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桑傻了两秒钟，“关我屁事啊！”
“我找到了桑桑藏在床上的日记本，知道了很多事。”
景桑心里直抽抽，她‘活着’时就藏着那本日记本，从未想过给他看！
他竟然找到了，还看了？！
脑袋里有什么炸了，她一时情绪激动：“什么日记！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是我老婆的日记本，夏小姐自然不知道。”战无妄屏住呼吸听着那头的声音。
“有病！”景桑骂了句想要挂断。
“明天早上九点，欢迎你来。”话落，战无妄怕她拒绝，立马挂了电话。
景桑垂下手，呆呆望着手机。
外婆的墓地旁边，若她五年前真的死了，倒是一个好去处。
翌日早点七点，景桑爬起来想到九点战无妄要给她立碑。
“秦妩，你在酒店陪下小海小月，我一会儿出去一趟。”
“是要看战总立碑么？”秦妩认真看景桑的神情，“不管战总做什么您都别生气，战总以为您已经去世了。”
“不生气，就是看看，看看他的装模作样。”
“您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小海小月的。”
外面下着雨，快过年的冬天更冷了，景桑穿上长款黑色羽绒服，简单配上黑色打底 裤，一头黑长发随意披散着。
整个人看起来很瘦，冷漠的神情不好亲近。
出了酒店，打了辆车。
“师傅，麻烦去盼归山。”
盼归山一片萧条，站在盼归山俯视的城市也是灰蒙蒙的。
这是冬天一贯的模样。
“妈妈。”
她走到悬崖处，戴上羽绒服的帽子迎着冷风冷雨，苍白的脸上出现泪痕。
“你还好吗？”
没有人回应。
她弯了弯嘴角，“妈妈，这五年你一定看着我吧。我过得不太好，失去了原本的模样。
但是我却很幸福，我有了小海小月，不管多累多苦有他们陪着我就全都好了。”
“妈妈，人活着就是这么戏剧化，我要和您道歉：当初不该觉得您傻，既然没有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就不该生下我这个累赘。
现在我知道了，对我们做妈妈的来说孩子从来不是累赘。
我很感谢当初您没有放弃我，让这个世界上有了我，才会有小海小月。”
风似乎急了些，吹翻了玉羽绒服帽子，雨也急了些，落在景桑脸上。
她昂起头望着灰败的天空，“妈妈，别担心，我不难过，我越来越坚强了，谁都打败不了我了。”
***
半个小时过去。
楠木撑着一把大黑伞罩在自己和战无妄头上。
雨越下越大，他忍不住问：“战总您为什么要骗夏小姐来？这雨越来越大了，她可能不会来的。”
“她会来。”战无妄盯着景老夫人的墓碑，“她绝对会来。”
几分钟后，传来脚步声，混在雨声里。
楠木迅速转过身，“夏小姐你来了！”
见她没打伞，头发都湿漉漉贴着头发和脸，羽绒服上也一层雨水。
楠木意识到气氛不对劲。
战无妄没解释，从他手里拿走了伞，淡淡道：“我和夏小姐有话要说，你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