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乐渝眼里冒着红泡泡,祁总威武,大义灭亲啊!
可是,她仍旧有一些想不通:“我上辈子抢过祁岁杪饭碗吧?这辈子她要这么讨厌我,竟然放狗咬我?”
“你都猜到了?”祈景淮也从未想到隐瞒程乐渝,他自己妹妹做错事情,同样不能坦护。
“嗯。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置祈岁杪?”
……
祈岁杪怒气冲冲回到祈家老宅,把车停好后,急匆匆跑去大厅。
今日祈老夫人上山烧香拜佛了,大厅里没有其他人,只有简梅与秦艺在商讨着什么。
简梅委屈地说:“岁杪从小就被我惯坏了,做事情前从不考虑后果,万幸没有真正伤害到程乐渝,那只狗咬伤的路人我已经全部赔偿,他们也都选择了原谅。景淮的处罚未免太过分了,怎么能让岁杪在丹市没学上呢?!”
秦艺一脸地为难:“这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祈景淮虽然是她儿子,可基本上没听过她的话,倒是祈老夫人的话,他有可能会听进去一些。
“要不,你去找妈求求情?”
简梅听到这里,眼眸骤亮,可也只是一瞬,又晦暗了:“不行,妈最喜欢程乐渝,如果让她知道岁杪企图对程乐渝做不好的事,她指定要把岁杪关在西雅苑好几年,那更没什么学校可以念了。”
祈景淮把祈岁杪上丹大的名额给取消了,简梅知道的那一刻心都要碎了。
她拼了大半条命,受了天大的罪才有一双女儿,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听丈夫的建议送出国的。
而国内的大学,不是重点的,她也不会让女儿去念。又是重点,又能让女儿呆在自己身边的大学,只有丹大。
秦艺左右为难。
按理说,祈家送个学生去丹大,不算什么难事,可祈景淮已经给丹大的校长打过招呼了,祈岁杪因为心理有病,不能入学。
这下,祈岁杪被退学在家,传出去名声绝对不会好听。没什么真文凭,丹市的富庶家庭也没几个能真正瞧上她的。
女儿没前途,婚姻不幸福,后半辈子不就毁了嘛,简梅可不得慌了嘛!
祈岁杪了解是怎么一回事后,心里也有些乱,因为祁星回已经去丹大报道了。
从小到大,她和祁星回像连体婴一样形影不离。
祁星回去了丹大,那她只能一个人另外找一座学校。
她没有别的同龄好朋友,如此一来,她该怎么办啊?她完全没有一个人生活的经验啊。
……
程乐渝听完祁景淮说的惩罚后,撇了下嘴,环着手臂看向祈景淮。
祈景淮不解看着她:“怎么啦?”
程乐渝说:“祈岁杪上不了学,你婶婶一家更要看我不爽了,以后我在祈家的日子,难矣。”
祈景淮暖昧不明将她揽入怀里:“你是要跟我住的。”
他好像在暗示什么!!
程乐渝脸一红:“那,那是以后啦。”
祈景淮揉了揉她头顶的头发,声音轻的像一声叹息:“昨天晚上,你说可能有人要害你,都快把我吓死了。”
程乐渝想到昨天晚上被人追,也有心有余悸。
不过她还是像个知心大姐一样轻轻拍着祈景淮的后背安慰:“我没事,我妈总说,傻人有傻福,所以我遇到了你啊。”
喜欢上祈景淮后,她真的觉得,这是她最大的幸运了。
祈景淮说:“所以,你不能出一点意外,不然,我会怪自己没有护好你。”
程乐渝深受感动:“你不要自责嘛,昨天晚上只是个意外,以后我跟你一起上下班,这样,别人就不会有机可乘了。”
“嗯,我们住的地方离的比较远,大不了我就少睡三个小时,在路上多花费一些时间。”
程乐渝本来就心疼祈景淮事务繁多,休息时间太少,一起上下班的话,他每天还要在接送她的路上再浪费三个小时,心里更是过意不去了。
于是,她咬了咬牙,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我搬去你那里住。”
……
“忽悠,简直天大的忽悠。”
楚含点着程乐渝的脑门说:“你个大傻叉,他在套路你跟他非法同居,他想睡你!靠,你这智商,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我真是服了你了……”
程乐渝眨了眨眼睛。
她就知道楚含会骂她,可她这不是一时头脑发热做的决定,就算祈景淮那一条黑道,她也决定一通到底了。
“含含,我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祁总,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你在ZK工作时间比我长,可有听说过景淮生活作风上面有问题?”
楚含摇了摇头。
“可见过他花天酒地?”
楚含还是摇了摇头。说:“可这不代表,他将来会是一个好老公啊,他高高在上的,哪有一点儿男朋友的体贴?”
程乐渝摆一根手指:“非也!非也!”
楚含是习武之人,这几年游戏人间没和男人深入交往过,看问题还是太简单。
今天刚好谈到“男朋友体贴”,她决定用自己的择偶观,好好的给楚含上一课。
“含含,词条上面对体贴的解释是能对别人的心理或境况进行了解并给予关心和照料。你说,什么是关心和照料呢?会倒开水?会送吃食?会说几句好听的话?这些咱们花点钱找个保姆,就都能做到啦!”
“我们找男朋友,并不是用来满足虚荣心和懒惰的,而且我也不稀罕那种花言巧语的男人,我也不需要男朋友为我端茶倒水,现在生活中,谈恋爱期间愿意为你端茶倒水的男人遍地都是,根本不稀奇。”
楚含嗤之以鼻:“所以你就找祁总那个折磨你的~受虐体,变态。”
“不是的含含,我的主观思想就是,女孩子不能轻易感动。你说,他下雨天给你送把伞,大姨妈期间给你端杯红糖水,你就感动的稀里哗啦天涯海角都要跟着他,这感动的成本也太低了,还不如武侠剧里救一命以身相许的呢。”
“我想要的男人,就是像祈景淮这样的,偶尔虐我两下,损我两句,但真有什么重大事件,会无条件的相信我,让我不必迁就任何人。”
楚含听得有些动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