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是真没想到二十三岁的程乐渝对感情这回事,思想觉悟能有这么高,如果她二十三岁时,也有这么高的思想觉悟,也不会对上一段感情如此耿耿于怀。
“含含,你知不知道,景淮查到昨天的那两件事都与他妹妹有关系,特别生气。听他说已经取消他妹的入学资格,还不让丹市的任何一所学校录取他妹妹。更警告了他妹,如果再对我不敬,就与她断决关系,手腕是铁血了点儿,但这难道不是在意我最好的证明嘛?”程乐渝认真地说。
楚含安静了几秒钟。
然后,使了大力掐上程乐渝的肉肉的脸:“我原先一直以为你特傻,什么都不计较,不在乎,没想到,你丫的心里年龄跟一八十岁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太太一样,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
“当然不是啊,所有人都以为景淮看上了我,是我占了大便宜,可是只有你,真正觉得我是配得上祈景淮的。反正我也想好了,祈景淮就算给我挖一个坑让我跳,我也没什么好顾虑的,谈恋爱嘛,本来就是淌浑水,要死大家一起死好了。”
楚含抖了一抖,慢腾腾伸出拇指:“姐妹儿,够清醒,够种。”
程乐渝摆摆手:“不敢当,不敢当,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活的好好的呢,这辈子都不会有轻生的打算。。”
“那是,好死不如赖活着。”楚含深以为然。
程乐渝手捏下巴做思考状:“我得想个什么主意,补偿一下景淮为我痛失掉的亲情。”
“把身子给他还不够啊?”楚含撇着嘴:“女孩子的第一次多珍贵。”
程乐渝摇头:“我把身子给他,他也把身子给我了,我不认为这是件吃亏的事。”
“哼,那你把他压身下,让他怀孕去呀。”
“哎呀含含,不要说这么黄这么暴力的话好不好?你给我支一个招呗,就是能营造出浪漫美好氛围的招儿。景淮下个月要过生日了~~”
程乐渝想送与众不同的生日礼物给祈景淮,可又没什么好主意。
楚含的嘴撇的更长了:“十一月份生日,典型的天蝎男,怪不得这么腹黑呢。”
程乐渝悠悠地说:“一般的人还真不能用腹黑来形容,要腹黑,首先他得有温柔和蔼的形象,同时散发腹黑的魅力,最后让所有人都拜倒在他脚下。”
“不必再说了亲,你已经拜倒的很彻底了,不过,你是失败的败。”
“哪个bai我都认了,我要好好想一下,送他一份出其不意的大礼。”程乐渝推开楚含,就要走,楚含说话了。
“上次你妈来,跟我说过,你学过舞蹈,是吗?”
“呃,是学过几年。”程乐渝有点不明所以:“你突然问这个作甚?”
楚含促狭一笑,凉凉道:“就因为高中毕业典礼被人踩掉裙子差点走光,以至于后来再不练功……”
“大姐,这是我少女时期的阴影。”程乐渝叹了口气:“我那亲妈,从来不懂遮羞二字,好似当年的事不是丢人现眼,而是滑稽的演员失误一般,到处乱说。不过如今我倒不介意这件事了。”
楚含瞬间失去兴致了:“为啥突然不介意了?”
程乐渝装作没看到楚含那副失落的表情,继续道:“国庆节景淮去我们那,已经替我出过气了。”
如果不是前两天蒋星宇来找她,说他们俩口子干了不够光明磊落的事,她还真没有往祈景淮身上想。
从来没见过程乐渝跳舞是什么样子,楚含觉得挺可惜的。
“我有办法,你过来,我跟你说……”
楚含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程乐渝连连称叹,末了,程乐渝促狭地问楚含:“这个主意和女人的第一次哪个宝贵?”
楚含妩媚甩了下长发:“当然是主意,哪个女人的第一次能保留到新婚夜!”
程乐渝坏坏地问:“你的呢?还在不?”
楚含眼神四处乱瞟了一阵,而后一本正经地说:“幼儿园就不在了。”
程乐渝抖了一抖,慢腾腾伸出拇指:“姐妹儿,还是你比较够种。”
……
因为之前答应祈景淮搬过去住,答应的太过仓促,忘了选个黄道吉日,上车的那一瞬程乐渝才豁然想起这么回事。
她大惊小怪地尖叫:“今天不能去你那住了,忘记看日子了。”
正在帮她开车门的祈景淮闻言嘴角抽了下,抬手按了按额角:“择日不如撞日。”
程乐渝认真的说:“搬家可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搬家的日子、地址、过程直接影响着以后整个家庭的运势,搞不好会招来什么霉运,所以得讲究。”
祈景淮一脸复杂地看着她:“你想怎么讲究?”
“我看我妈搬到小程宫时不光择日,还择时,择地,持着斧子搬进去的。”
祈景淮大大的无语,看看后备箱塞满的行李,直接拉开车门,将她强塞了进去。
一入车厢,闻到一阵清冽的玫瑰花香。
祈景淮煞有介事地将花放到程乐渝怀里,说:“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买了玫瑰,本来想买999朵的,但车里好像放不下,等……有机会给你补上。”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几度游移,不看花,也不看她,脸微微有些红。
“不用不用,这些就够了。”程乐渝抱着花偷笑,心里乐得已经开出999朵玫瑰花了。
想不到这个整日一身西装冰山气质的天之骄子还有这么浪……漫的一面,意外之喜啊,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
搬过来的第一天,祈景淮做了饭。期间两人还说了几句玩笑话,气氛自然通畅。
后面洗过澡就不行了,因为那个……
“你睡在哪里?”祈景淮嘴角勾起,笑意显然。
程乐渝呵呵笑:“那个,那个,我要不还睡在原来住的那间。”
祈景淮点点头:“那我去给你拿新的被子。”说完,往程乐渝之前住的房间走。
程乐渝看着他的背影又吃惊又后悔。
其实她知道祈景淮闷骚,又不愿强迫她做什么事,虽然他看上不去并不猴急,但毕业年纪在那摆着,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难道她长的太素魅力不足?还是说,他憋着什么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