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啊，护国神兽也是又细又小又软。”
“哪方面？”
“你觉得呢？”
“……”小蛇很干脆的掉头就走，“算了，我觉得自己不够变态，跟你们俩格格不入。”
蛇王一走，其他毒蛇也嗖嗖嗖扭着身子钻进旁边的灌木丛里。
零零七赶紧追出去，却发现蛇王已经不见了，其余的都是些普通蛇类，就算逮住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只好回到屋内，跳上桌暗戳戳道，“这傻逼是谁派来的？你以前在修真界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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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曦顺手拎起鸟翅膀将他提溜到没人的地方，往地上一丢，“朕也想知道朕什么时候成了修真界人士，来，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根据零零七供述，他和银魅猜测楚曦是什么凤凰族，妖族女帝也没啥根据，主要是她总是口胡自称朕，银魅又时不时在她身上看到王霸之……不对，是帝王之气，有那么一丝鸾凤高飞，君临天下的意味，再加上辣鸡的洗脑，便暗戳戳胡乱猜测。
咳，书里都是这么写的，牛逼的灵兽总会遇到牛逼的主人。必须是女帝女皇啥的，才配得起他们高贵的身份。
楚曦听着听着皱起眉，“等等，你倒回去……”
“啊，我说我切格瓦拉尼古拉斯蒙娜丽莎零零七也是有身份的……”
“不，再前面。”
“你身上有王八之气。”
“往后一点。”
“看你身上的气场，有那么一点鸾凤高飞，君临天下的意思……”
“没错，就是这句，你有没有觉得这句话很耳熟？”
零零七绞尽脑汁思考了好一会才恍然大悟，“哦哦哦，谢昊的生辰八字，若为女命，鸾凤高飞，君临天下。若为男命，稀松平常。”
楚曦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哪来那么多鸾凤高飞，君临天下？银魅那个山寨货的话信不得啊。我若是什么凤凰族女帝，那谢昊是啥玩意？”
零零七小心翼翼说，“他可能是……盗版？”
楚曦原本就不搞封建迷信，讨论半天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不讨论了，转而说正事，“那女蛇也不知道是谁派来的，不知是巧合还是对方也有灵力，反正不能掉以轻心。你赶紧召集一些猛禽守卫在尚书府和胭脂府周围，免得他们再过来骚扰……另外仔细给我查查到底是谁养的蛇……算了，我亲自进宫去找国师一趟……”
大安燕京出现一条开灵智的蛇不是什么大事，但问题就在于背后有人指使，而且那个人看起来似乎是敌。
国师听完后也有些不高兴，丢下手里的书淡淡道，“在本座眼皮子底下用这种手段杀人，胆子够大的。”
“其实害我是小，我就怕他害旁人。这种手段，还真是防不胜防。尤其是宫里陛下那边，国师你得多费心。”最近是多事之秋，突然出现这么个玩意，楚曦担心会涉及到储位之争。
但愿是她多心吧。
国师拧眉片刻，把她的话听进去了，“本座知道了，你如此关心国运，看来在大安修行有成。”
“啊？”
国师顿了顿，又道，“天地乾坤，阴阳男女。众生平等，相辅相成，本座承认你之前的话没错。自从帮你促成那几件事后，本座和银魅也获益良多积累下不少功德，可见天道也承认你的善举。”
“……”
“既是顺应天道，本座自会鼎力相助。”
“……”
我是谁？我在哪？我到底听见了什么毁三观的言论？
自古以来，国师不都是洗脑界的扛把子吗？如今……我反洗他是几个意思？
仙气飘飘的国师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顺手给她添些茶，“经过这些事，本座对天地阴阳似乎有新的感悟，不知仙友可愿意与本座谈论一二？”
楚曦欲哭无泪，“国师，我说我不修仙你会相信吗？”
国师斩钉截铁的说，“不信。仙友，你觉得何为道？”
“额，道可道，非常道吗？啊？说对了？你问我的道是什么？每个人的道都不同吧，你的道是修行飞升的通天大道，是心怀天下，是波澜壮阔的日月山海。而我的道就是万丈红尘，是名利权势，是男欢女爱，是这滚滚俗世的一场风花雪月……又说对了？那我接着扯……”
楚曦在兴盛宫里欲生欲死，内阁大臣们也没好到哪里去。
胭脂府……
没错，就是那个全是女官，号称什么维护妇女权益的胭脂府啊，开府之后第一份相关折子，就只能用一言难尽来形容。
首先是京兆尹府的折子，这个案件吧……说是扯淡都抬举了，偏偏还有理有据有法可依。
另外，胭脂府的主事楚尚仪也上了份折子。请求按律判处唐家村一干人等，什么虐待，逼奸，杀人未遂，罗列出十来项罪名。
最瞎扯淡的，她主张寡妇阿喜改嫁无罪，所谓的借种实则是村长的儿子企图逼奸，还要赔偿她精神损失费三十两。大春见义勇为，救阿喜时被村里人打伤，也得赔偿他各项费用合计二十八两。
楚尚仪还觉得天下寡妇受害者众多，她请求礼部和刑部判阿喜改嫁，并亲自给她和大春主婚。
“不知廉耻，不知廉耻啊……天下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淫妇？又怎么有如此荒唐的女官？老夫，老夫……”某个大学士当场气晕过去。
“张尚书，您看这个案子……”太特么荒唐了，楚修远身为楚曦的爹都有些汗颜。
“额，这个……”张尚书比他还汗颜，因为他认出奏折上的字迹是自家孙女手笔。
张家孙辈终于有人入仕途了，可这第一份奏折竟然是这种内容……老夫是刑部尚书也罩不住啊。
“相爷，您怎么看？”张尚书干脆把问题丢给赵丞相。
“额，中书大人，您怎么看？”
“额，康王殿下，您怎么看？”
“额，贤王，您怎么看？”
大家互相推诿一圈都不敢接这个烫手山芋，得，老规矩，还是老老实实送到御前吧。
明德帝看罢只有苦笑。
楚曦名不正言不顺的时候就敢动不动告到京兆尹府，如今搞出这样的事来实在太正常了。
得，老规矩，朝臣们议吧。
早朝上一提这桩，贾大学士头一个反对，慷慨激昂地扯着脖子抑扬顿挫地高声道，“陛下，荒唐啊，荒唐。妇人以贞洁为妇德，这个唐寡妇不过守寡三年就按捺不住与人私通甚至私奔，合该浸猪笼。如今楚尚仪竟然要求严惩她婆家，还要索赔银两，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我大安泱泱大国，礼仪之邦啊，楚尚仪也是官身，做出这样的事她何来的颜面穿这身官服？何来颜面面对天下人？陛下，老臣请求撤销胭脂府，罢免一干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