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陆春芳的喝止已经迟了,聂想已经听了个清楚明白。
她就知道聂云峰这渣爹没那么好心,原来打着这么个主意呢?什么给她解决高考指标,只是骗她来省城的幌子而已,真实目的是为了让她代人出嫁,嫁给一个残疾人。
聂云峰哪来的自信?怎么敢确定她一定就会按照他的安排,嫁给他属意的人选呢?
对方什么身份地位啊,让身为国企副厂长的聂云峰都如此巴结,不惜“卖了”亲生女儿去攀高枝?
这着实让聂想感到好奇,但好奇归好奇,她是决计不会让渣爹如愿的。
聂想笑眯眯,看着陆春芳,等着她对聂婉婷的话做出解释。
陆春芳恨不得给聂婉婷的嘴巴上装上条拉链,再在拉链头上挂把锁。
她没想到自己和聂云峰的对话被聂婉婷给听到了,还当着聂想的面给嚷出来了。
“聂想,你别听婷婷胡说八道,她就是在我和他爸聊天的时候随便听了一耳朵,张冠李戴了而已。你是你爸的亲闺女,他怎么舍得让你嫁个残疾人?你千万别多心,别误会?”陆春芳绞尽脑汁地解释。
“是吗?”聂想又看了陆春芳母女几秒钟,点头,“算了,就当是吧!我累了,懒得跟你们计较。对了,我住哪?前两天我好像在电话里听见有人叫嚣着让我住杂物房或楼梯间来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
“怎么可能让你住杂物房?你可能真的听错了。”因为心虚,陆春芳底气全无,不顾聂婉婷的抗议,陪笑着说道:“你和婷婷住一间房,她住下铺,你住上铺。”
“那么,上铺都整理擦洗好了吗?”聂想笑问。
“已经……没,没来得及。想想你先吃饭,我马上去给你擦洗打扫。”聂云峰不在,陆春芳此刻只求聂想不要追问“代嫁”的事,无论她提出什么要求,自己都只能咬牙答应,一切都等聂云峰回来再说。
聂想满意点头,去吃午饭去了。
吃完午饭,陆春芳去招待所上班,聂婉婷到厂艺术中心去上舞蹈课,屋子里只剩下聂想一个人。
她闪身进入空间里,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吹干净头发,进了聂婉婷的房间,爬到陆春芳擦洗打扫好的上铺,美美地睡了个午觉。
一夜半天的车马劳顿,聂想也是真的累了,一个午觉睡了两个多小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将近四点。
陆春芳还没有下班,聂婉婷也还没回来,整个房子里依旧只有聂想一个人。
渣爹聂云峰中午没回来,聂鸿博也不在,这俩哪去了?
聂想只是稍稍疑惑了一下,很快就把这个问题抛诸脑后。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思考。
这次到省城来,虐渣只是她的支线任务,主线任务是搞事业。
聂想始终记得自己前世是个商人,一个专心搞事业的正经商人,哪怕穿越了,这也依旧是她的本职工作。
她现在所处的八零年代,诸多条件都无法和相对发达的前世相比,却也有一点优势是前世不具备的。
八零到九零年代,是充满了机遇的年代,只要你敢想敢拼,又找对门路,发财赚钱是分分钟的事。
聂想知道的许多著名企业家,都是抓住了这个时代的机遇,顺势发展起来,成为商业巨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