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昔日恋人冰冷的眼神，周未明仿佛被刺痛了。
又或许想起这段时间两人的交集，周未明眸子一暗。
“你以为沈云澹真会娶你吗？”
抓着程十鸢的手腕，他不屑的扫过她仍然平坦的小腹，邪笑着说道，“以前你还是程家小姐的时候，尚且进不了沈家的门，何况你现在什么都不是。”
“说白了，你只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
“要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你猜沈云澹会不会把你丢掉？”
程十鸢看到，不远处的桌上有一碗漆黑的药。而周未明在放下狠话后，就一把抓过药碗放到她嘴边，却是语气温柔的诱哄：“乖，把药喝了。”
“只要这个孩子没了，我就原谅你变脏的事。”
“我不喝。”程十鸢扭开头。
周未明眼底闪过一抹阴狠。
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近她的脸死死看着她的每一个表情，仿佛在观察她有什么用意。见她满脸执拗和愤恨，周未明轻轻放缓了手，把她抱在怀里：“十鸢，听话，我真的受不了你肚子里留着一个孽种……”
孽种？
呵，别说那个所谓的孩子根本不存在。
哪怕是她真的怀了沈云澹的孩子，也配周未明来嫌弃吗？
想到父亲那么信任他，不惜让出程家的项目来扶持周未明，程十鸢心里对他就只剩下深深的恨意。
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欺骗她的感情，欺骗父亲的信任，究竟有什么脸指责她！
程十鸢奋力挣扎，可腰被周未明牢牢的扣住。
忽然，她身体被翻转过去，变成了面对周未明的姿势。只见到周未明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深深凝视着她的双唇，另一只手把药碗放到了自己的唇边。
似乎猜到他的用意，程十鸢猛地挣扎。
“这药苦，我陪你一起喝。”
嘴里含了一口药，周未明俯身就去亲她的唇，试图把药用嘴对嘴的方式渡进程十鸢的嘴里。
带着浓浓药味的气息压下来，程十鸢恶心反胃的想吐。
“滚开！你太恶心了！”
周未明不顾她的反抗，转眼就要压过来。几乎感受到那嘴的温度，程十鸢终于忍不住，狠狠地用头猛嗑了过去。她的额头痛得发晕，眼前一片黑漆漆的。
“啊——”
一声痛苦的叫声响起来。
身上的禁锢瞬间消失了，程十鸢捂着头就往外跑。眼尾瞥见周未明正痛苦的蹲坐在地上，双手颤抖的捧着下巴，而他的嘴里流出了鲜红的血……
眼看就要跑到门口，脚踝被猛地一拽！
程十鸢整个人扑倒在地上。
等她挣扎着想爬起来是，眼前罩下一个黑影。她抬起头就看见周未明目光阴冷的看着她，一把提着她的衣领把人拉起来，按在墙上。
“你真是太不乖了。”
男人顶了顶后槽牙，抹掉嘴唇上的一抹血渍，“以前你那么听话，可自从跟了沈云澹，就越来越叛逆……”
“要是没有沈云澹给你的底气，你是不是就能乖乖回到我身边？”
程十鸢看着他冷笑。
后背抵在冰冷坚硬的墙上，可她心里却反而很开怀。
“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还在做白日梦？”
她抓着掐在脖子上的手，让呼吸更顺畅一些，才对着周未明不紧不慢说，“自从你害得我爸爸被抓走，害得程氏被毁，就注定我跟你只有你死我活这条路！”
“还乖乖回到你身边？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啊？”程十鸢仿佛听到什么笑话，用嘲弄的眼神看着他，不掩恨意，“要是你想半夜被我一刀捅死，大可以试试！”
对上她仇恨的目光，周未明心痛如绞，不甘心的问道：“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情？”
程十鸢静静看着他，心里满是苦涩。
以前或许是有那么一点感情的……
她曾经想嫁给周未明当他的好妻子，可是那都是少不更事的天真想法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一切，足够把她少女时期的天真幻想都打碎了。
程十鸢嘲讽道：“感情？你配吗！”
周未明被她眼底的轻蔑刺激到。
“就算你不爱我了。”他忽然发了狠，用手摸了摸她的脸，“你的人也是属于我的！”
猛地把人拉扯到床上，翻身就压下去。他眼里满是疯狂，用力撕扯开她的衣服，在见到雪白的肌肤后眼里更是燃起熊熊的欲望。
“哗啦——”
衣服被撕开了。
皮肤立刻被空气的冷意侵袭。
“滚开！别碰我！”程十鸢尖叫着，可衣服却被扯开。周未明不管不顾地压下，用力去亲吻她的脖子，程十鸢只能扭开头避开他的触碰。
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
周未明本不想接，却被连续不断的声音吵得无法专心。
他低骂了一句，下床摸出电话扫过屏幕。
看清来电人的号码后，周未明脸色微变。
扭头看了一眼缩在角落的程十鸢后，他目光复杂，走出了房间将门关上。在出门的瞬间，接起了电话，用宠溺的声音说道，“念念……”
墙角下。
程十鸢缩着身体，颤抖的胳膊紧紧抱住自己。
她捂住了嘴无声的哭泣，可眼泪却一滴滴落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要忍受这种羞辱……
“爸爸、唐姨……我真的好害怕。”
程十鸢低声啜泣，却无人应答。
片刻后，她捂住衣服慢慢靠墙站起来。可身上的衣服被撕破了，根本遮挡不住。她拉起一条毯子勉强裹住了身体后，擦掉眼泪。
瓷碗在地上碎成几片。
程十鸢垂着眼走过去。
细白的手指抓起一片锋利的瓷片，牢牢的握在掌心。
刚走到门口，恰好周未明推门而进。
四目相对！
程十鸢颤抖着后退一步。
掩在毯子下的手里，用力的握紧了那片碎瓷片，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你想跑？”周未明扫眼看过她脸上的泪痕，心微微疼了一下，放缓了声线劝哄，“刚才是我太激动了，我只是太难受了，才会做出那种举动……”
“十鸢，你会原谅我的吧？”
出乎意料，他竟然认错了。
程十鸢反而又后退了一步。
警惕的眼睛锁定周未明，像是怕他耍什么花招。
“放我出去！”握紧了手中的碎瓷片，她仿佛有了底气，同周未明谈判道，“现在我是沈氏律所的正式职员。刚才我回来的时候，律所的其他人是知道的。”
“如果我没有及时回去保平安，会有人报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