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高肃将因为消磨律者核心而累得熟睡过去的芽衣搬到琪亚娜的身边。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高肃觉得自己的肩膀处隐隐作痛，身形渐渐变得有些虚晃。
时间多方面的损耗自身，导致祂现在这个身体，维持男性的形态已经有些难了，只能变回众生之母的模样，进行休养生息。
“高肃！你没事吧？”
从外面回来的布洛妮娅从未见过高肃露出这副模样，只见一道紫色的光芒闪过。
观其憔悴之容似有弱不禁风之嫌，紫光之下不时有嘤嘤呻吟传出，甚是疼人。
“你这是怎么回事！？”
倏然间，紫光散去，长发及腰的黑发紫瞳的病态美人出现在了布洛妮娅的面前。
布洛妮娅有些惊愕地看着面前这一幕，高肃变成这副模样，有些让她手足无措
“无事，只是一些陈年旧伤罢了……”
高肃摆了摆手，布洛妮娅观其憔悴之容似有弱不禁风之嫌，苍穹之下不时有些许喘息声传出，甚是疼人。
由于高肃的骤然变化，本就虚弱的祂更是惹人怜惜，甚至于说话的声音也已经不是从口中发出了，更好像是来自于冥冥的世界，在于你进行灵魂的交流。
“我扶你去维生舱那里……”
布洛妮娅撑起高肃，搀扶着祂朝着摆放在太虚山内部基地的维生舱走去。
其实人类的造物对于祂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只不过，祂需要回本体一趟，这是个机会，便是点了点头。
“好……扶我过去……”
不知怎么的，布洛妮娅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高肃，如果说高肃还是男性形态的时候是散发着温柔气场、对他人持有丰厚同情心的“治愈系”男子。
那现在女体化的高肃，给了布洛妮娅一种一种睿智娴熟、泽被苍生，孕育万物的感觉。
布洛妮娅微微侧目，上下打量着高肃，现在的高肃有着足以让每一个女人嫉妒垂涎的完美身体曲线以及修长的双腿。
和往常一样的晶紫色异瞳和一头及腰的黑色长发十分吸睛，仔
细看的话，可以看到发丝中点点的红色。
她身穿着看似轻便的暗紫色长裙，肩膀上披着带着金色花纹的黑色披肩，下身穿着黑色的吊带丝袜和高跟鞋。
高肃的身上，裙摆，披肩，甚至是丝袜和鞋子上都随着呼吸的节奏慢慢的闪烁着和自己身上一模一样的电路微光。
“真是令人不可思议，高肃，布洛妮娅可以检查一下你的身体吗？”
将高肃搀扶进祂从天命拿回来的维生舱，进行一番操作之后，布洛妮娅询问着高肃，她的眼中闪烁的奇异的光芒。
这种只会在某些颜色网站才会存在的情节，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怎么能够不让她兴起研究的欲望呢？
“随你……”
高肃瞥了布洛妮娅一眼，布洛妮娅从那眼中看到了一些耐人寻味的神色。
例如说，轻蔑，藐视，或者说，是在看待自己创造出的东西一样审视的眼神……
这样的情况让布洛妮娅微微蹙起了眉头，但是随之又释然了，这种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人，眼神总是有些奇怪的，毕竟班长之前也是如此。
高肃躺进维生舱，将自己的思维放空，留下一个躯壳，回到自己的本体去了。
“这可怎么办啊……”
高肃抚摸着自己千疮百孔的身体，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开始悄咪咪地从量子之海汲取养分，进行疗伤。
“太过分了，一个男的胸雪都比布洛妮娅的大……”
“这是出现幻觉了吗？”
忽然间，布洛妮娅觉得高肃那柔和的面孔变了模样，面孔变得像像洋娃娃一样漂亮，就连头发都变成了金色的卷发。
“可可利亚妈妈？”
布洛妮娅不由得一愣，低声地呢喃出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她不禁想凑上去，颉取那未曾获得过的甘甜。
“真是该死，布洛妮娅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然而，在布洛妮娅快要迷失的时候，她狠狠地甩了甩自己的脑袋，面前的躯体，绽放着母性的光彩，圣洁而不可侵犯。
失去了高肃神魂的控制，身体内万物之母的性质在这一刻悉数体现，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诞生着属于自己的意识……
“你希望我把力量交还给你？”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符华看向说出让自己回归身体的黑羽之鸢，那本就是她的身体，回归也没什么，但是，真的会如黑羽之鸢所愿吗？
“？”
听着身旁羽渡尘的幻影，黑羽之鸢疑惑地看着她，觉得她是另有所指，
“我希望你成为我的一部分！”
“这是不可能的！”
对于黑羽之鸢的话，符华义正言辞的拒绝道。
“我明白，我也很抱歉。你是个很好的伙伴，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你就像一位姐姐一样……”
以为符华是另外一层意思的黑羽之鸢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但是符华却是无奈地笑了笑。
“来，你试一试吧，我不会做任何抵抗，你试试来吸收我吧。”
为了让黑羽之鸢理解自己的存在状态，符华放弃一些抵抗让其自主吸收意识。
可黑羽之鸢却发现探寻符华体内羽渡尘时，无形之手总是会被羽毛躲开，无法成功吸收。
无论试了多少次，符华体内的羽毛和她自己都像是两捧极性相反的液体。
即使紧密地混杂在一起，仍是无法相溶，正如阴阳两仪图一样，黑羽之鸢为此毫无头绪。
“怎么回事？”
“因为我们两个是不同的灵魂……”
羽渡尘的声音流露出悲伤，但华却从中听出了不一样的感情—怜悯。
“你那是什么语气？你只是一根羽毛，还轮不到你来怜悯我！而且才不是这么愚蠢的理由，对不对？”
符华的语气让黑羽之鸢不由得一阵气急，在反驳了符华之后，她说出了自认为最为残酷的话语。
“真正的原因是，你觉得你比我更纯正—你认为你是个比我更配得上的符华，但你只是一根羽毛，难道你想噬主吗？”
“你应该已经知道，这是既定的事实了！”
符华看着那像是被戳到痛处跳脚起来的黑羽之鸢，不由得叹气。
“事实？不知道事实的不是我，是你！”
对于符华的话语，黑羽之鸢满口不屑，伸出手点在符华的胸口上。
“为什么除你以外的所有羽渡尘一见到我就俯首称臣？这不是我有问题，是你有问题！”
“你太固执了，看不清楚事实的人是你，你还活在过去，明白吗？你还把自己当作梅博士的工具！”
“时代变了！扮演游戏已经结束了！我们不用扮演融合战士，不用扮演女武神，或者圣芙蕾雅的学生！我们可以做自己了，真正的自己！”
黑羽之鸢拍了拍符华的肩膀信誓旦旦地对她说道，符华则是默不作声。
“……”
与此同时，琪亚娜也陷入了沉思，她在思索三个问题，其一：为什么自己会在一个御姐的怀抱中醒来？
其二：为什么布洛妮娅和芽衣也睡在自己的床上，其三这个黑发紫眸的御姐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为什么她的发根隐约有些红色显现？
“你们，趁我睡着的时候做了什么？跟着高肃去强抢良家妇女？”
在起床愣了几秒之后，琪亚娜轻轻地摇晃着睡在自己身边的那个让人羡慕垂涎的女子，想方设法的将她唤醒。
“等下……为什么我感觉她有点眼熟！？”
等到琪亚娜清醒了一下之后，细细查看，不由得一愣，这不是高肃吗？
“咕噜……”
琪亚娜扯开了身上律者服饰围着脖颈的黑色羽毛，噎了一口口水。
“玩了，西琳，我们好像闯祸了……”
“呵欠，闯什么祸？我的半身？”
西琳揉着有些惺忪的睡眼，趴在琪亚娜的背上，四处张望了一下。
除去在床上睡着的三个姿色不错的佳人之外，她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
“你看高肃！”
顺着琪亚娜的手指望去，映入西琳眼帘的是薄薄的嘴唇没有太多血色苍白的瓜子脸。
比符华还要超脱于世，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她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就让她们觉得有些想要投入怀抱。
“反正不是我！那个时候我睡着了！”
看着西琳那个眼神琪亚娜急忙地摆手。
“哼……哦？”
西琳蔑了琪亚娜，发出一声鼻音。
“你的意思……是本王弄的了？”
“继续，该不会有人对自己的身体产生兴趣吧？不会吧？不会吧？”
琪亚娜享受着西琳的按摩，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觉得有点舒适。
“吵什么啊……琪亚娜！？你们一起床在干嘛呢？”
两人窸窸窣窣说话的声音，扰动了芽衣的梦境，她从深沉的黑暗中醒来了，看着她们两个奇异的叠罗汉的姿势，不由得面色一红。
“芽衣！嘘！”
琪亚娜急忙将食指竖在了嘴边，示意芽衣噤声，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身边。
“嗯？你们对高肃做了什么？祂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芽衣看着那呈现出病美人样子的高肃，心里不由得一惊，好家伙，高肃经历了什么？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要不要问问布洛妮娅？她应该是最后一个回来的……”
芽衣从床上撑起身子，高肃现在这种情况，好像只有布洛妮娅才知道了。
“我这是旧伤复发了，并无大碍……过几天就会恢复正常了……”
正当她们打算叫醒布洛妮娅的时候，高肃刚好从本体处疗养回来。
“既然这样，快来给我爽爽！诶嘿嘿~女体化的高肃，这种只有在禁书里面才能出现的情节……”
琪亚娜露出一脸给我爽爽的表情，骑坐在高肃的身上，俯瞰着祂，哼哼哼，没想到祂也有今天。
“干点正事，不要一天到晚想着这些……”
然而，高肃却是轻轻地将她给举起，推开了她，一脸正色的看着她说道。
“啧啧啧，你这可是，只许百姓放火不许州官点灯啊……你忘记之前是怎么样对我们的了吗？”
琪亚娜俯下身子，撑在高肃的身上，看着祂，一脸的不屑。
“唉……别在我这个样子的时候，挑逗我啊，会出事的……”
高肃闻言只是叹气，有至高母神权能的祂体内代表孕育地神性被勾动了。
撑起有些疼痛的身体，下一刻，攻势反转，琪亚娜变成了在下面的那一个。
“¿”
说好的病弱人设呢？你不是应该躺在床上任我摆布的吗？琪亚娜看着翻身骑在自己身上的高肃有些懵。
“高肃，你别跟着琪亚娜胡来，班长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我们应该先将重心放到这个上面！”
芽衣开口劝阻着高肃，然而，凡人怎么能够劝阻神明的意志呢？
只见两只卷曲的羊角从高肃发丝的两侧生长了出来，身上的黑袍尽数地褪去……
高肃回过头来，晶紫色的眼瞳中闪烁着是发现可以育种的母体，以及万物伊始的神采。
“高……高肃？”
被高肃这样子看着的芽衣不由得愣了一下，她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核心似乎在因为恐惧而颤抖，又因为要迎接什么一样而雀跃。
“％￥#％￥@％￥#￥％#％￥#％￥#％￥（向至高的母神献上你们的自身作为祭品吧，凡人！）”
一连串芽衣听不懂的声音从高肃的口中传了出来，她们小腹处那树状的纹路散发出光彩，逐渐地将她们吸引，沉沦……
她们所处的虚数空间开始变换，那仿佛白色凝胶一般的雾气实在是让少女们感到呼吸不畅，甚至于身体都好像被一层水膜覆盖了一样感到发热。
带有令人无法拒绝的迷幻香甜滋味的香气开始在空气中弥漫，而后通过唇齿交叠之间流入了少女们的口腔之中。
让少女们更加地感觉到身体酥软无力。
整个身体都进入了一种奇怪的亢奋状态，她们想要想着这股亢奋感朝拜。
由于这个亢奋感，她们刚刚醒来的脑袋也没有那么晕乎乎的了，只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里仿佛在呼唤什么一样，不停地索取起什么朦胧的东西来。
“这是……什么……？高肃？你……到底是什么？”
芽衣不由得心里一惊，感觉到原本坐着的床下出现了什么东西，她下意识地歪头看，却在下一秒就发出了悲鸣声。
因为眼前的这一幕让她原本一百的SAN值瞬间跌破了八十，自己的身下被紫色的触须群所覆盖，仿佛海葵的触须一般的短粗触须们发出黏稠的声音扭动着，
“啊~~~~~~~~~~”
高肃亲启朱唇，一声低吟在虚数空间中传开，周围的空间泛起涟漪。
黑色的及腰长发，如今已经变成深邃的红色，而且还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透明质感。
仿佛那些头发是一层上皮组织的模拟一般。而祂的肌肤，也已经变成了不正常的粉红色。
甚至全身如同电路一般的晶紫色纹路开始不断的闪烁，如果再考虑到刚才出现的奇怪触须。
芽衣就可以断言，高肃绝非正常的人类，而是某种至少在这个世界无法解释的存在。
“滋啦……”
芽衣身上开始放出红色的电流，想要抵抗这些东西的侵蚀，然而，高肃的动作比她还要快。
“阿拉，反抗母亲的孩子，是不乖的哟~”
贤淑良德一般的语气在芽衣的身后传来，芽衣心里不由得一惊。
扭过头去，发现是自己逝去的母亲，雷电抚子，正微笑地抚摸着她。
与此同时，那些触须群，开始扩大，逐渐由刚开始的方圆一米的尺寸，增殖到了无法想象的十几公尺大小。进化起来的触须群吞噬掉虚数空间。
将根系扎入虚空当中，开始大事不妙地茁壮成长，大量的细小触须逐渐生长，变得越来越长，然后开始结为一体。
仿佛蜘蛛的丝线一般，逐渐地爬上少女们的身体，将她包裹起来。
让她们不由得发出小小的悲鸣声。
蠕动很快结束了。一层厚重的胶膜从少女们的脖子一直覆盖下去，包裹了少女们的整个身体。
“％￥％#￥％#￥％￥％@#￥％#￥％”
高肃双手握于胸前，开始吟唱起圣洁的，孕育万物的歌曲，伴随着她的声音，整个虚数空间化作巨大的茧将祂包裹了起来。
晶紫色的光芒在其中闪烁，就在此刻，虚数之树上的枝丫，开始有新芽抽出。
继而不断生长，最后，化作一片翠绿的叶片，融入了周围的环境当中。
“还没有发现吗？你并不是你所宣称的那个人！你的所作所为，皆是跟她路途相悖！袭击天命也好，攻击世界蛇也罢！”
走在太虚山的山道上，符华看着一旁的黑羽之鸢，就在刚刚，她拟造出了当年在钦察草原的幻境，杀掉了幻境里面的奥托和卡莲。
“又来了，看你这么执著，我都不忍心点破：喂，你只是根羽毛啊。你要接受这个现实，不能一直欺骗自己！更何况，是高肃让我去的！”
黑羽之鸢负手而立，站在钦察草原的战场上，老神在在地对着符华说道，黑羽之鸢最后的那句话语，让警惕的符华，不免生疑。
“高肃让你这么做的？你的脑子里面没有其他的声音了吗？”
“真是可笑，我的脑海里怎么还会有其他的声音？你忘了梅博士当年的神音计划，在我们的脑海中捣乱，让我们做这做那了吗？”
对于这根羽毛说出来的话，黑羽之鸢觉得她越来越离谱！越来越不可理喻！
“我懂，让我们来看看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或许理顺一下记忆，会让你现在这样疑神疑鬼的情况好上许多！”
黑羽之鸢叹了口气，殷红的光芒在她的身上闪烁，而后周围的环境如同阳炎照射下沥青路蒸发出来的雾气一样，虚幻了起来。
“还记得她么？”
一位红发的女子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看着那副面孔，符华陷入了沉思。
“当然……”
那是她的队长，她的领路人！
“她在澳洲支部变成了律者，我们想尽办法救她，我们好不容易来到她面前。”
“她没有攻击我，她还记得我，她叫我的名字，对我微笑……然后梅博士命令凯文杀了她！”
“说起来，挺讽刺的，每次想起琪亚娜的时候，我总会想起队长，她们经历了同样的事情，却有着不同的结果……”
黑羽之鸢自嘲地笑了笑，嘴角满是苦涩。
“那个时候，如果有人愿意听我说话，如果高肃能够在我们那个年代苏醒过来，如果梅博士愿意给我机会！一切都将不同！”
“可我们只是工具，我们无话可说吗，如果最上头的人认为律者无可救药，我们什么也做不到！”
她语气中流露的愤怒令羽渡尘的幻影感到惊讶，说话间，一阵急风吹过，落雪滂沱。
山与天之间，迅即挂下一匹无边的白帘，纷纷扬扬，随风飘洒，生云起雾，盖山铺天！
“怨谁？梅博士已死，上个世代余留下来的也只有几个人，我已经没有可怨的对象了。”
“我现在唯有空余的悔恨……我拾起的回忆越多，对自己的悔恨就越深沉，在他人面前我为什么总是唯唯诺诺。”
一拳将身前的巨石打碎，黑羽之鸢大声斥道。
“我为什么总是优柔寡断，为什么把选择都留给别人？为什么不随心所欲地战斗？为什么不能够像高肃说的那样，我行即我道？”
“当初杀了卡莲和奥托，后面的这一切事情，都不会出现，立雪也就不会死了！”
“你不应该用后事倒推前事，在那个时候，谁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呢？”
“更何况，高肃也是将选择留给了别人，他也没有让琪亚娜，让布洛妮娅，让芽衣，听他的选择，我们不能帮他人做出选择，因为那是别人的路。”
看着那样的黑羽之鸢，符华叹了口气，神态之中顿时显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凄厉与冷酷。
“好，你说的有理，我们不谈这个。”
觉得符华说的在理的黑羽之鸢一时语塞，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继续说道。
“换种方法，我们只谈当时，天命将我们逐火之蛾的神之键挪为己用，为一己私利多次发动对世界上其他的国家发动侵略战争。”
“甚至发动十字军东征，攻打你我发誓守护的神州，令神州生灵涂炭，这样的组织为何要留！？”
黑羽之鸢紧扣在石头上的手指已经青筋暴起，怒不可遏的表情嗜血般可怕，如鹰一般锐利的眸子，充斥着腥红，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战争是人类文明发展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它是自然的规律之一。”
“那为什么你当初不帮嬴政，刘彻，他们开疆拓土？明明一个一统的天下，是对抗崩坏的基本保障？攘外必先安内，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懂吗？”
对于符华的话，黑羽之鸢表示嗤之以鼻，高肃先前跟她说过的话，化为了暗示，不断地影响着她。
“你好好想想你的所作所为，你还不明白吗？你并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你和她完全不同，有许多无法解释的疑点。”
符华面有愠色，似乎正强忍着心中的怒气。
“好好想想，羽渡尘已经毁了，你只有几片羽毛的分身，为什么能操控意识和记忆，制造幻境？”
“有什么话，等下在说吧，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黑羽之鸢伸出手阻止了符华继续述说，符华顺着黑羽之鸢视野的方向看去，一只机械的鸽子从山顶上飞了下来，落到她们的面前。
“哦？有趣……没想到那个男人，也会有如此颓废之时？”
望向拂云观，黑羽之鸢不由得露出了疑惑地神情，对于布洛妮娅在来讯所说，高肃身体受损的话语，表示不解。
“高肃？他怎么了？”
黑羽之鸢的喃喃低吟，勾起了符华的好奇。
“说是高肃出了点状况，让我们过去看看……”
将手中的鸽子放走，黑羽之鸢转过身对着符华说道。
“是吗……？也是时候跟他好好的谈一谈了……”
符华如此想到，这个男人身上的疑点有很多，不俗的实力，能够控制律者核心的圣痕，甚至还能够拟造出神之键的武器。
这些放在一个人的身上，不觉得可疑吗？更何况，之前mei博士为什么没有在月球发现高肃的存在呢？
种种的疑点，都不免得让符华，猜想到一个答案，而这个事实无限接近让高肃进行的这场GAL GAME结束的答案……
“高肃受得什么伤能够让她变成现在这样？让他从身体甚至生理上都女性化了。”
琪亚娜给自己梳好了单马尾，看着那边躺在藤椅上喝茶的高肃，心里一阵疑惑。
察觉到她的眼神，好不容易才将她弄出来的一片狼藉收拾好的高肃则是暗自叹了口气。
“难道是诅咒，由于高肃太强了，所以崩坏给他下了个诅咒，时不时就会变成女孩子？还是这家伙太讨女孩子喜欢，所以爱屋及乌？”
琪亚娜给芽衣梳着头发，思索着高肃变成这样的原因，芽衣听了有些愣住。
“不可能吧……崩坏有这种恶趣味吗？”
“梳好了，怎么样？”
“我梳成双马尾麻花辫的样子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芽衣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对着琪亚娜说道。
“没有啊，很合适……不信你问问布洛妮娅和高肃……”
琪亚娜则是摇了摇头。
“算了，我觉得还是办正事要紧，当务之急，是要处理好班长身体里面那个律……”
“哐！”
芽衣的话还未说完，基地的门就被人用巨力从外面打开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班长？”
三人不约而同地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得一愣。
“嚯，你们这是互换发型了吗？”
和以往不同的声线，让三人不由得微微警惕，黑羽之鸢四处张望了一下。
“你来了？”
这是衪一道恐怖扭曲字语，但她不知道，也说不出话来，只有看着笑眯眯的衪。
黑羽之鸢看着她的样貌顿时惊到了，捂住了嘴巴，她从没见过如此漂亮的人。
那怕是人类中的所有女人把所有的优点合在一起都没有祂一丝的美丽，即便祂现在面无血色，一副柔弱的病态模样。
“高肃呢？他受伤躲起来了？”
但是她很快便镇静了心神，她没有在这个太虚山内部的基地内找到那个男人的身影。
“找我做什么？”
高肃见状，掀开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强撑着有些虚弱的身体，站了起来。
“你是高肃？”
黑羽之鸢上下打量了一下高肃，对于祂现在这副模样表示惊起。
“¿¿¿¿”
符华也惊呆了，她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高肃变成女生了这是什么情况？
“咳……咳……只因陈年旧伤复发，变成这副模样，不要见怪，敢问赤鸢仙人，前来找我何事？”
看着高肃那弱不禁风的样子，黑羽之鸢和符华暗自砸嘴，这是什么样的旧伤才能从一个精壮的汉子变成这番病弱的模样？
“这你得问她，这个羽毛太烦了，区区一根羽毛竟然想对我指手画脚？”
黑羽之鸢无奈地叹了口气，指了指身旁的符华。
“你的苏醒是有缘由的，一具没有灵魂的身体，是不可能诞生意识的！”
“咚……咚……咚……”
符华的话一出，整个基地内陷入了寂静当中。
“闭嘴！”
黑羽之鸢脸上的微笑瞬间冻结，阴沉而可怕，脸色慢慢的下沉，眸子里的深邃越加骇人
“嗯啊哈哈哈，那啥，班长，我也是从没有意……”
琪亚娜见状，不由得握紧了手，欲要开口。
“不要说！琪亚娜，你忘了你这具身体的意识是在植入第二律者核心后诞生的了吗？”
见着她要插嘴，布洛妮娅的眼睛不由得目光如豆，芽衣急忙用电磁场发送了密电给琪亚娜，制止了她的话语，
“……从来没有意外高肃能够变成这个样子的呢，毕竟他可是亲口跟我们说过，他中了崩坏的诅咒呢！”
琪亚娜瞬间改口，只不过内容变得愈发的离谱，就连高肃都不由得微微侧目，好家伙，我自己给自己下诅咒！
随着琪亚娜的话语，符华将目光投向了高肃。
“为什么你在一开始能够精确地找到琪亚娜，并且来到她的身边？”
“那让她去天命和世界蛇的你，行为就十分的可疑了，能够模拟任何一个神之键的武器，能够控制律者核心的圣痕。”
“而且，为什么你能够以崩坏能不适格体，驾驭这么多的神之键？”
“你说你一开始是被你那个纪元的琪亚娜她们封印在月球上，我记得很清楚。”
“在我们那个纪元，月球已经被探索干净，完全没有你说的封印存在！”
“班长！求你了，不要再说了！”
琪亚娜哀求着符华，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是要在自己快要得到一切的时候破坏掉？
难道自己就应该什么都得不到吗？一股绝望的感觉，开始在琪亚娜的心底里蔓延，金色的眼瞳中，有着十字星一样的纹路开始缓慢地出现。
“如果说，律者是物理规则的终极体现，那么，崩坏的终极体现就是你的身体！你并不是什么崩坏能不适格体。”
“而是你的身体完完全全由崩坏能构成！崩坏能不断的从你的身体中溢出，所以，我们只能够检测到你是崩坏能不适格体质！”
符华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掷地有声，在说完这一切之后，她又看了一眼黑羽之鸢。
“黑↗羽↘之↗鸢↘！”
“为什么你能够在羽渡尘毁坏了之后，以仅有的几片羽毛分身还能操控意识和记忆？”
“为什么你会去破坏天命？攻击世界蛇？”
“为什么，你会凭空诞生在这具没有灵魂和意识的身体里面？”
“班长！不要再说了！”
琪亚娜反应了过来，朝着她跑过去，想要捂住她的嘴。
“答案只有一个了！”
然而，符华并没有去理会琪亚娜的话语。
“呀咩咯！”
见着琪亚娜跑起来，芽衣也是行动了起来，班长说话真的太直了。
“……”
布洛妮娅面色铁青，班长这一出完全打乱了她们拟定好的计划，她搭乘着重装小兔，也朝着符华飘去。
“黑羽之鸢，你是一个新生的律者啊！你并不是在对抗崩坏，仔细想想：你的所有行动，破坏天命，攻击世界蛇，其实都在执行崩坏的意志……”
布洛妮娅走到符华的跟前，想要将她收纳进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装置当中。
高肃则是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切，符华想做什么祂当然知道，只可惜，她棋差一招。
符华的思维可以说非常诡直，通俗来说就是不会聊天，不能说她说的不对，但是说出来却是十分的膈应人。
在创造黑羽之鸢的时候，高肃让她本身被脑中符华的记忆先入为主的同化了。
先天性就对崩坏不感兴趣，她抗击崩坏还有可能是因为在当时只有这么一个目标，能让她感觉自己是就是符华。
如何让一个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除去杀死她还有另外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世界，遗忘她！
而对抗崩坏这个目标能让黑羽之鸢感觉到自己是被人需要的，是被人认可的。
是一个实实在在从曾经到现在存在过的人，而不是一个虚无中诞生的一个莫名其妙，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只为了毁灭人类而诞生的律者。
高肃让她去世界蛇和天命的想法，确实被符华给说中了，但是，她却忘记了一点。
符华和她本身的确是完全不同的存在，在黑羽之鸢见到了“羽毛中的符华”。
这个比她更像符华的羽毛主体意识时候，她会去渴求羽毛华认同她，认同她就是“符华”！
黑羽之鸢垂首凝视着脚下，仿佛在认真地思索羽渡尘的指控但羽毛内的符华很清楚，这只是她一贯的逃避之法。
她在思索，她在寻找一个方向，用来覆盖掉符华对她的指责，如此一来，她就不再是犯错的一方。她总是要主宰所有对话。
可是，符华依然在等待，依然希望她能够幡然醒悟，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符华知道这个律者有一种特别的力量。
在场的三人则是紧张地看着黑羽之鸢，只能够希冀着符华接下来不要在刺激她了。
一个能够交谈的律者，比一个上来直接就要毁灭世界的律者，要好得多！
“可是……”
黑羽之鸢抬起了头，看向了符华。
“我的信念一直都是对抗崩坏啊，不是吗？难道崩坏会允许这样的使徒存在吗？一边拿取祂的力量，一边向祂高举反抗之剑？”
符华的视线越过身前的布洛妮娅，看向黑羽之鸢。
“这个世代的崩坏与律者不同以往，你想要的例子是有的：乔伊斯、瓦尔特、还有她们三都是以律者的身份与崩坏战斗。”
“可那样的话，我是不是律者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我站在人类这一边不就好了吗？”
黑羽之鸢额头上青筋暴露，脸沉得像黑锅底，那两道充满责怪的目光叫人不寒而栗。
“重要的并不是你的想法，而是行动—在我看来，你虽然认为自己是为人类而战，但所作所为无不使崩坏得利。”
“你听从高肃的话语破坏了天命与世界蛇，而它们是现世最坚定的崩坏对抗者。”
“从你的态度来看，只要一有机会，你就会对逆嫡做同样的事，不对吗？”
“你能否认这件事吗？逆熵网罗了很多极高风险的角色，德丽莎，希儿，罗莎莉亚和莉莉娅！难道她们不也是极具律者潜质的素体吗？”
“更何况，你指控我是个律者，高肃是崩坏本身，但你的证据根本没有力量；”
“你想说我和他是个威胁，可又拿不出合理的说辞！你就一定是正确的吗？你可以问问他们到底，谁才是应该存在的符华！？”
黑羽之鸢大手一挥，将布洛妮娅，琪亚娜，芽衣，还有高肃都拉了进来。
黑羽之鸢知道自己本身就是无中诞生的的，多余的；她自然想要获得存在理由。
让自己变得正当，她的核心矛盾就是“符华”，她不存在自我认知障碍。
现在到了最后的关头，她甚至觉得自己可以是律者，但她不能不是符华。
名为符华的这个存在，她必须拿到手，她所做的一切行为就是急于像自己证明是符华，否则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现在，只有高肃认同她是符华，而其余的琪亚娜三人则是不曾表态。
现在，黑羽之鸢的自我认知面临被打破的风险，高肃知道，符华在铤而走险，尝试点醒她，让她结束高肃给她的催眠。
符华这样的行为，让高肃赞赏，符华自己的能量已经所剩无几，态度还如此强硬，想要将黑羽之鸢带回正轨！
“那好，既然这样，我在问你一个问题，你脑海中的声音是怎么样的？”
见着黑羽之鸢陷入沉默，符华再度提出了一个问题，这是定下高肃身份的铁证！
“不错的推理……说的有理有据，条理清晰，一脸堂堂，逻辑严密，大义凛然，让人信服！”
被布洛妮娅搀扶着的高肃，点了点头，看着符华，随之又叹了口气。
倏然改变话锋，并没有去谈论符华话语中对于祂是崩坏的指责，而是谈论起了符华。
“只是可惜，细细一想，本座惊诧，符华所为，赫然和本座一样，圣芙蕾雅，记忆之内，你为何将琪亚娜带走？”
“反而协助，主教奥托，带回总部，进行实验，唤醒律者，引发崩坏，还裹挟姬子，穿弑神装甲，这样一看，你比本座还要本座啊！”
“都是律者，掌控力量，你与本座，有何两样？我借圣痕，掌控力量，你又如何，粉饰牺牲？你与本座，越看越像，我们目的，莫不一样？”
高肃的反驳，让符华的面色不由得沉了下去，顺带得，祂还暗搓搓地挑动了一下她脆弱的神经，让她失去了一小部分的理智。
“狂妄！无耻崩坏，巧舌如簧，挑拨离间，含血喷人，所作所为，是是非非，自然留待，后人评论！”
于是乎，琪亚娜她们的耳边便传来了一声怒喝，只见符华怒瞪着高肃，太阳穴处，青筋跃动。
“还有一件事，我真的不是崩坏，符华，你猜错了我的身份，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高肃摇头叹气，然而，琪亚娜三人却是一直在注意着，另一边黑羽之鸢的情况。
黑羽之鸢、符华两人犹似一体两面，有相同的思维，相同的赤鸢之智。
黑羽之鸢更夺下原属符华的身体，面对这名最了解自己的对手，将是琪亚娜她们平生最艰难的挑战。
“够了！极凰造世！”
一声怒喝腾起，然而，就在此时，黑羽之鸢猝不及防的一招，朝着符华直袭而去。
“班长！”
琪亚娜率先反应过来，硬抗下了这黑羽之鸢发出来的一记火鸢。
“咳啊……”
琪亚娜顿时受到创伤，而在黑羽之鸢这一掌下去，西琳竟有隐隐约约离开琪亚娜体内之势。
“琪亚娜！”
“你做什么？”
芽衣和布洛妮娅见状，挡在琪亚娜与符华身前，布洛妮娅手握湛蓝色匕首，雷电芽衣双手持天殛之境与充盈雷霆长刀。
“你们干嘛呀？我只是，要收回那根羽毛，你们不觉得她太过于聒噪了吗？你们不觉得她烦吗？”
黑羽之鸢看着布洛妮娅还有芽衣。
“她体内的崩坏能在急剧攀升！这个蝼蚁说话太直了，一点都不像高肃那样！”
西琳的话语在三人的脑海中想起，三人面露凝重之色，黑羽之鸢频临暴走。
“看起来，是崩坏在影响着她！”
琪亚娜拭去嘴角血迹，将那鲜血擦拭在出现在她的手中的纯白长枪上。
琪亚娜感觉到，一阵炙热的灼烧感从她的手心中传来，微微蹙眉。
塞西莉亚圣血，当年奥托在塞西莉亚身上所做的实验，配合黑渊白花，有能够杀死律者的威力。
但，由于是律者之体，琪亚娜一天只能够使用一次圣血解放，如果再度使用，她体内的圣血将会攻入她体内的两枚律者核心！
“喂！高肃，你快让她们散开，让我吸收那片羽渡尘！”
“芽衣，布洛妮娅，拜托了！帮我创造机会！”
趁着黑羽之鸢在和高肃交谈的同时，琪亚娜在两人的耳边轻声地说着。
“好！”
芽衣点了点头，重步一踏！化作一道雷光，朝着黑羽之鸢斩击而去。
“封尘绝念！”
“凰鸢在天！”
那边的黑羽之鸢轰出一记，和芽衣各自伤退。
“你们不要被蛊惑了！那个家伙，是上个纪元的律者核心，是崩坏来挑拨离间我们的关系的！”
被高肃影响着，以为自己真是符华的黑羽之鸢见状，不由得感到疑惑，为什么她们要攻击自己。
“噗嗤！”
尖锐物体入肉的声音响起，白花破甲，圣血入体，崩坏能暴乱窜动，她的周身隐隐浮现黑气。
芽衣见状，散去手中雷电所化太刀，而后一掌击中黑羽之鸢的胸口。
“这……这是什么！？高肃！你和琪亚娜她们一样也被那个羽渡尘欺骗了吗？”
感觉到体内的崩坏能正在不断散失，黑羽之鸢不由得大惊失色。
“塞西莉亚圣血，能斩断你与崩坏意识的联系，分离邪恶之气！班长，崩坏正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你的意识！”
“不可能！吾不相信！”
黑羽之鸢逼运体内崩坏能进行反扑，一举震退琪亚娜和雷电芽衣，只见，万千黑羽从虚空中浮现，而后融入她的身体。
“班长！你没有发现周身浮现之黑气吗？”
琪亚娜心急如焚，朝着黑羽之鸢大声地喊道。
“什么黑气？胡言乱语！”
黑羽之鸢怒喝一声。
“嘁，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布洛妮娅见状，不由得轻啐了她一口。
“想不到你们，竟然会听信羽渡尘的一根羽毛所说的话，果然，律者，就是律者！死不悔改！你们是何时串通？”
黑羽之鸢环视了一圈，视线掠过琪亚娜三人。
“那天，我们和高肃商谈许久，早暗中联系，我体内的班长的意识，目的，就是要斩断你和崩坏意识的联系！将你拯救出来！”
琪亚娜看着黑羽之鸢，拄着纯白长枪说道。
“布洛妮娅知道，因为某些原因，你肯定会暴走，所以，设下阵局，引君入瓮！”
三人成犄角之势，将黑羽之鸢围在了中心。
“连高肃都背叛我了？”
布洛妮娅的话语，让黑羽之鸢不由得一愣。
“她只是不愿见你，再受崩坏意识的影响。”
芽衣蹙起了眉头，为什么这个人，她们怎么劝说，都不得听的？这比西琳还要难搞定。
“化剑·雨燕！”
眼见情况危急，黑羽之鸢决启太虚剑法，顿时这片封闭的空间气温骤降，一股雄沉的压力，直透四方。
“既然这样，那就先将你们关起来，然后，在去收服天命和世界蛇还有逆熵！墨轩辕！杀！”
名为墨轩辕的黑色巨剑出现在了黑羽之鸢的手中，她挥动着了一下，数道剑气朝着周围逸散而去。
“太虚尘世，锁！”
只见数道被黑色所浸染的赤色铁链，凭空浮现，而后，锁住了朝着她攻击的芽衣还有琪亚娜，而布洛妮娅则是护持在高肃和符华的身边。
“杀！”
见着芽衣被自己困住，黑羽之鸢首先朝着琪亚娜发动了进攻！黑羽之鸢巧运羽渡尘之力，欲先解决掉其中一人。
“重装小兔！FIRE！”
然而，一道清冷的低喝声响起，湛蓝色的炮火，悉数命中了黑羽之鸢。
“到此为止了！我们很快就就会将你给救出来的，班长！”
琪亚娜看着那还剩余一点血液的长枪，挥舞着朝着黑羽之鸢刺击而去。
“噗嗤！”
圣血再度入体，符华的身体内，一枚若隐若现的律者核心凭空浮现，而后发出激烈冲击。
“让我来吧！”
芽衣握着手里闪烁着雷光的太刀，这是她从世界蛇的科技，黄泉之杖那里复制过来的技术。
“凰鸢救世！”
就在芽衣准备出手的时候，突然，本应被压制住的黑羽之鸢，开始了自己的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