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别听她的,现在还不到吃饭的时候,对于第五律者我们得商讨下一个阶段的计划了。”
琪亚娜拉开了西琳的手,看向了高肅,但是高肅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耸了耸肩膀。
“商讨啥?我们现阶段的计划就是在赫利俄斯号上进行休整,放心好了,在夜枭带走冰之律者之前,我已经将她封印了一部分了,没这么快挣脱的。”
“而且,你看外面,现在的天色已经晚了,天命的女武神部队不可能打着照明弹在夜间进行对崩坏的作战吧?所以,我们没有必要去”
“干得不错!仆从!”
听得高肅的话语,西琳拍了拍他的肩膀,满意地点了点头,自从醒来开始她就已经饥肠辘辘了,要不是那个时候,败给幽兰黛尔的耻辱让她印象深刻。
但是现在,她还是选择顺从自己内心的意愿,选择填饱自己的肚子,高肅看着琪亚娜捏了捏她的脸庞。
因为祂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急切的想要收容律者,真是可贵的人儿,不是么?
“更何况,可以一边吃饭一边谈论接下来的计划,并不妨碍我们探究接下来的对第五律者的收容计划,做英雄也得有空闲的休息时间对不对?”
“是啊……琪亚娜……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芽衣拉了拉琪亚娜的衣摆,芽衣经历和琪亚娜的这一切后,碰上了和她处境相同的夜枭和安娜。
加上高肅的话语让她突然意识到,琪亚娜还能保有意识是个奇迹,并且这个奇迹随时可能发生变化,自己必须尽可能地排除影响因素。
芽衣看向了那被西琳和琪亚娜夹在中间的高肅,以及高肅身后的西琳。
如果,第五律者出现并且引诱一波西琳的话,那不是琪亚娜又得再度面临危险?
在确定第五律者是否能够掌握自己的力量前,芽衣觉得有必要将那能够劝说西琳的苗头给掐灭,不能让西琳在回到崩坏侧的那边。
这么想着的芽衣不由得握紧了自己的双手,她想起了高肅跟她说过的。
琪亚娜好不容易才从有着自毁倾向和中度抑郁症的情况中好转,她不能在让琪亚娜再度陷入那种境地,必须尽快找到第五律者!然后让她能够掌握自己的那股力量!
高肅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芽衣那副神情以及动作,嘴角不由得勾勒出一抹淡淡地微笑。
就是这样的表情,就是这样的动作,为了挚友所做的努力,拼尽一切想要去守护的一切,当她们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时候,将会是怎么样的一副光景呢。
还是说,她们让自己尽享愉悦,以此来换取在终焉之日那天祂的网开一面呢?
直接摧毁她们的灵魂,将她们变为只知道杀戮和清算的傀儡,高肅早就已经玩过了,这种拙劣的,自导自演的木偶戏祂已经玩到厌倦。
就像和自己的那位老伙计度过的那恒河沙般的岁月,一样的枯燥无味且没有新意。
但是当祂发现人性与人心的阴暗面以及闪光点的时候,祂对这种新奇的事物充满了兴趣,那是一种祂没有见过的,没有把玩过的光彩。
人类在祂身上虽然渺小,但是在和崩坏的对抗中却绽放了许多的光辉,也正是这种光辉,能够让已经逝去的她们一步步成为了祂的神后!
以前祂只在意人类对抗崩坏的结果,但是从祂发现那种光辉以后便开始注重了过程,虽然,过程精彩但结果没有通过崩坏的文明祂也见过不少也就是了。
“喂!高肅!喂!”
“人类!仆从!我在叫你!在不回答我你今晚就睡在甲板上吧!”
就在这时,左右声道传来了两道悦耳的声音,高肅看着那两个有些炸毛的声音,忽然觉得……将她们改造成猫娘这种类型的生物也不错!
“干嘛?我在想事情……”
高肅伸出两只手给那仿佛炸毛了的猫咪般的两人顺着头发,温和的看向了她们。
“高肅,我觉得夜枭的计划很可能会失败,而且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小。”
“我和琪亚娜现在的状况简直就是个奇迹……我觉得夜枭不可能复制出这样的奇迹。”
就在这时,芽衣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走上前来,看着高肅说道。
“哦!?有趣……你有什么见解,说出来,让大家伙儿听听,但,我先说我的意见,比如,还是要相信人类的意志什么之类的。”
眼中罕见的露出一丝笑意,高肅点了点头,迈步走向会议室里面的桌子。
潇洒地一甩长袍在椅子旁坐下,端起桌上的茶盅,兀自倒了一杯清茶,慢慢喝了起来。
琪亚娜和西琳也是尽皆落座,双手托着精致的下巴支撑在桌子上看着芽衣。
“不……没什么……我只是靠着直觉,认为的……感觉,冰之律者核心并不属于安娜,而是……属于另外一个人……”
芽衣看向了琪亚娜,然后又看了看高肅,摇了摇头,最终芽衣还是没有说出口。
“不不不……这并不是你的直觉,而是,你与琪亚娜的羁绊,已经可以让你们凭借着意志,掌握着这份力量,我说的对也不对。”
说着高肅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你和琪亚娜的事情,我都知道哦,这可是琪亚娜亲自跟我说的呢。”
“诶!?”
“诶!!!!????”
芽衣和琪亚娜不约而同地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声音。
“我什么时候跟你……等等……”
琪亚娜刚想反驳,忽而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着一旁正喝着茶的西琳,该不会是她把自己的记忆都跟高肅说了吧……那些令人难以启齿的记忆。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是我说的怎么了……”
像是感知到了琪亚娜的目光,西琳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呷了口茶。
“完了……全完了……我感觉自己已经社会性死亡了……西琳,你为什么……”
听得西琳的话,琪亚娜面朝下地趴在了桌子上,自己曾经对芽衣做的那些事情全被高肅知道了,感觉现在自己就跟脱光了站在高肅面前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