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情分上,我还称呼您一声二叔,可大房二房现在已经分家了,于公于私我们想要回京都是各凭本事,现在可有赖上我们的道理?可不是以往你要谋害我们大房的时候了。”
看着桑玥如此伶牙俐嘴,桑文康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指着桑玥的鼻子就骂了回去,“你个小贱人,竟然如此跟长辈说话,我看是你娘死了以后没人教你规矩了!虽然如此胆大妄为。”
桑文翰也是有底线的,听到弟弟不仅辱骂自己的女儿不说,还扯出了他以逝的夫人,瞬间脸色就黑了下来。
“桑文康,我念在你我二人有着血脉关系的亲情上,不与你过多计较,但你也不能如此不讲道理。”
听到这话,桑文康也急了,“不讲道理,当初若不是因为你,我们又怎么会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桑玥知道自己的爹爹不会同人吵架,所以直接上前一步挡在了他的跟前。
“我竟不知道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平时若是让你做些什么,躲的比谁都快,可现在有了能回京城的机会,你倒是跑的比谁都快。”
“若是旁人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大房是多冷血的人呢,可二叔一家究竟做了些什么?你们敢说吗?”
桑文康一家人自然是不敢说的,若是说出来他们残害手足,谋害自己的侄女,估计早就被周围的人一人一口唾沫喷死了。
但就算如此,桑文康和王玫娘两个人依然在这里胡搅蛮缠。
“我不管,反正这一次回京,一定要带上我们。”
看到桑文康如此蛮横无理的模样,桑玥直接气笑了。
“我告诉你,想要回去门都没有!自己做出了那般丢人的事情,你还想回京?没门!二叔还是趁早打算一下你们如何在这里生存下去吧。”
“俗话说的好,自作孽不可活,二说便在这里为自己以往犯下的错赎罪吧。”
说完,桑玥拉着桑文翰和桑舒两个人,转身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唉——”桑文翰的心中有几分感慨,以往在小的时候,他和桑文康两个人的关系十分要好,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
可从什么时间开始变了呢?桑文翰也说不清楚。
可刚把桑文康等人给赶走,下一秒又回来了一个。
“玥儿。”听到这个声音,桑玥的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
可是他面上没有表露出任何异常,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扭头朝身后的人看了过去。
“芷烟姐姐,你怎么回来了?”
芷烟已经在寺庙里住了有两三年了,毕竟不用干活,平日里只需要扫扫地念念经,所以她也便安心的呆在那里,不愿意回来。
尤其是平日空闲的时候,芷烟会特地找出机会去寻萧亦衡。
虽说每次基本都是无功而返。
芷烟的眸中闪过一丝狠厉,不过很快就被她完美的隐藏了起来。
“这不听闻桑家的罪名被洗清了,我是特地来恭贺桑伯父和姐姐的。”
但芷烟此时已经在心里骂了起来,若不是她留了个心眼听到旁人的聊天,估计就等桑玥走了,她都不知道。
因此芷烟在心里也越来越记恨桑玥,她没想到这件事情自己竟然不是第一个知道的。
明明她和桑玥的关系才是最要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所以最后芷烟也推测出,桑玥是不想带她回京城,所以才没有同她说这件事情。
“贱人,要不是因为你,我为何要来漠城?结果你现在拍拍屁股就想走人,只想把我扔在这里,哪有这样的好事?”
芷烟虽说心里痛骂,但面上却未表露一分。
“多谢妹妹,也实在是你有心了。”毕竟伸手不打笑面虎,桑玥也不能说她些什么。
“那……姐姐,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回去?”芷烟人畜无害的模样,若是换个人估计早就骗了过去。
桑玥便把自己大概的打算同她说了说。
其实桑玥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想做什么。但自己没拆穿她,也是因为挂念着以往的那一点情谊。
想着毕竟是她救了自己的性命,人总不能太过于无情。
再说万一以前都是她自己的误会呢?
在桑玥这里听到了确切的答案以后,芷烟也越来越高兴。
看来这一次她回京有望了。
可按照芷烟这样的人,她绝对不会直接同桑玥开口。
所以下一秒只见她眼珠子咕噜一转,眼泪就最先落了下来。
“我也是真心替姐姐开心,毕竟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说完她还拿起帕子,假装在自己脸上擦了几下,“不过就算是如此,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吃,在念佛一辈子为姐姐祈福,我也是愿意的。”
看着芷烟如此声泪俱下,估计旁人早就被她所感动了。
算是以往的桑玥,估计现在也会被感动的痛哭流涕。
可惜,她也已经不是以往的那个桑玥了。
不过,桑玥也想看看芷烟日后还会做出来什么事情,所以带上她回京倒也不难。
桑玥也实在不想看芷烟的这一副嘴脸,还以为她在寺庙里修行这么多年,早就已经变了。
可谁知还是自己想的有点太简单了。
第二日一大早,桑玥一行人就已经收拾妥当上了马车。
此时芷烟也是姗姗来迟,可她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桑玥,随后径直走到了萧亦衡跟前。
“山上坡陡路滑,我只能走慢些,所以今日不是故意迟到的,还请恕罪。”
芷烟装出来一副柔弱无骨的模样,就想要往萧亦衡的身上蹭。
可萧亦衡又怎么会站在那里任由她乱蹭?所以下一秒就调转了方向躲开了。
芷烟一个不注意,整个人差点摔倒在地上。
“芷烟,你坐这里吧。”
可谁知芷烟依然死死盯着萧亦衡离去的背影,“这马车这么小,怎么能装下我们几个人?不如我去同萧亦衡住一起吧。”
若是说以往不知道芷烟心里在打什么算盘,现在还岂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