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沈明澈明媒正娶回来的老婆。”沈明澈反手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我为什么不能亲？”
“那也不能在那样的地方。”姜南岁顿时红了脸，“我……”
“你害羞了？”沈明澈忽然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笑得合不拢嘴，“原来你还会害羞啊！”
姜南岁伸出手敲了敲他的胸膛，以便发泄小小的情绪。
……
姜南岁和张雅合作的灯具，在第二天就已经开始做样品了。
她本以为事情会很顺利地进展，没想到快到交货的前两天她才打电话来通知，据说是姜南岁想要的那款玻璃材质非常特殊，只有一家公司目前有存货，调货的话需要去海外，样品要一个月才能出来，成品出来，估计也得半年后了。
电话里的张雅似乎有些为难，“主要是这家公司刚开没有多久，我怕他们质量不过关，所以不敢冒这个风险，来问问您的意见。”
眼下已经这样了，姜南岁还是打算问一问，“是哪家公司？”
“好像是叫安和。”张雅的声音停了一会，接着道，“他们的老板叫沈安和。”
沈安和？
姜南岁顿时眉头紧蹙，怎么是他？
沈安和这么不靠谱的人，和他合作，姜南岁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真的没有其他供应商了吗？”
“估计是搞了垄断。”张雅有些为难，“不然您就换一款普通一点的玻璃，那随时都可以安排给您制作样品了。”
“这款灯具最大的亮点就是在玻璃上，如果没有那种特殊的材质，就会失去这款灯具本身的意义，这样肯定是不行的。”姜南岁感到一阵头疼，“您也不能随意拿块玻璃糊弄我啊？您说对吧？”
“我当然知道。”张雅也是一阵犯难，“但是这款玻璃，真是他们家才有。”
“那就先停工吧！”姜南岁咬了咬牙，“我先考虑一下，具体情况我们后续再联络。”
“那行。”
挂断电话后，姜南岁一直在办公室走来走去，思索了几次，都没能想到一个周全的法子来，最后直接来到了总裁办。
“明澈。”她连门都忘记敲了，直接推门而进，“我有点事情想要请示你。”
“嫂子好。”
她这才留意到里头除了沈明澈之外，程立也在。
“你好。”姜南岁尴尬地笑了笑，“不然你们先谈，我一会再来。”
“不用。”沈明澈直接脱口而出，“程立，晚点我再联系你。”
程立抿了抿唇，朝着姜南岁笑了笑。
心里却一万个心塞。
夫人终究是夫人，有了夫人忘了兄弟。
他今天来找沈明澈也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这才坐下没两分钟，就给人轰出来了。
简直哭笑不得。
人走了之后，沈明澈放下手中的钢笔，直径朝着她走来，“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姜南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沈明澈，当下就遭到了他的拒绝，“不能跟他合作。”
“可是那款灯具，国内除了他那里有，其他地方都没有了。”
“我不信。”沈明澈斩钉截铁道，“这种材质虽然我不是很了解，但国内怎么可能就他一家有呢？这个张雅跟沈安和肯定是认识的，合伙起来骗你呢！”
“这种材质，是真的不多见。”姜南岁开始跟他解释，“我感觉张雅人挺好的，应该不至于和沈安和合伙起来骗我吧？他们能得到什么好处？”
“岁岁，商业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你永远不知道对方的枪里有没有子弹，不能等枪口抵上胸膛了才想退路，那只有死路一条。”沈明澈忽然很严肃，“明白了吗？”
姜南岁支支吾吾，“有……这么严重吗？”
“你不信吗？”
沈明澈混商业圈太多年了，什么样的腥风血雨没见过，什么套路都逃不出他的眼睛，但姜南岁在商业场上就是一个小白，根本什么都不懂。
“你要是不信的话。”沈明澈打算让她摔摔跟头，长长记性，“你可以试一试。”
“我不是这个意思，明澈……”姜南岁上前一把搂住了他的胳膊，“你知道的，姜氏才刚刚让我接手，我很迫不及待想要做出点成绩，赚点钱。”
“姜南岁！”沈明澈忽然转头，声音带着一丝怒意，“沈家和Ming集团加起来的资产，就算给你十辈子都花不完，我们不缺那点钱，我不让你去做，只是为了不让你踩坑，少走弯路，懂吗？”
他似乎真的生气了。
其实他说得也并无道理。
姜南岁垂下眼眸，“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贪慕虚荣，为了赚钱，不顾一切。”
“我没有那么想。”沈明澈见她神色不对，张开手臂将她拥入了怀里，“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心疼你，你现在有我了，你不再是姜家的大小姐，你是沈氏的夫人，我只是想你好好的，赚钱的事情交给我就行。”
这番话，落入了姜南岁的耳畔后，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能理解他的苦衷，但他始终不理解她这么努力的原因。
只有跌入过谷底，才知道往上爬的艰难，她是这么一路过来的，所以她只想靠自己，她不愿依附任何人而活着。
她要独立，她要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好。”她点了点头，乖巧地趴在他的胸膛前，“我答应你，不和他合作。”
“那就好。”
……
姜南岁嘴上虽然答应了沈明澈，并且说不再跟沈安和合作，但她连续几日夜不能寐，她实在太想证明自己了，于是打算偷偷地背着沈明澈，去和沈安和合作。
下定决心的那一晚，她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沈明澈，轻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接着起身，拿起了电话，拨通了沈安和的电话，要求明天一早去工厂看玻璃的材质。
沈安和也没想到张雅说的那个合作对象居然就是姜南岁。
犹豫了几次，他还是答应了姜南岁的要求。
隔天，姜南岁早早地就抵达了工厂的门口，她下车的时候，沈安和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实在没想到，我们会有合作的一天。”沈安和突然朝她伸出了手，“不管从前发生什么，我希望从我们合作这一刻开始，冰释前嫌，姜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