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景瑜没向杜涓姗解释什么,而是直白对他说到:“你和韩振山一起收拾东西,坐我的车一起去弯海县。”
“凭什么!”杜涓姗简直气哭。
她想扇君景瑜巴掌了:“君景瑜你这个魔鬼!恶魔,我就这一个妈妈,我妈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咬死你,你这个魔鬼!恶魔!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看到杜涓姗这样歇斯底里,君景瑜也不气。
终究是他先让少钦把韩振山做了的。
这是到底还是怪他。
事情到了这一步,君景瑜就是解释也无用,他抬起手命令身后的上百名手下。
手下看到手势立即向韩振山和杜涓姗围拢起来。
韩振山立即将杜涓姗护在身后:“各位爷,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她是一个怀孕的女人,她怀的还是你们爷的孩子,你们要杀要剐都朝我韩振山身上招呼,放了她,放了这个可怜的女人,好不好?”
没人回答韩振山。
一群人把韩振山和杜涓姗齐齐抓住,并且推上车。
他们坐的车,就是君景瑜的车。
君景瑜坐在前排副驾座上,韩振山和杜涓姗坐在后排。
“听着!”
君景瑜冷冷的说到:“要想见到你们的母亲,就跟我走!现在你们的母亲在我手里,不跟我走你们也没任何办法。”
杜涓姗长声嘶吼:“君景瑜,你不是人……”
君景瑜面无表情:“嗯,我是魔鬼,你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杜涓姗:“……”
“小姗,别说话了,你跟这样的禽 兽有什么好讲理?我们横竖都是要死的了,又有什么好挣扎?不如体体面面一点,听话。”韩振山在车后搂着杜涓姗说到。
原本火气很大的杜涓姗,听到韩振山这样说时,她便立即听话的住嘴了。
她依偎在韩振山的怀中哭的泣不成声:“大山哥,我们的命怎么这么苦?”
韩振山到底是个男人。
又是个见过世面,在南城曾经打拼过的男人。
在看到君景瑜尾随而来,并且把两挟持到车上来的时候,韩振山就变得越来越真定了。
因为他知道,他和杜涓姗都是逃不过的。
既然逃不过,不如淡然接受。
他镇定的朝杜涓姗笑笑:“这个世上大多数人生来就是受罪的,就是命苦的,其实我们是幸福的不是吗?”
“老天爷折磨了我很久,让我妻离子亡,但是老天爷让我认识了,黄泉路上我们陪伴在一起,也不至于到了那边就孤单了,你说呢?”
杜涓姗点点头:“是的呢大山哥,我们很哭,但也满足了。”
两个人就这样毫无顾忌的说着彼此安慰的幸福的话语。
他们虽然在哭。
虽然在说着自己多么苦涩的话语。
可听在君景瑜和司机小宋的的耳朵了,却妥妥都是狗粮。
司机小宋是真的替自家的爷委屈死。
委屈的他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他一路开车一路再想,爷是怎么忍受的?
爷要本来是个大喇喇的爷,要坐在后座上,要躺平了睡一觉的。
可爷现在委屈的坐在副驾座也就算了,也要毫不动气的听着两人骂他,还再给他撒糖撒狗粮。
噢麦疙瘩!
爷这忍耐力。
真是能屈能伸的典范。
小宋忍不住频繁的看向自家的爷,之间自家的爷一脸平静的闭目,小宋看不出爷的喜怒哀乐。
这觉得他有一种无与伦比的尊为,吓的小宋再也不敢胡思乱想,而是专注开车。
从杜涓姗所在的县城到湾海县,车程要四个小时左右。
他们是深夜十二点到的湾海县。
此时的湾海县那边一动海边别墅内,七十岁的老太太正在苦苦哀求两名看守人员:“求求你们,让我见一见我儿我和闺女,只要见到他们两,你们就是把我大卸八块,我也没什么怨言。”
可,无论老太太再怎么哀求,两名看守就是不言不语。
直到君景瑜的车停在别墅外,车门开,杜涓姗和韩振山两人同时听到了别墅内的哀求声是那般的熟悉时,两人先是一愣,继而朝别墅内奔过去。
“妈妈,妈妈!”杜涓姗尚未进门便喊道。
老太太先是一惊,继而惊喜的一瘸朝杜涓姗扑过来。
她腿脚不方便,根本走不了两步便摔倒了,韩振山赶紧上前扶住老太太,
一家三口终于团聚了。
“妈!”韩振山喊出一声之后,顿时留下了泪水。
这个男人一路上都没哭,他一直都在安慰杜涓姗,直到这一刻看到自己母亲的时候,他才流下了男人的泪。
男人一边手臂抱着老母亲,一边手臂抱着杜涓姗,三个人抱作一团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来像寻死的样子。
而是,他们无比的幸福。
“这下好了,这下我们能死在一起了,我们一家三口,不,一家四口能死在一起了。真好。”韩振山无比知足的说到。
语必,他回头看着君景瑜。
君景瑜也一脸冷沉的看着韩振山。
说实话,他每时每刻都有想弄死韩振山的冲动。
从戎这么多年,无论海内外,他征战无数,却从没与这一刻的煎熬,从没有这一刻这样考验过他的人性。
然而,一旦君景瑜看到那个挺着孕肚的女人时,君景瑜便就心软了。
她为他付出了太多。
可他,却占据了她七八年,却从未给过她什么。
也许这是他唯一能送给她的。
只要她觉得幸福。
“什么事!”君景瑜冷冷的看着韩振山。如果话语能够杀死人的话,可能韩振山已经死了。
韩振山却一脸感激的表情:“君先生,谢谢你,谢谢你专车送我们来让我们和母亲团聚。谢谢你让我们死在一起,其实……”
男人看了看外面的海,他笑道:“其实,葬身在海里没什么不好,海很辽阔,很干净,我和我妈妈和小姗,我们知足了。”
“谢谢你君先生。”
“你动手吧,我们毫无怨言。”韩振山平静的说。
君景瑜:“这么想死?”
韩振山耸耸肩:“我……不认为我们还能活着啊。所以不作任何幻想。”
“那是因为你们都是小人!小人你懂吗?你们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是!杜涓姗也是!你们全家都是!”这一刻,君景瑜突然爆发。
韩振山:“……”
杜涓姗+老母亲:“……”
君景瑜的语气突然变的很无力:“原来的小城你们肯定回不去了,东北的大山区也不要在回去了,哪里生活环境太苦,以后你们就定居在这里吧,这栋别墅送给,以后就拿那一千万来做点贩鱼的小生意吧。”
杜涓姗:“你……你说什么?”
君景瑜没好气的瞪了杜涓姗一眼:“我说你是世上最恶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