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你说的可是真的?”
江纪淮非常尊重地点头,他说的当然是真的,他可以起誓,可是看到对方的略带怀疑的眼神,他心里就不是滋味。
要想取得吴苏御的信任,他还有很多的路要走。
“可以查查大理寺卿身边的人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了。”江纪淮非常有耐心地解释,还放出两个他所知道的线索。
吴苏御点了点头,虽然他还是怀疑,可是觉得这不失为一个侦查的方向,到时可以派人查探试试,他也没有什么损失。
“如你所言,皇后对大理寺卿动手会在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他们以为对方回答不上来,没有想到江纪淮还是通过前世的记忆,推测了一下时间,然后说了出来。
这一次,轮到吴苏御陷入了沉默之中,他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
江纪淮微微一笑,而后他什么都没有再说,希望对方能够重视他之前所说的话。
吴苏御果然第一时间就让人去追查这件事,倒是查出了一些线索。
按着这个线索,顺着摸瓜过去,让他查到了一些猫腻。
吴苏御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面前的人,“说说看,你查出了什么?”
“回太子殿下的话,我在大理寺卿的身边发现了皇后的人,这个人可能想要动手脚,属下回来问您的意见,如何处置这个人?”
吴苏御这一次竟然没有震惊,他潜意识里居然觉得江纪淮说的是对的。
只不过这件事太戏剧化了,让他一时消化不了。
“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好了,继续守着,对方没有动作你也不要出手。”
那人点了点头,“是的,殿下。”
“出去吧!”
偌大个书房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吴苏御抓起茶杯喝了一口,“江纪淮啊江纪淮,你到底是谁的人?”
因为提前做好了准备,当皇后想要陷害大理寺卿的时候,他的人就已经从中阻止了,非常的干脆利落,把皇后杀了一个措手不及。
“混蛋,怎么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皇后非常的生气,把办事不利的人给骂了一顿。
她觉得心烦气躁,便走到御花园里散步,没有想到好巧不巧的是她居然碰到了吴苏御!
这家伙才算计了自己,她还咽不下这口气。这么想着,皇后就抬腿走了过去。
“太子?”她微微颔首,端庄的眉眼有着笑意,却极冷
吴苏御回头,看到皇后,并没有行礼。
“在宫中就得守宫中的规矩,懂吗?不要给我玩什么小动作,你以为,几个眼线就能抓住我的把柄吗?”
吴苏御点点头,“母后说的有理。”
可是他除了这一句赞同,也没有实际上的动作,皇后被气的吐血。
“你这是目无尊长!”皇后冷嘲热讽,可是吴苏御早就已经免疫了,这些话对他来说一点刺激都没有。
“母后,不要太生气。不然,您身边的人会心疼的。”一句不疼不痒的话,却又让皇后多想了起来。
这家伙肯定是在她的身边安排了人,不然,怎么会如此精准地把她的计划给端了?
而且,还端的如此从容,让她毫无还手之力,显然是提前知道了这个事情,不然不可能做到的。
“翅膀硬了是吧?这样可不行,你以后可是要帮衬你弟弟的,现在行事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母后这也是为你好。”
吴苏御似笑非笑,淡淡敷衍了几句,就离开了。
这一次,他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吴苏御回到了东宫之中,有人前来领命。
“就没有抓到一点证据吗?”
“殿下,是属下无能,请您责罚属下!”
吴苏御哼了一声,眼神冷冰冰的,“如果惩罚你有用的话,我现在就让你以死赎罪!”
问题是惩罚并没有什么作用!
“滚!”
属下毕恭毕敬地磕了一个头,转身就走出去了,走出了书房,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陛下的气场实在是太吓人了,一时半会他也被震慑住,只有离开那书房,他这才舒服了一些。
吴苏御敲了敲桌子,他就想把这件事情给弄清楚,他把江纪淮叫到了书房中,他猜到了对方找自己到底是要做什么,肯定是查到皇后那边去了,知道了一些事情。
果然,对方目光灼灼看着他,“你是怎么得到这个线索的?”
他问这个问题非常的危险,如果江纪淮回答不上来的话那就很麻烦了。
江纪淮被对方的怀疑的眼神给伤到了,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好。
这前世的秘密他绝对不能说出来,可是看着吴苏御那越来越冷的眼神,他心跳加速,一句话都没法说。
对方走近,能够如此准确的知道皇后的动作,又说不出原因来。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江纪淮是往后那边派过来的人!根本就是为了打入内部的。
痛过一次的牺牲取得他的信任,从而谋取更大的利益,吴苏御不得不这么想。
他作为太子,在这权利的漩涡中有很多权和欲的纠葛,他不能相信任何人。
对方越来越槟榔的眼神刺痛了江纪淮,“不是这样的,太子殿下,请你相信我!”
“相信你?我拿什么相信你?相信你之后,让你成为皇后的内应吗?”吴苏御冷笑一声。
一连串的反问让江纪淮震惊,他没有想到吴苏御竟然如此的不相信他。甚至怀疑他是皇后的人!
“纪淮以性命担保,绝对与太子殿下一心。”那双眼睛带着焦灼,因为情绪起伏过大,他的脸色又苍白了起来。
真是个病秧子!
说完之后,江纪淮落荒而逃,对方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病成这样还以性命担保?这命值钱吗?
他回到家中,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江纪淮眉头一皱,肯定是他那个酒鬼老爹又喝酒了!
果然,正当江纪淮要走的时候被江父给拦住了,“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刚从东宫回来对吧?没出息的臭小子!不是让你拒绝太子吗?站队不得好死的,你怎么就不懂呢?”
江父把酒瓶往地上一摔,渣滓四溅,江纪淮站在原地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