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景淮端起酒杯,送到嘴边时又停了下来:“我们少喝一点,代驾还没找好呢。”
“好好,您就放心吧,我喝不醉的,快点喝吧祈总,我都馋酒了。”
祈景淮忍不住笑起来:“那我陪你喝一点,不许贪杯。”
“嗯嗯,喝吧您就。”程乐渝找祈景淮碰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液体从喉咙到食管再到胃部,都是火辣辣的。
这酒的威力,怎是一个“猛”字能形容,起码得两个。
程乐渝看着祈景淮把酒喝下去,面不改色心不跳,忽然有点忐忑了。
她还没有喝醉过,不知道自己肚子能容纳多少酒量。
万一她醉了,祈景淮没醉,那她的计划岂不是落空了?!
程乐渝想了一会儿,有了!
她随便喝几杯,然后装醉耍酒疯,先泼祈景淮一身酒,再把他衣服扒下来拍两张照片,以后他要是再为难她,就把照片发到网上报复。
嘿嘿嘿嘿,计划还没有实施,程乐渝心里先乐开了花。
祈景淮眯着眼睛瞧了她一会儿,嘴角又扬起来了。
这小丫头的心思太明显了,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真笨。
他故意说:“程乐渝,你点了酒精浓度这么高的酒,不会……想把我灌醉吧?”
这智商,简直了!程乐渝赶紧摆手否认:“不会,祈总久经商场,什么样的酒没喝过,我怎么能把您灌醉呢。”
为掩饰局促,程乐渝将自己杯中的酒又一饮而尽。
“为什么想让我喝醉?”祈景淮问。
程乐渝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没有,我没有想看你喝醉丢人。”
祈景淮笑了笑,自倒一杯饮了。
程乐渝想找理由圆自己的吐得真言,但好像越来越糟,反复几杯下去,她头顶就开始冒星星了。
祈景淮接住她摇摆不定的身子,有些后悔任她胡来:“乐渝,头晕不晕?”
“有点。”
“你喝醉了,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休息?”程乐渝迷着醉眼:“在哪儿休息?”
“我……”祈景淮刚想要说送她回家,服务员走了过来,笑得很真诚,很……暧昧。
“尊敬的贵宾,今天七夕节,一品酒店所有房间爱心优惠,大床房只要1314,豪华单间5200,套房25910,总统套房77777,另送豪华大礼,让你们的感情更加紧密。优惠仅此一天哦。”
“谢谢,不用。”祈景淮态度冷淡。
服务员讪讪地闭嘴。
程乐渝叫住服务员:“你站住!这个1314,5200意思我都懂,那个25910是什么意思?”
服务员小心看了祈景淮一眼,小心地解释说:“25910就是爱我久一点。”
“哦,这样子啊。”程乐渝软绵绵靠在祈景淮身上,声音娇软:“我懂了,77777就是气气气气气了,给我开这个,我要这个。”
她受了一天气了,这个数字最符合她的心境了。
服务员看看祈景淮的黑脸,不敢给房卡。
“程乐渝,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清醒的狠,我就要住77777。”程乐渝眼神迷离看着祈景淮:“你是不是不舍得花钱?”
“不是。”
“不是你就给我开,我就要77777,我要77777……”程乐渝耍赖在祈景淮胸口砸了两拳。
祈景淮被她闹得没办法,管服务员要了房卡。
外面的天色很暗了,星星点缀在星空,异常的耀眼。
祈景淮拦腰将醉醺醺的程乐渝放在床上。
“我,我可以自己走……”程乐渝一开口,酒气就跑出来了。
祈景淮打量着她酡红的醉颜,整个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床上,很难受地打滚。
“等着,我去给你买醒酒的药。”祈景淮起身要走。
程乐渝却扯着他的衣袖,怨气上头:“都是你害的。”
“我害你什么了?”祈景淮帮忙拨开她额前的发丝,露出圆圆的小红脸。
“你害我……丢人现眼,害我损失钱。脸面……我可以不要,但必须把我的钱……还给我。”程乐渝迷迷蒙蒙指着祈景淮。
可是,手指总是找不到祈景淮的鼻尖,她非常不满:“你老是晃什么?”
“我没晃。”祈景淮头疼地捏了捏太阳穴,把她放平在床上,轻声哄着:“听话,我去去就来。”
“不准走。”程乐渝偎在祈景淮身上,委屈地撇嘴:“我好难过啊。”
祈景淮看着她,叹息道:“为什么要难过?”
程乐渝整张脸贴在他胸膛上:“因为祈景淮老是欺负我,明明他挣的钱比印钞票的还多了,他还要让我出钱。他让我给他买手机壳,买手表,还买戒指……”
听着她的控诉,祈景淮忍不住笑了:“那才几个钱……”
“钱是不多,但是……”程乐渝捧住祈景淮的脸,迷蒙的眼神对上他深邃的眼睛,使得他呼吸一滞。
“但是都是我挣来的。”程乐渝嘟囔着,摸了摸祈景淮的鼻梁,他的睫毛,还有他红润的嘴唇:“我怎么看你,长得很像祈景淮呢?”
祈景淮挑高了眉梢:“像他,又怎么样呢?”
他嘴角的那一抹笑,让程乐渝看了以为有嘲笑她的味道,顿时血槽升高,程乐渝扬手就要扇他一巴掌,被挡在半空。
祈景淮不明:“你干什么?”
“干你。”程乐渝借着酒劲将祈景淮扑在身下,咬牙切齿地说:“我要宰了你,献给我妈,让她一部分红烧一部分清蒸,再有一部分凉拌,还放多放一点葱。”
祈景淮失笑,此女出现幻觉了。他忍不住想逗弄她一下,性感的薄唇噙着一抹笑:“你想哪部分凉拌呢?”
他越笑,程乐渝越恼,想也不想地,直接用行动做了回答。
猪舌头,最适合下酒菜了,放点盐,再加点红油胡椒粉,那样才够味道。
“程乐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祈景淮推开她,试图唤醒她的理智。
“煮熟的舌头还能跑?”程乐渝一个虎扑又将祈景淮压在身下,笑的贼兮兮拍着祈景淮的脸:“快到老娘肚里来。”
不给祈景淮反抗的机会,俯下身咬住他的薄唇。
祈景淮呼吸渐渐急促,翻身为主,攫住她柔软的红唇。
程乐渝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她一口把猪舌头吞入了口中,可是那根猪舌头仿佛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体,无论她怎么咬啊,吐啊,那猪舌头就是在她口中不安分地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