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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览科技2025-10-16 10:166,309

4

“我跟傅北晏成婚十年,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可自从你回来,他天天往你家跑,白天跑晚上跑,夜里都得过去给你盖个被子。”

“现在他们被你撺掇的把我的眼睛戳瞎,我当老师的梦想破灭了,我求求你,把傅北晏还给我好不好……”

眼看着赵主任要驱赶我,我破罐子破摔。

“赵主任,虽然徐春妍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但你也不能徇私让她一个小学四年级学历的人当老师,这不是误人子弟是什么!”

被休弃,故意伤人,勾引,孩子,四年级学历。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在场所有人惊呆了。

校长冷静道:

“这位同志,你要为你说的每一句话负责,我现在就去找人查,如果你说的有一样不对,我就要把你送到派出所了,这属于恶意诬陷。”

我点点头。

徐春妍一脸恨意,伸手就要打我:

“王秀兰,你这个贱人!”

我侧身躲开,她却反咬一口。

“王秀兰,你竟然推我,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你是凶手,我要让你坐牢!”

在徐春妍捂着肚子躺在地上的时候。

傅北晏和傅金宝来了。

傅北晏一把推开我,抱起地上的徐春妍。

“王秀兰!你太恶毒了!春妍怀着孕,你怎么能推他!”

傅金宝也走到徐春妍身边,满脸愤怒:

“妈!你在干嘛!你怎么能来学校捣乱!我们知道你不甘心,但你也不能动手啊!”

我就孤身一人站在那,仿佛与全世界为敌。

傅金宝眼尖看见站在一旁的警察,大声吼道:

“这个女人故意伤人,你们快把她抓起来!”

警察来到我的身边。

却对着徐春妍和傅北晏说:

“刚才我们看的很清楚,这位女同志没有碰到她,是她自己故意摔倒,你们也别闹了,赶紧带她去医院吧。”

傅北晏先是一怔,而后神色复杂看向我。

傅金宝不依不饶:“不可能!我刚才就看见是她推的,你们不能放过她!”

警察冷冷瞪了他一眼,他吓得往后一缩。

眼看着事情就要告一段落,我咬牙切齿道:

“警察同志,我要报警,我要告傅金宝故意伤人,我的眼就是他拿镐头戳瞎的。”

“他今天早上在家说,他本来想毁我容,没想到毁了我的眼,他嗓门很大,街坊邻居估计都听见了,你们可以走访!”

傅金宝傻眼了。

傅北晏面色一僵:

“王秀兰,金宝是你亲儿子。”

我自嘲地笑了笑。

“是啊,亲儿子。”

“亲儿子伤害我,侮辱我,嫌弃我,早知道他是这样,我就不该让他出生。”

见我声色冷厉,傅金宝目露恐惧。

“妈,是我错了,你不要告我,我害怕……”

我没理他,而是走在前面,往警察局的方向走去。

做完笔录,婆婆闻声赶了过来。

她伸出手想打我,我却躲开了。

她坐在地上歇斯底里:

“你这个贱婆娘!金宝是你亲儿子,你怎么敢报警!这要是让学校和同学知道了,他以后还怎么上学啊!”

“你可是他亲妈,他不过就是戳了你的眼,他是我们傅家的金孙,就算是要了你的命,也是你活该!”

傅北晏一脸失望。

“王秀兰,我早知道你冷血,但没想到你会无情到这种地步,我真是看错你了。”

婆婆哀嚎:

“我们老傅家是做了什么孽了,竟娶了这么个丧门星,北晏你给我休了她!”

5

听到这话,傅北晏连忙安慰婆婆。

“妈,秀兰虽然犯了错,但看在她这些年赚钱养家的份上,我们原谅她一次吧,下次如果再这样,我一定跟她离婚。”

婆婆抹了一把泪:

“哎哟我的儿啊,真是可怜你了。”

“既然我儿子发话了,王秀兰,我们给你这次机会,但你要再给我两个孙子,以后要好好赚钱,所有的钱都必须交给我,所有的事情都要经过我们同意,不然北晏就把你休了!”

我因为生傅金宝的时候伤了身子,不能再怀孕,婆婆她一直很介意这点。

她喜欢管钱,但我和傅北晏以免她把钱都给娘家,基本都不经她手。

彼时,赵主任的母老虎媳妇登场。

她一来,就扯着赵主任的耳朵冷笑:

“老赵,听说你在外面还有个孩子?”

赵主任脸一黑:

“媳妇,你这是听谁说的谣言,你知道的,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苍蝇不叮无缝蛋,那我给我解释解释,那个叫徐春妍的是怎么回事?”

赵主任眼珠子转的飞快:

“媳妇你忘了,我伤了那,哪来的本事让别人怀孕啊!”

这会功夫,校长的调查结果也出来了。

徐春妍因为跟别的男人鬼混,被前夫家赶出来,属实。

傅北晏为照顾青梅,天天往她家跑,属实。

另一边,傅金宝在警察的审讯中,将一切都招了出来。

他伤害自己亲妈,其中确有徐春妍的撺掇。

徐春妍小学四年级的学历,是赵主任偷偷给她改成高中。

至于那个孩子,因为尚在腹中,无法判断孩子是不是赵主任的。

反正,就算徐春妍面试笔试都是第一名,但她人品有问题,这个事也不可能推进了。

我问校长:“我还有机会吗?”

校长摇摇头:“你也不想天天被学生起外号,被家长投诉吧。”

我无力地垂下手。

徐春妍走投无路了。

她当不了老师。

娘家嫌弃她离了婚还带个儿子,现在肚子里还揣个崽,就让她住在老房。

赵主任是妻管严,她就算赖上他,根本也讨不到好处。

现在,只剩下傅北晏了。

她坐在椅子上捂着肚子,簌簌落泪:

“北晏,你不要我和孩子了吗?”

婆婆率先反应过来。

“小春,你什么意思?你的孩子是北晏的?”

她点点头:“那晚我表妹的婚宴上,我被人灌醉了酒,醒来的时候发现跟北晏……”

她的话欲言又止,给人无限遐想的空间。

婆婆接着道:“那你是因为这件事才离婚的?”

她委屈地点点头。

没等他们朝我出击,我主动道:

“要我离婚也可以,我只有一个要求。”

傅北晏愧疚地看向我。

“对不起秀兰,你生性坚韧,阿春她娇弱,如果我不管她,她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我压下心底的悲痛,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这是断离书,孩子归你,财产我也不要你的,前尘往事我们一笔勾销,但从今往后,我们不要有任何感情和经济的牵扯。”

傅北晏还在犹豫,我催促道:

“签了吧,对我们都好。”

徐春妍站起身,把他的手附在她的肚子上:

“北晏,宝宝是不是踢你了。”

我递到婆婆面前。

她毫不犹豫的签了。

傅金宝现如今恨不得杀了我,签字的笔劲用的老大。

最后,在众人的祈盼下。

傅北晏签了他的名字。

末了,他从怀里掏出二十块钱交给我。

“我身上也就这点钱了,你别嫌少,以后你如果有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来找我。”

徐春妍勾起嘲讽:“咱们秀兰姐多大能耐呀,你就别瞎操心了。”

去大队办完离婚手续。

转身,我大步向前走。

来到了好友丁学文的家里。

6

丁学文号称县城百事通,大大小小的事他都能拿到第一手消息。

“秀兰姐,你离婚了?”

我把离婚说明和断离书收好,便和他一同商量。

“你要不要跟我去广州,咱们拼一把。”

丁学文有些犹豫:

“秀兰姐,你真的想好了吗?我倒是没事,毕竟要不是靠你的馄饨摊,我早就饿死街头了。”

丁学文无父无母,从小靠吃百家饭长大,后来赶上饥荒,他就成了乞丐。

他跪在馄饨摊前求我送他一碗馄饨的时候,是他最后一次发出的求救信号。

从那天起,他就跟在我的身边,工钱就是一碗馄饨。

因为摆摊生意还不错,我就攒钱在县城租了个店面。

刚才我去把店面租金和押金退了,加上傅北晏给的,我手里现在有五百块钱。

丁学文之前告诉我。

他有个朋友流浪去了广州,后来进厂干了一段时间纺织工人。

因为工厂倒闭用衣服抵债,他没办法,就支摊卖衣服。

从给钱就卖,到后面专门收其他工人的衣服,他没多久就攒起来了身家。

前不久,那个朋友回村吹牛。

他就把这件事告诉我了。

我淡淡笑着: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学文,你信我吗?”

初到广州,事情进展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

因为他们的口音,就算是靠猜和比划,沟通起来也很费劲。

不仅如此,我们通过观察,发现他卖给我们的衣服和别人的,价格会高不少。

我们手里没有太多钱,一来一去倒卖的话也赚不了太多。

我们当机立断,决定用五百交房租,开始在广州收废品。

但我没想到,冤家路窄。

我和丁学文在收拾一间食品加工厂的时候,见到了傅北晏。

因为在干活,我穿的破衣裳,弄得灰头土脸的。

反观傅北晏,穿的人模狗样。

“秀兰,你最近……过的好吗?”

我没理他,只是操着一口塑料方言和老板讨价还价。

怀里抱着小孩的徐春妍走了过来。

“北晏,你在干什么?”

待看清我时,我脸上的得意和嘲笑憋不住了。

“天哪,你是秀兰姐吗?你现在怎么混成这样,都捡破烂了!”

结算完废品钱,丁学文招呼我。

“秀兰姐,我把车放门口了,我们赶紧去机械厂吧,他们打电话催了。”

临走时,傅北晏掏出二十块钱给我。

“秀兰,这钱你拿着。”

徐春妍发疯似的抢过他手里的钱:

“傅北晏,你对她还旧情未了是不是!你现在虽然当上主任了,但二十块钱还是你两天工资,你怎么能说给就给!”

丁学文不屑地从钱包掏出一沓百元钞票。

“天哪秀兰姐,他们不会不知道你开了家废品厂,月入过万吧!”

徐春妍嗤笑道:

“月入过万?王秀兰,没想到你现在虚荣成这样,还专门雇小弟吹牛逼呢。”

傅北晏一脸不赞同。

“秀兰,咱们人穷志不穷,没必要在我们面前装大尾巴狼,你虽然瞎了一只眼,但我和春妍也不会……”

我伸手甩了他一巴掌。

“不会什么?傅北晏,不用你假好心。”

转身出门后,丁学文气的牙痒痒:

“秀兰姐,我好想用钱狠狠抽他们嘴巴,好好的人长了张臭嘴,真讨厌!”

我笑了笑:

“急什么?我们不是马上就要回去了。”

7

我和丁学文本来是想卖废品过渡一下。

没想到这一干就干成了大生意。

现在手里有了钱,我们也该实现当初投机倒把的心愿了。

前一阵我让丁学文回村去市中心租的服装店面也差不多装修完了。

服装店剪彩那天,傅金宝正在和他的朋友逛街。

我们店的款式新颖又好看,瞬间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金宝,这些衣服也太好看了吧,如果我能拥有一件,我做梦都能笑醒。”

傅金宝阔气地问导购员这件衣服多少钱,得到的结果让他的头吓得往后退去。

“你们这是黑店,一件衣服卖那么贵,不是抢钱干什么?”

旁边的人忍不住了。

“没钱就别买,他们这的衣服都是大老远从广州进的,卖的贵点怎么了?有的是人抢着买。”

傅金宝翻了个白眼,就要去拉那个小姑娘的手。

“我们走,这家店请那么多托,肯定有问题。”

叫做倩倩的姑娘一把推开他,伸手挽住旁边戴金链子的男生。

“傅金宝,你没钱就别装了,真丢人。”

傅金宝一气之下,捞起旁边的人形模特就乱砸一通,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看见我的那一刻,傅金宝愣住了。

我指挥导购员,让她立马去报警。

见傅金宝要跑,就有两个男导购员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们放开我,你们这叫非法囚禁!是要坐牢的!”

我冷冷道:“这位小同志,你砸坏我的店,弄脏了我的衣服,难道不打算赔偿吗?”

导购员算了一下价格,他弄脏的这些衣服,价值两千元。

“两千元!我爸一个月工资才三百!你这衣服是金子做的吗!”

见到警察,傅金宝或许是想到了当年的那段经历。

竟吓得尿了裤子。

他的那两个朋友见此,连热闹也不看了,生怕沾染上半点污秽。

得到警察确认的结果后,傅金宝慌了。

这才想起来我是他生理上的母亲。

“妈,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身上只有两块钱,你能不能别找我爹和春姨,他们要是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警察一听他叫我妈,旋即脸色一黑。

“女同志,报假警是要坐牢的。”

我从怀里掏出一张医院的诊断报告和断离书,并指了指被刘海遮住的眼睛:

“我这只瞎眼是拜他所赐,我跟他早在八年前就断了关系,不算母子。”

傅金宝大喊起来:

“妈!我那不是年纪小不懂事,你太计较了!我们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你抛下我后还当上了老板,你不想着接我享福,现在还让我赔你这些破衣服钱!你太过分了!”

骂到最后,他的脏话一句接着一句。

原本还半信半疑的警察,对我的话信了八十。

知道傅北晏的到来,就连警察都觉得这一家子脑子不好使。

婆婆的眼珠子转的飞快:

“你怎么在这?你是在这服装店当服务员?这样可就太好了,金宝犯了错,你这个当妈就该承担,你快去把你们老板找来,我要告诉他把金宝要赔的钱从你工资里扣!”

徐春妍挺了挺肚皮,又瞬间转为委屈:

“北晏哥,你现在当上了副厂长,每个月工资都够秀兰姐一年的了,估计是上次咱们在广州看见她,她就后悔了。”

傅北晏揉了揉眉心:

“秀兰,我知道你生气我当时抛下你选了阿春,但你没必要用金宝要挟我,你知道的,阿春现在又怀了孕,我不可能选择你。”

警察提醒道:

“虽然你们是旧识,但这件事我们还是要秉公办理,这为女同志是这家的老板,你们有什么事自己和她说吧。”

8

最后的结果是傅家赔一千块钱,那些衣服我打五折卖给在场的顾客。

他们自然是不在意,毕竟我们店里的衣服全都是精品。

脏了回去洗洗也是新的,他们只是后悔抢的有点慢,没多买几件。

一千块钱,是傅家的存款加东拼西凑才还上的。

傅家想打感情牌,全被我怼了回去。

徐春妍不想出这个钱,但涉案金额已经够让傅金宝判刑了。

如果他进了局子,傅北晏的工作也就干到头了。

末了,傅北晏失望地看着我:

“王秀兰,你太心狠了,你这样人,根本不配当母亲!”

“谢谢你的夸奖,我这辈子并不打算再要孩子。”

婆婆倒是泪眼婆娑地拉着我的手:

“秀兰,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跟北晏好了那么多年,妈相信你肯定不会这么绝情的,你跟妈回家吧,你还是我的好儿媳。”

“至于小春,她也给老傅家添了两个男丁,也是傅家大功臣,这样吧,我把西屋收拾出来,你跟小春一人一间,你看怎么样?”

见我没说话,她小眼更加精明。

“哪有女人抛头露面做生意的,你听妈的,把铺子交给北晏,他一定会好好打理的。”

我一时语凝。

因为我不敢相信,经过这些事,半截身子入黄土的婆婆算盘打的还那么溜。

傅北晏默认了。

徐春妍面如土色,但勉强接受。

丁学文从一旁冲了出来,拿着竹竿就把他们往外赶。

“一群贱人,你们以为秀兰姐很好欺负吗?她摸爬滚打的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还会听你们这些鬼话!滚滚滚,别在这恶心人!”

后来,傅家人又来了几次。

每次都被眼尖的丁学文给驱赶走。

直到——

一向骄傲的傅北晏跪到在我的面前。

“秀兰,你救救金宝吧,他现在在ICU,他快死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随即跟着他回了家。

可傅金宝昏迷的样子我没见到,我们再次相遇在警局。

警察还是当年那个办案的民警,他感慨地叹了口气:

“傅金宝同志在他同学婚宴当天,混入婚房强奸了新娘,人证物证俱在,他也没什么好辩驳的。”

傅金宝慌了,手足无措地解释是新娘勾引他,说他是被新郎新娘陷害的,就因为他当时在服装店让他们跟着丢人了。

傅金宝那张鬼话连篇的嘴,我从来没打算信过。

我不耐道:“该咋判咋判,叫我来有啥用!”

前婆婆鬼哭狼嚎:

“王秀兰!你不是有钱吗?我不管,金宝是我们家的长孙,你就算花五万十万也要把他救出来!”

一向爱看戏的徐春妍也出声哀求。

“秀兰姐,只要你救出金宝,我同意你回来……”

我当然知道,如果傅金宝进了局子,他们老傅家最重要的脸面就丢得干干净净。

门口,丁学文开的红旗车已经停在那里了。

我抬脚离开,并留下一句:

“跟我有什么关系。”

后来,傅金宝因为强奸,被判了八年。

傅北晏的工作丢了,只好重新上山打猎。

可前几年因为政府规划,整座山成了风景区,根本没有能打的野味。

他甚至还因为脚滑滚落悬崖,摔断了腿还伤了脑子。

他不清醒的时候,会逢人就说县城的馄饨店是他媳妇开的。

他媳妇王秀兰又能干又聪明,马上就要去考民办老师了。

以她的本事,肯定能当一个优秀的好老师。

正常的时候,他会无能狂怒,骂徐春妍没用,考老师考不上,做生意也不会,除了生孩子一无是处。

徐春妍刚开始还忍了,直到傅北晏动手后。

她选择在一个天黑风高的夜晚抛下两个孩子离开了这个家。

听说后来被男人骗了,染了脏病,死在了花柳之地。

婆婆本想到市中心找我,却得到了我去首都发展的消息。

回到家后,她一人面对一个真婴儿,和两个时不时还爱发火的巨婴,彻底疯了。

在一个夜里。

她心梗突发,没有呼救,也没有挣扎。

平静地选择离开这个世界。

傅北晏的耳边婴儿挨饿的啼哭。

二儿子选择举起镐头砸向傅北晏的眼睛。

“要不是你伤透了秀兰姨的心,现在我们就能住上大房子开豪车,你这个坏人!”

命运的回旋镖终究还是扎到了傅北晏的眼睛。

他捂着血眼倒在血泊中。

再无声息。

而那两个孩子,在妇联的帮助下,送进了福利院。

至于我们。

丁学文在我们事业的第三十年,选择跟我求婚。

但我没答应。

我们谈了一辈子的恋爱。

在我们六十岁的时候,我们卖掉产业,选择了全世界旅游。

等我们死后,我们所有的遗产都会转入慈善机构。

它会帮助那些因为学业和婚姻所困扰的女性。

无论最终结果是否是她们想要的,但起码,她们能多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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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年代,儿子伙同丈夫青梅戳瞎我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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