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陆离站在下边看着都胆战心惊。
京兆尹赶紧跑了出来,扶着自己的乌纱帽,看到是太子殿下,差一点就要跪了啊。
“太子殿下!”他赶忙跪倒在地,连忙又爬起来。
京兆尹的表情特别慌张,一看就是犯了事。吴允南看他一眼,“过来,既然有人敲了鸣冤鼓,你是不是应该立刻升堂?”
“是是是,有人敲鸣冤鼓,本官应该立刻升堂,不不不,是下官,下官!”
京兆尹赶紧去升堂,他快要吓死了。
他升堂了之后,好多的老百姓观看。
“这不就是上回那醉酒杀人的暗自嘛,怎么醉酒杀人的,还可以洗的啊?”
“醉酒杀人都已经实锤了,竟然还有人来洗这个,太可笑了。”
这些老百姓全部都摇头叹气,他们可不觉得这有什么好洗的。
“啧啧啧!”他们压低了嗓音,都在议论着。
江纪淮站在公堂之上,呈上的匕首,“这匕首是我在一个嫌犯家里找着的,这才是真正的凶器,不信大人可以派人查验!”
这匕首的确就是凶器,毕竟这是实打实的。一查,就查得清楚明白了!江纪淮的每一个字,也都清晰稳定。
“这凶器,你们应该收录并且重新调查此案,我的父亲是在那牢中枉死,而这人和贺诀有关。”江纪淮太着急了,他一说完自己都眉头一皱。他也不知道此事,可不可以把贺诀拉下水。
不过他的根骨笔直,整个人的气势直接飙升。他目露冷色,眸中暗光泠泠。
“此事和贺诀有关,请大人传贺诀上堂。”江纪淮口气有些冰冷。
站在身后的吴允南都摇了摇头,他觉得此事不好办了。这件事情难办就难办在,根本就没有实打实的证据。他们如果想要把贺诀拉下水,这政治练根本就不够充分啊。
贺诀来了就是一顿开喷,他冷笑,“本官还想要说呢,那天有一个疯子,突然之间就来找本官了,就算经过查验,那疯子就是凶手,那也和本官没有任何关系!”
贺诀的眼眸中充斥着怒火,怒火熊熊,“哼,这人本官还厌恶的很呢,与他吵了一架,怎么了这就要说本官是幕后指使了,开玩笑!”
他一甩衣袖,那态度那架势根本就不打算承认,而且没有任何证据。
江纪淮恶狠狠的瞪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好。但他的眼里布满了红血丝,阴狠的像水里头孤狼,狼!他就是一头狼,一头能把人给撕碎的野狼!
他这头狼,可以把你十足十地撕碎殆尽。
“你,就是幕后指使。”江纪淮冷冰冰的说,他甩开了一边,想要拉着他的袁陆离的手,“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早晚你会有报应。”
贺诀杀了他的父亲,这是前世未有之事,今生绝对不会放过,绝对,绝对不会放过!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江纪淮目光冷意十足,冷暗一片。
“哈哈,不放过那又如何?”贺诀冷哼,“那就没有参与过此事,不管你们说多少遍,我都没有。”
说完,他态度突然间就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不过,本官倒是很欣赏你,不如你基本关注是如何?”贺诀叹了声说,“你可能对本官有些意见。”
这态度和之前判若两人,贺诀目光沉沉,但他却表现出了比较大度的态度,就好像是给你个大棒,又想要给你伸一根橄榄枝。
这看着实在是太尴尬了!
“贺诀!”江纪淮眸子里冷意持续泛滥,“你不要跟我玩这一套,我不吃你的此事必须要彻查。”
台上的京兆尹立刻高声道:“此事彻查。”
反正查不查得到那还是另一回事,查,是一定要查的。
“江公子,您还是赶紧先回去吧,您看您那身子骨啊,不要给累坏了,我们可担待不起。”
京兆尹连忙从台上下来,扶住了江纪淮,好说歹说把他给劝了回去。江纪淮哪里是回去了,他直奔皇宫。
这皇宫处还有一个登门鼓,这登门鼓可敲,只是要过诛仙台,诛仙台就是一个钢钉铁骨板,走过去估计就要废了脚了,可是,江纪淮立刻走了过去!
他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犹豫,脚上疼痛仿佛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他直接走过了钢筋铁骨板来到了对面,一身白衣的他,身子踉踉跄跄。
“皇上,草民冤枉!”江纪淮噗通跪倒在地上,只要敲了登门鼓,过了诛仙台,就必须要彻查皇帝绝对不能够怠慢,所以他得到了一次机会。
皇宫传来了消息,此事,彻查!
江府。
袁陆离满脸怨气的看着躺在床上根本就起不来的江纪淮,气坏了,“我说你这是在做什么你的身子骨本就——”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江纪淮给打断了,“如何了?”
江纪淮眼里本来是有亮光的,看到袁陆离犹豫之后眼中的光消失了。消失之后他垂下了眼帘,漆黑的眼底什么都没有。可以用黯淡无光来形容!
“呵呵。”江纪淮自嘲的一笑,笑容在他的眼睛里,估计什么都不剩了。
“呵!”他又笑了一声,这才用力抓住袁陆离的手,“告诉我,结果,我,不激动。”
对方叹了口气,这才轻声说道:“这,结果就是京兆尹被迫辞职了!”
“贺家呢!”江纪淮心头有郁闷之气。
没有想到袁陆离说道:“贺家无事,一点事情都没有,特别是那贺诀!”
“……”江纪淮沉默不语。
袁陆离慌了,不知怎么劝他。此事他真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是在一边紧张的看着。
“我、我先回去了。”袁陆离看了一眼门外,门外有一道影子,一片明黄的衣角就在略微打开的门口处。吴允南一直在等着他,他总不能让一个二皇子等他这么久吧?
“我先回去了,回头再过来看你。这府邸当中已经安插了许多侍卫明里暗里护着你了,有事便喊。”袁陆离拍了拍江纪淮的手背,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