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想坐了一晚上班车,又挤了大半个早上的公交车,临近中午才终于到了省城船厂门口。
排除万难地挤下了车,看着正午时分炙热的太阳,聂想缓缓吁了口气。
穿越过来已经差不多一个月了,她适应了八零年代匮乏的物质条件和相对简陋的生活环境,却暂时还是没办法适应这里的交通设施。
前世从特种军队退伍后,聂想凭着老爸老妈的资助下海经商,经历过几次挫折后,总算是积累资金开了一家百货商场,耗心费神地把商场经营得蒸蒸日上时,没想到因为一场交通事故穿越到了这里。
这具身体的原主和她同名同姓,是青山村的一个普通十八岁姑娘,今年刚刚领到高中毕业证,因为指标的问题没能报考大学,正准备报名应聘镇供销社的社员时不慎落水,昏迷了两天醒过来,就换了芯子。
前几天,原主的老妈赵秀娥接到了在省城船厂做副厂长的渣爹聂云峰的一封电报,让聂想到省城去,还说会给她解决高考指标的问题。
聂云峰在原主四岁那年和赵秀娥离了婚,没两个月就娶了小三陆春芳,从此对原主不管不问,一分钱生活费都没给过,原主上个月落水昏迷他都漠不关心,怎么突然间这么好心?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聂想不想去,她穿越过来的时候自带空间,在哪儿不能过得滋滋润润的?不想去省城看渣爹和小三的贱脸。
赵秀娥也舍不得女儿,拍电报去拒绝了,谁知聂云峰居然把电话打到村公所去了,聂想陪着赵秀娥去接电话,隔着电话都能听到聂云峰那恶毒刻薄的训斥咒骂,以及一旁陆春芳冷嘲热讽的煽风点火。
“乡下婆子,你最好让你那乡巴佬女儿不要来,她要是来了也别想跟我挤一个房间,只能住到杂物间或楼梯间去,免得弄得我房间里一股子土腥味……”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突然横插进来。
聂想穿越过来以后,不仅力气比前世大了很多,耳力也好得很,把女孩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说话的八成就是她的便宜继妹聂琬婷了吧?
呵!
聂想被这极品人渣三人组给气乐了,原本不想和这一家子人渣有什么纠葛的,既然他们非要找不自在,那她就去看看这一窝蛇鼠打的什么主意,顺便帮赵秀娥报当年的恶仇。
当然了,如果有机会的话,聂想也想在省城找点门路,赚点钱,最好能在省城买套房,把赵秀娥接过来;乡下虽好,到底不如城市便利,赵秀娥辛苦了半辈子,聂想希望能让她过上幸福安宁的日子。
于是,聂想告别了赵秀娥,带着行囊,挤上了到省城的班车。
下了车,聂想望了望马路对面的船厂大门,转身朝旁边一条无人的小巷走去。
一两分钟后,她出来,左右手各多了一个硕大的帆布袋,脖子上也挂了个军挎包。
这些行李是赵秀娥精心替聂想准备的,挤上去往省城的班车后,聂想把它们暂存到了自己的空间里。有空间不用,满身臭汗的拎着累累赘赘的行李挤班车、挤公交,这可不是聂想的作派。
过马路到了船厂门口,聂想被船厂的守门大爷拦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