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澹看了眼院内,便明白了她的顾虑。
“不想让你爸爸担心你的伤?”
怀里的程十鸢立刻点点头。
沈云澹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却还是将她抱进了自己的车里。放在副驾的位置,弯腰为她扣上安全带后,便绕步到了驾驶位。
启动,开车。
花了十几分钟才到附近最近的一个还在营业的小诊所。
“这个伤势也不严重,我帮你清理一下伤口,涂点药就没事了。”
穿着发黄白大褂的医生,快速为程十鸢清理了伤口。在她感觉到疼痛时,旁边的沈云澹及时伸出手,和她十指相交紧紧握住。
忍着痛,程十鸢看了他一眼,额头却疼得冒出了冷汗。
沈云澹看得心疼,忍不住怒斥了句:“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换人!”
医生吓得手里的镊子差点掉落。
他结结巴巴解释:“我、我也是只是治病救人啊……”
程十鸢身上的摔伤、擦伤,那也不是他弄的啊!
医生处理完毕后,有点委屈的离开了。
沈云澹把程十鸢抱上车后,又送她回去,可在推院门的时候却推不动。
“门锁住了。”他低头告诉身旁的女人。
锁住?怎么可能!
她出门的时候,分明只是把院门虚掩住啊。
程十鸢并不相信,自己动手去推门,一推……果然推不开。
不仅如此,她还发现门从里面被锁住了。
正在这时,忽然沈云澹的手机跳出一条信息:
【照顾好十鸢】
发信人正是程远。
这下明白了,看来,这门是程远故意锁住的,为的就是给他们两人制造相处的机会。
程十鸢一脸的无语,可看着紧闭的门,她也没有丝毫办法。
把手机还给沈云澹后,她脸上露出迟疑,不太确定接下来该怎么办。看出她的紧张和不安,沈云澹勾勾唇,提议道:“跟我回去?”
程十鸢犹豫了一会后,只能点点头。
凌晨一两点,她除了和沈云澹暂住一夜,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
车子启动时,程十鸢往外看去,远远的仿佛看到了院内一盏灯亮起。她都不用看清,就能够猜想到此刻程远大约是在关注他们吧。
嘴巴说不了话,她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
……
沈云澹将她带回了那套公寓。
时隔很久才回到这个地方,程十鸢刚进门的时候,恍惚间有种时光倒流一切都没发生过的感觉。她进去后,便自然的取出备用的拖鞋换上,像是自己家一样自然。
身后,沈云澹看着她自然的举动,眼眸闪了闪。
看样子,她以前和自己同居,否则,也不会对一切如此自然熟稔。
只是洗漱过后要休息的时候,程十鸢看着卧室内唯一的一张床,余光扫到站在身旁的沈云澹后,心不自觉的提起来。
以前他们是睡一张床上。
可现在,他们已经分手了……
从前她可以毫不在乎的和沈云澹躺在一张床上,可现在,她却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脑海中一想到他们两人躺在床上的画面,脸颊“轰”的烧起来。
推开身旁的男人,她快速的取了被子和枕头,打算去客厅睡沙发。
沈云澹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眯了眯眼。
“以前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你就睡……沙发?”
在程十鸢刚把枕头放在沙发上时,沈云澹已经走到她身旁,静静的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程十鸢点点头,却心虚的撇开了视线,不敢和他对视。
正要将杯子放下时,忽然胳膊被人一扯。
程十鸢身体不受控制的转了半圈,脚下站立不稳,歪倒下去。等到她试图站稳时,却发现人已经在沈云澹的怀里,腰间被他一双大手紧紧扣住。
沈云澹垂着眼,颇有兴趣的看着怀中慌乱不已的女人。
薄唇勾起,笑道:“刚才,你骗我了。”
毕竟是金牌律师,即便失去了记忆,可他看人的眼光却还保留着。刚才程十鸢的慌乱和心虚,没能瞒过他的眼。
被他一句话就戳破。
程十鸢脸色涨红,低垂着头不语。
手指无意识的抓紧他的衣襟,心口,一下一下跳得飞快。
即便她早已认定两人已经分手,可沈云澹今晚的种种举动都显示,他并不打算答应。不止如此,他此刻已经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腰间被手掌扣住,男人掌心灼热的温度透过衣料,一阵一阵的袭来。
程十鸢的脸几乎烧红了。
可不知怎么的,她的双手软软的攀附在沈云澹的胸前,脑子里想着把他推开,可手掌却绵软无力。被他身上强烈的气息侵袭而来,程十鸢口干舌燥,浑身也开始发烫。
“可以吗?”
忽然,耳边一道磁性诱惑的男声。
程十鸢头脑晕晕乎乎,不知不觉点了头。
得到了她的允许,沈云澹眼眸幽暗,薄唇轻轻落在她的脸颊上,一个一个清浅的吻,像是花瓣一样,轻柔又持续的落在她的皮肤上。
脸颊、额头、脖颈、锁骨……
空气变得滚烫灼热起来。
沈云澹抱紧了怀里绵软的身躯,呼吸渐渐急促,连带着动作也失去了原有的节奏,变快了很多。而那一个个的吻,越来越重。
不一会,程十鸢就满脸通红,软倒在他的怀里。
“嗯嗯……”她微微张着唇,无力的呻吟。
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被褪去了一大半,露出雪白的肩膀和一大片的锁骨。细腻的肌肤在灯光下莹莹发凉,像是被牛奶浸泡过一般……
沈云澹将他压在沙发上,腾出一只手去解皮带。
余光瞥见身下的女人双眼迷离,他眼底越发幽暗,可是扫过她脸上不正常的潮红时,忽然眉头微皱了一下。
手中的动作停下。
为了验证猜想,他将手覆盖在程十鸢的额头上。
滚烫!
“你发烧了?”沈云澹几乎是错愕。
刚燃起的那股欲火就熄灭了大半。他几乎是立刻就将人抱起来,果然,程十鸢这时候已经烧得神志不清,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十鸢,醒醒!”
“先别睡,我送你去医院!”
“该死!”
昏迷之前,程十鸢恍惚中听见了男人的一声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