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姐。”程易深深地看着楚含:“我只想告诉你,我不喜欢谭驰那个人,不想看到你和他说话,我想成为你的人。”
楚含一震,可能是她还没有真切碰到男人的缘故,突然有人赤裸裸地跟她说这样,竟然让她心里有了点异样。
楚含有一瞬的恍惚,一边提醒自己,床上坐着的那风姿清卓的年轻人是个情场高手,他就是想占自己的便宜;一边又情不自禁地沉迷,几乎想伸出手去摸一摸年轻人胸前的肌肉是不是结实……
“程易,你宝贵的第一次,我可享受不起。”楚含装作镇定的样子:“我不喜欢谭驰,以后不给他来往就是了。”
程易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直接握了楚含的手。
楚含慌得找不着北。“你,你又要干什么?”
程易说:“你骗我,你如果不喜欢他,干嘛不像之前对我那样对他?一拳给他打趴下呀!”
楚含怔怔看着程易眼里的小星星,又黑又亮,笑笑的样子华彩夺目,年轻人的颜值果然摄人心魄。
楚含顿时乱了,胡诌着说:“我,我下次再见了他,也会用简单粗暴的方法,先给他来一记天马流星拳,把门牙打掉俩,再来个铁砂掌,心脉受损,最后再来一个飞毛腿,直接断子绝孙……满意了吧?满意的话就睡觉。”
“好,好,睡觉。”程易保持着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动手脱自己的上衣。
白花花的胸膛暴露在楚含眼前,楚含瞪大了眼,健硕的体格,强壮的胸肌,还没有恶心的胸毛……这种身材在男人中算极品了。
程易这小子太不够意思了,好料都藏着掖着。
楚含克制嗓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我出去,你自己睡吧。”
说完要走。
程易跳下来来到她跟前:“你不能走。”
“我不走,留在干甚?”楚含的眼睛就没离开过程易,她不是什么好人,程易再挽留,她一一定会是禽兽。
“你来给我脱裤子。”程易拿着楚含的手,往他腰上放。
楚含的手微微颤抖。
“我看的出来,你喜欢我,你想要我。”程易自恋的说。
“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这是原则与底限的问题。”楚含挣扎着说。如果程易不是程乐渝弟弟,她一定会如了他的愿,把他办了。
“可我,就想把第一次给你。”程易不知道什以时候,已经把皮带解开了,裤子顺着修长的双腿一下子褪到脚底,非常地丝滑。
“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上我……的身体的。”程易又在说内涵话。
可恶的是,她竟然听懂了,楚含的理智已经到了边缘。
“我去你的喜欢吧……”楚含一脚把程易踢倒在地,然后抓小鸡崽一样把他抓到卫生间,哗啦一下……水花漫天,泼了程易满身。
“你给我清醒一点儿!”
“我醒了,我醒了。”程易挣扎,他旱鸭子一只,最怕水,淋水也会喘不过气。
“你根本就是在装醉。”
程易:“我都说了我没醉。”可就是站不稳。
楚含:“……”她跟一个喝醉酒的人在讲什么道理。
醉酒的人头重脚轻,程易想找件衣服披身上,整个人朝下栽去。
这如果栽下去,脸非破了相不行。
程易是最爱这张脸的,他凭着最后一丝理智眼疾手快地伸出胳膊抱楚含。
楚含也有总扶他,她怕程易摔下去,把脑子摔坏,再进了水更是傻蛋一个……
两人的出发点一致,在那一刹那,楚含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的唇瓣上压了什么东西……
她眨了眨,电光火石间,大脑皮层发出一个十万火急的信号,程易亲她了!!
四周空气仿佛在这瞬间凝固。
程易黑亮的眸中映着惊异的楚含。
他的鼻尖触到楚含的鼻尖,唇上有一股冰凉又柔软的触感。突然天在旋,地在转,然后他又看到楚含着急地叫他:“程易,你怎么了?程易……”
程乐渝送走两位“瘟神”后,萎靡不振回到家里。
张素芬和程文中正在为晚上的亲家见面做着面子工程。
张素芬望着程文中头上为数不多的头发,问:“你三天没洗头了吧?有味了都。”
程文中很苦恼:“不是我不愿意洗,洗一次掉一次,我怕秃呀。”
程乐渝陷入苦思,成年人的生活啊,除了发胖和掉头发容易,其他都不容易。
“我去给你搞顶假发。”张素芬提议到,她看了看时间,距离出发还有两个小时呢,出去买也是完全来的及。
程文中完全支持老婆的想法,他很想看看自己头发浓密是什么样子,一定比摇滚明星还要华彩。
张素芬说风就是雨,急咧咧拿包出门,门一关,走了。
刚换好鞋的程文中被拒之在门内。
一阵凉风吹过,程文中看向沙发上歪着的程乐渝,问:“买假发套,本人不去,能买到合适的吗?”
程乐渝头都没抬回答:“不能,很难。”
“你要不要这么诚实?”程文中嘟着嘴又换回拖鞋,从他和张素芬结婚的第一天起,他就没有当家做主过一次,一次,每每回想起来,心里边都塞的慌。
“程乐渝。”
“干嘛?”
“有句话,为父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你好像,很怕祈景淮。”程文中换鞋的动作停了一下,偷偷看了眼猫眼,可千万别让祈景淮听到了。
程乐渝吸了吸鼻子,何止她怕,您不是也怕吗?他祈景淮一代天骄,青年才俊,他的女朋友泼妇一枚,在商场骂人打架,明天就要登头条了……她伤心啊,她泪流哇……
“啊,就还好。”程乐渝嘴硬着,仰面躺在沙发上。
“还好?”程文中狐疑看着女儿,一脸郑重的坐到她身边:“你和我一样,在家中根本没地位!”
程乐渝别过脸,奇怪地问:“咱俩有可比性吗?我肚子里有天子呢,虽然他姓祈,但我应该能凭着他母凭子贵……一阵子。”
嗯,起码十个月吧。
程文中忍不住掬了一把泪,他肚子里没办法装天子,所以被压迫的这辈子都翻不了身,眼下他这闺女也无法和他团结起来组成抗击强权的战线,看来只能从儿子那里下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