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亲自去找李国强谈一谈,不过不是今晚,今晚他要和辛富谈谈。
曹市长颇为可惜的说:“要是他李国强能为我所用就好了,可惜他注定不是池中之物,南山太小,容不下他。”
曹市长放下电话,既然李国强这边难做工作,那找找九河市的何市长说说看,让陈氏和辛富平分南山市份额,好歹有个竞争,不是一家独大。
九河市的何市长接通电话。
曹市长说:“老何,我是老曹啊,最近怎么样?”
何市长说:“有话直说,你会有这么好心关心我过得怎么样?”,曹市长和何市长因为是临市,常常为了招商引资互相给对方使绊子,所以何市长也没什么好脸色给曹市长。
曹市长嘿嘿一笑,爽快的说:“是这样的,你们市有一个陈氏在我们这开了个农机租赁公司,现在和我们本地的租赁公司搞竞争,已经弄死一个了……”
“谁弄死谁看本事呗,你说的那个陈氏我知道,人家是私企,我管不着,而且现在是自由市场了,人家就算斗得鸡飞狗跳,与你我有什关系,老曹,我劝你也不要多管闲事,做和政策相悖的事情。”
曹市长气愤的挂了电话,说:“看样子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曹市长又对秘书说:“晚上七点帮我在南山大酒店定一个雅间,我要请人吃饭,订好了就联系农业银行的行长,还有那个开农机租赁公司的辛富,让他去。”
“好。”
晚上七点,南山大酒店的吉祥厅,辛富和农行行长面面相觑,两人彼此都认识,攀谈了一会儿,便知道曹市长这个饭局的意思,曹市长这才姗姗来迟。
农行行长和辛富都站起身迎接曹市长,曹市长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点事耽搁了,让二位久等了。”
农行行长谄媚的是说:“市长百忙之中能抽空而我们俩吃个饭已经是我们的荣幸了。”
“哎,别这么说,今天我们就是朋友,没有什么上下级,大家畅所欲言。”,曹市长这话的意思就是自己接下来说的话并不是命令,这也让他说的话有回旋的余地。
毕竟朋友说的话是劝,领导说的话是命令,领导朋友说的话是劝是命令,就得靠自己琢磨了。
曹市长和辛富,农行行长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间,喝到酒酣时,曹市长说:“辛富老弟,听说你现在开了个农机租赁公司?”
辛富一点拨就上道了,卖惨到:“是的,快活不下去了,隔壁市的开了个陈氏农机租赁公司,人家背靠兴邦农机厂那样的大厂,我就是那内裤当了也拼不过人家。”
曹市长脸颊喝的通红,醉眼熏熏的说:“李国强呢?人家有兴邦农机厂,我们不是有南山农机厂吗?”
辛富说:“您别提了,李国强根本不理我,还说什么他不想掺和这事,他就安安心心做农机。”
“他哪是不想掺和,他就是怕下场赔个精光,不对……”,曹市长渐渐琢磨出味来,说:“他不像那种人,他很可能另有打算……”
“他有什么打算?”,辛富问曹市长。
曹市长突然想起李国强之前说过要做联盟的事情,“他不会……”,想到这曹市长不禁心头一颤,酒也醒了大半。
辛富不知道曹市长的意思,接着问:“曹市长,您说他有另外的打算是什么?”
“啊,没什么,我们今天不聊他,就聊农机租赁的事。”,接着曹市长握住辛富的手说:“辛富,你要撑住,要是你倒下了,陈氏垄断我们南山市的农机租赁公司,遭殃的必定是南山市农民,到时候会极大的打击农民劳动积极性。”
“哎,我也没办法啊,我现在实在没钱了。”,辛富叹了口气。
农行行长看着两人唱着双簧,自然知道什么意思,说:“我可以给你提供贷款。”
辛富欣喜若狂,激动的握着农行行长的手,说:“楚行长,实在太谢谢你了。”
曹市长见事谈成了,举起酒杯说:“来,接着喝。”
临走前,曹市长紧紧握住辛富的手,激动的说:“辛富,你要对得起南山市的农民啊。”
……
沈兴邦轻车熟路来到马秘书的家,拿了钥匙打开门。
马秘书听到开门声,说:“来了,正好饭刚好做熟,一起吃吧。”
过了许久马秘书也没见沈兴邦过来,不禁走去看,门被打开,马秘书走过去关上门,挠了挠头说:“难道是我忘了关门了?”
沈兴邦偷偷从后面出来,一把抱住马秘书的腰,把她抱了起来。
“啊”,马秘书被吓了一跳,马秘书回头看才发现是沈兴邦,锤着他说:“讨厌,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沈兴邦把嘴凑到马秘书脸上,说:“来,亲一个。”
“哎呀,扎死了。”,马秘书推开沈兴邦的脸。
沈兴邦闻着马秘书身上的香味,说:“今天我可要好好犒劳你,你今天可给我提供了一个重要信息。”
“怎么个犒劳法啊?给我多少钱?”
沈兴邦银笑着说:“你说怎么犒劳?”,说着就急不可耐的把马秘书往卧室抱。
马秘书挣扎着说:“我老公还在呢。”
“那废物也在呢?”,沈兴邦刚说完,马秘书的老公从卧室里走出来,枯槁的身体不停的咳嗽,皮包骨的胸膛激烈的上下起伏,仿佛下一刻就要咳死一般。
他对这些也见怪不怪了,沈兴邦塞给他一百块钱,说:“你出去吃,别在这打扰我。”
马秘书的老公拿着钱,出了门,马秘书有些愧疚的注视着他的离去,可不这样……
马秘书的老公之前在钢铁锻造厂上班,之前还是个一米七,一百五十斤的壮小伙,在钢铁锻造厂上班没几年就得了尘肺病,瘦的只剩下八十几斤。
厂里给了三万抚恤金,这些钱还不够治病的,马秘书的老公丧失劳动能力之后,生活的担子一下压到了马秘书的身上,那时候她还是南山农机厂一个普通的女工,直到有一天被前厂长宋仁投看上。
邻居,外人都说她是表子,马秘书不在乎这些,她只知道自己和老公名分上是夫妻,自己有义务养他,不论什么方式。
要是真可以,谁又不想干干净净做人,马秘书觉得自己起码比那些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夫妻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