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乐渝干巴巴笑着往后退:“昨天晚上,我们搂了、亲了、然后倒床上,这样子,不是挺好的吗?”
“哪里好了?程易一直说我把你怎么样了。”
“他哪懂我们俩个呀,咱不跟他一般见识哈。”
“那不行,今天必须更进一步,不然我这个姐夫的威严何存?”
“嗷~”程乐渝后背撞到墙,已经无路可退了。
她心想完了完了,今天晚上她这只待宰的小绵羊肯定不能原装了。
为了不过早的成为“赔钱货”,她像哄三岁小孩一样的语气哄着祈景淮说:“昨天晚上,我们不是搂了,亲了吗?今天晚上更进一步,让你……摸……脸,行不行?”
祈景淮用行动证明,当然不行。
两个人忘情地吻到了沙发上,难得地,这个时候,祈大总裁还能保持头脑清醒,一针见血地反驳:“只是摸……脸,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程乐渝睁开眼睛,正对上祈景淮墨黑的瞳仁,灯光的映照下流光溢彩。
他的衣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她的魔爪扯开了,露出性感的锁骨,喉结不安分地蠕动着。
程乐渝满眼春色,大脑完全忘记了原本的初衷,咽了咽口水,说:“那,那随便你摸哪里吧。”
祈景淮轻笑一声,笑得很魅惑:“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说的好像摸她是大发慈悲做善事一样……
程乐渝身体变得僵硬,明显感觉到他微凉的手指自上衣下摆探入……
姑娘家的矜持使她本能反应地把双臂挡在胸口,试图推开他。
可当她看到祈景淮潮红的眼角、漆黑的瞳仁、眼底的柔情时,又被色欲熏了心,任由他……
“啊,好痒啊~”祈景淮的手刚伸到程乐渝腰线位置,程乐渝就咯咯笑着将他推开了。
“我,我怕痒~你别乱动。”程乐渝仰着脸傻笑个不停,完全没注意到祈景淮的脸都黑了一半。
祈景淮再次覆到她身上,不怎么怜香惜玉地将她的手固定在头顶上方,“喜欢简单粗暴的?”
程乐渝张了张嘴,眨了眨眼,很认真地摇头摇头再摇头。
“那你就认真一点儿。”
“哦,好的。”程乐渝双手爬上祈景淮的肩头,绽着一抹娇羞的甜笑。
可当祈景淮的手触到她的身体时,她忍不住又打起滚来。
祈景淮在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下,终于不耐烦了:“程乐渝,你有完没完,非要我把你的手绑起来才可以?”
程乐渝默默仰天,同样进入无语状态。
她也不想的,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她洗澡的时候就没有痒的感觉啊,这是不是说明,痒与心理因素有关?
她知道祈景淮会碰他,思想上已有了准备,大脑对痒的兴奋刺激降低了?
现在她应该怎么办?是扑还是哄?是遵循顺其自然还是坚持守身如玉?天呐,人生真是太矛盾了。
“那,那要不,你等我喝醉了……”程乐渝手指对手指,弱弱地提了一个建议。
祈景淮淡淡嗯了一声,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程乐渝想着,他心里恐怕是以为她一边很豪放的撩拨,一边又在故作矜持,就是个假正经。
“我去给你放热水吧,你泡泡澡。”程乐渝整了整衣服,从沙发上站起来。
路过祈景淮身边时,被他的长臂一拉,坐在了他的膝上,惊吓之中喃喃叫了他的名字:“景淮~~”
祈景淮的下鄂在她的脑袋上轻轻蹭了几下:“别紧张,就抱一会儿。”
程乐渝放心了,回抱着他的腰,缩在他怀里,有些愧疚地说:“对不起哦,扫你的雅兴了吧?实在是罪该万死。”
祈景淮轻笑了一声,抱着她的手臂收的更紧:“确实该罚,不过不着急,来日方长嘛!”
什么叫来日方长,在腐女的世界里,这可不是什么好形容词,祈大总裁说话可越来越有深意了。
程乐渝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想到程易,她顿时头疼:“你是不是做过什么让程易误会的事?为什么他对你有这么大的意见?”
祈景淮显然没心思想程易的事,亲了亲程乐渝的面颊,说:“找个时间,我问问他。”
“嗯。”
“今晚不要回去了吧。”他说:“这里的房间很多。”
程乐渝纠了一结,没说话。
祈景淮又说:“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今天特意去买了一张长宽各有两米的双人床,放在我隔壁的房间,有智能催眠功能,开启后有一种荡秋千的悬浮感觉……”
“我要睡!我要睡!”程乐渝挣脱祈景淮的怀抱,兴冲冲往隔壁房间跑。
祈景淮跟在后面,眼底闪过一抹意明不明的光~~
程乐渝是答应去祈景淮那里住,可没有答应立即住过去。
祈老夫人早就急了,一直催着祈景淮尽早地把生米煮成熟饭。
好几次她老人家都要亲自上门接程乐渝,被祈景淮制止了。
他知道程乐渝在别扭什么。
这种事情,本来就急不得,对于程乐渝,他有足够的耐心。
但在此之前,应该先把程乐渝的家人搞定。
这天,祈景淮约程易来到一家雅致的露天茶吧。
程易自从坐下,就看到素雅旗袍装的茶艺师浅笑嫣然着泡茶,还不忘朝祈景淮抛媚眼。
祈景淮恍若没察觉,该喝茶喝茶,该赏景赏景。
程易对此表示很不满,歪着嘴,晃着腿,口中念念有词:“好色之徒,装B,禽兽,坑骗无知少女的人贩子……”
祈景淮瞥了他一眼,勾勾嘴角:“现在胆子大了很多啊,骂人都敢出声了。”
程易斜靠在藤艺椅上,牛气哄哄地说:“就骂你怎么了?披着人皮的狼。”
茶艺师斟满茶水的茶杯一抖,不小心洒在了桌上,热气氤氲,轻微雾了祈景淮的神色。
他的语调仍旧平静:“没关系,先下去吧。”祈景淮对茶艺师说。
茶艺师感激看了祈景淮一眼,离开时暗搓搓朝程艺露出一个不悦的眼神。
“理由!我要听骂人的理由。”祈景淮把茶杯放下,熟稔点了一根香烟,随手把打火机放在茶桌上。
说话的声音不大,但语气里的威严尽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