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玥也懒得管这些事情,反正左右和她没关系,不如就让萧亦衡去烦心吧。
“随意。”
芷烟没想到当月竟然没有劝阻,瞬间她喜笑颜开,没想到桑玥现在竟变得如此有眼色。
萧亦衡看到芷烟扭着细腰朝她走来时,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随后芷烟站在他的跟前刚要开口,谁知萧亦衡竟然扭头就上了马车。
“出发。”
随后马车缓缓行驶,芷烟错愕的站在原地,任由尘土荡了她一脸。
“怎么……会这样?”芷烟此时只觉得自己被打了脸,甚至都能听到身后那些个下人们的耻笑。
她愤恨的扭头瞪了过去,那些下人连忙四散离去。
“该死。”
芷烟并没有把问题的根源怪罪在自己的身上,甚至都没有怪罪到萧亦衡的身上。
而是在心里默默的给桑玥记上了一笔。
“如果不是这个该死的贱人,萧大人怎么会对我爱搭不理?”
眼见着萧亦衡的马车已经出发了,后面的马车也接连都跟了上来。
现在定国公的罪名已经被平·反了,自然不用再走回京城,以前也给她们安排好了马车。
芷烟也不敢再浪费时间,快步朝回走去,打算坐桑玥的马车。
可谁知她还没走到跟前,一声“驾——”,下一秒,桑玥的马车就从她的身边呼啸而过。
“??”
等芷烟回过神来,连忙快步超前跑去想要追上,“等等我,我还没上马车。”
“还有我呢。”
可桑玥就好像没听到一样,马车越走越远。
芷烟只能站在原地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你不走吗?”
伺候的丫鬟走上前来,看着这个奇怪的女人,她们也只是问了一句,就抬脚挤上了一个小马车。
芷烟看着马车一辆接一辆的走,也就只剩下了她跟前的这一辆,最后没办法,只能硬挤了上去。
“你们挤什么挤。”刚上马车,芷烟就被挤的动弹不得。
毕竟将近十个丫鬟挤到一个马车里,哪还有挪动的余地?
那些个丫鬟阴阳怪气的嘲讽芷烟,“呦,你刚刚不还想挤到萧大人马车上去吗?怎么沦落到和我们一起了?”
“不会是被人赶回来了吧?”
芷烟气不打一处来,可那些个丫鬟并没有想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桑小姐长的可比你好看多了,再说桑小姐还如此温柔,萧大人会看上你?真是可笑。”
芷烟的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她咬紧牙关,心里满是对桑玥滔天的恨意。
“又是这个女人!为什么到哪里都摆脱不了桑玥!”
“她有什么好的?她和自己比不过是罪臣之女,凭什么大家都夸赞她?”
不过这些话芷烟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毕竟她还要坐这个马车回京城。
若真的说出来,估计下一秒她就会被赶下去。
桑玥此时悠闲自在的坐在软垫上,跟前还摆着茶水和糕点。
“阿姐,那芷烟怎么没动静了?”
桑舒心里一直都不喜欢芷烟这个人,可她毕竟是自己阿姐的救命恩人,她总也不好说些什么。
不过今日看到桑玥这种做法,她只感觉心里也畅快得很。
只不过,她没想明白为何阿姐突然对芷烟这样。
“管她做什么,我们现在应该养精蓄锐,回到京城定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们。”
桑玥根本没有把芷烟给放在眼里,慢慢接触下来,她始终感觉这个女人没有想象中这么简单。
尤其是每次她眼里的算计,甚至让桑玥想要忽略都忽略不了。
“阿禹,章叔和他儿子都带上了吗?”
桑玥提高声音,外面正坐在车夫旁边的阿禹也扭头靠近帘子说到。
“长姐,章叔他们就在后面那两马车,你就放心吧。”
听到阿禹这样说,桑玥才放下心来。
就单单是劝章丘回京城,桑玥就和他商量了许久。
最后还是桑玥把章景明摆了出来,毕竟一个小孩子在漠城,岂不是耽误了一辈子?
最后章丘才松了口。
乘马车回去的速度快了不少,并且也不至于像来时的缺衣少食。
——
“坐了许久,感觉腰都被颠散了。”
大家停下来在半路休整,桑玥也伸了个懒腰走了下来。
“天天在路上就吃些干粮,我都觉得自己都饿瘦了。”桑舒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是感慨万分。
随后一个人就硬生生的从他们二人中间挤了过去,“哼,好狗不挡道不知道吗?”
毕竟现在不用靠着桑玥才能吃饱肚子,桑安亦也恢复了以往小霸王的模样。
整个人依旧是被宠爱的无法无天,因为老夫人整日里在他耳边念叨,他是桑家唯一的金孙,所有人都比不上他的地位。
这样的观念灌输进来,桑安亦也越来越飘飘然。
看着从身边挤过去的萝卜头,桑玥的眼神也凌厉了几分。
原以为有了自己以往那些个教训,桑安亦会老实一些,可谁知现在竟还是如此娇纵的性子。
并且在周会喻和老夫人两个人的溺爱之下,桑安亦无论遇到谁都是趾高气昂的模样。
甚至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定国公的嫡子,这话若是传出去,被有心人听到,他们桑家又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真是没规矩。”
桑舒也看不惯这个弟弟,以往她胆子懦弱不敢说,可现在在桑舒的影响之下,她也胆大了许多。
“你不过是个赔钱货 竟然敢这样和我说话?我才是桑家唯一的男孩,以后定国公就是我,你若是对我不敬,信不信我杀了你!”
桑安亦嘴里污秽不堪的话说个不停,桑舒的脸色都白了。
就算是她现在胆子大了许多,可也没有被人指着鼻子说过这些话。
桑玥抬起手,下一秒一巴掌就甩到了桑安亦的脸上。
“你……你竟敢打我?”桑安亦不可置信的捂着脸,朝着桑玥看去。
旁边周会喻听到声音,连忙朝这边跑来。
她一直都在关注着几个人的动静,刚刚还在因为桑安亦说的话而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