门前,气得贺家主亲自去门口守着,都没能防得住。
“该死的。”贺家主面容狰狞,他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可是他却不能说他有什么都不能做。
甚至,为之瑟瑟发抖。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太子是怎么查到,是他们贺家所为。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做得很隐蔽了!
“太子殿下,人龙!”
贺家主的那双眼底,更是有着一丝恐惧,他有一些慌乱想要支援此事。
可,太子殿下哪是那么好糊弄的。
“太子殿下,一切都办妥了。”
此时,东宫太子殿下的宫殿旁有几名侍卫来到他身边。
吴苏御微微颔首,“贺家的反应如何?”
“还能什么反应?他们敢怒不敢言。”几个侍卫都非常高兴,这贺家对他们所做之事将一一还回。
就他们,也敢动他们的太子殿下,找死吧!
“去把江纪淮叫过来,他应该回来了吧?”
昨夜,他可是很晚才回宫。提到江纪淮,他身上的气息都乱了。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连忙去了。江纪淮一回来就一直在想世家的事情,越想越是揪心,都没有睡好。
原本他的身子骨就弱,再加上没有睡好,有着两个黑眼圈。
见到吴苏御,他走上前去。也不知是这下雨天还长了青苔,还是如何,他的脚下一个打滑,朝着男人就跌了过去。
江纪淮慌乱伸出手来抱住了吴苏御腰,这才勉强站起身,他的脑袋一晕,根本就挣脱不开。
“抱歉。”他收回手。
一只手伸到了他的腰间,扶住他。
若是吴苏御不伸手,怕是江纪淮又要摔到地上了。
“昨天晚上,可是发生了了不得的事情。”吴苏御眯了眯眼睛看着他说。
江纪淮慌乱低着头,摇了摇头。
吴苏御推开他,“那你这黑眼圈,为何昨夜睡不着?”
“想事情。”江纪淮有点拘谨。
也不知太子殿下想做什么,一直拉着他不放,问一些模棱两可之事,并且对他这般动手动脚。
“太子殿下想问什么直接问就是了。”江纪淮的口气有了一些焦急,他似乎猜到了什么。
肯定是他最近经常去和一些世家公子哥结交,让他……
“你离开东宫吧!”
没有想到吴苏御直截了当的开口,并且一开口说的就是这番话语!
江纪淮一惊!
“不行!”他连忙回绝。
让他离开怎么可能?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他绝对不会走。
“抱歉。”江纪淮抬手捏了捏眉心,最近比较累,是我说错话了。
为什么要赶他走?就算是这些日子,他不甚上心东宫里头的事那也是为了吴苏御好。
可能是因为猜忌。
“我看你,挺喜欢其他家的公子哥的,不如去做他们的幕僚吧。”吴苏御冷笑,“我这东宫都快要成了你的客栈了。”
自从江纪淮来了每日都出去,没有一个日落下,这里就让他这么待不住吗?非要往外跑。
吴苏御压下心底的火气,一双眸中透着冷寒的光!
“对不起。”江纪淮还是这边说。
“现在朝堂之上都被世家后人覆盖。”江纪淮渐渐冷静下来,对上了吴苏御那一双流转着冷月的眸子,他知道自己必须要解释清楚,不然他们俩人只会越走越远。
“只有接触他们,才可以从根本解决,或者说把他们先拉拢到我们这边。”
世家需要什么,想做什么,是如何在朝堂之上获取话语权的?这些统统都要了解。
“太子殿下,有些事您不方便做,可是臣下可以。”
江纪淮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他毕竟身子骨不好。他掀开下摆跪了下去,“太子殿下,臣下可以为您效劳。”
吴苏御抿着嘴角看着他许久,看着他那双膝盖跪在还有些湿润的青石之上,不知为何竟有些心软了。
“太子殿下,可否?”江纪淮双眸清亮无比。
吴苏御也不知该不该信他。
分明,和世家子弟结交的人是他。分明,一来东宫便知晓皇后动作的人也是他。这一桩桩一件一件,都像是有人设计好的。
而他,是故意来接近自己。
“江纪淮,有没有人告诉你,就像是一条狗。”吴苏御笑了笑,他说的是实话,至少江纪淮表现的像是一条忠犬,死死的巴着他。
也不知,这人到底是安的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