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猪舌头的挑衅引爆了程乐渝的脾气,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阵狂咬,猪舌头连声闷哼,终于偃旗息鼓从她口中退了出去。
程乐渝胜利了,嘴角挂着笑,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楚含从酸痛中醒来,浑身没有力气,睁开眼看看天花板,感觉很陌生。
旁边位置突然动了一下。
楚含受惊状眨了眨眼睛,扭头看过去,他他他他他他……程易怎么在她床上?
不对,一定是她在做梦。
楚含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极其缓慢地睁开后,旁边依旧睡着程易俊美的容颜。
她呆了一呆,等理智清醒,记忆也接踵而来。
昨天晚上,她和程易相约在酒吧拼酒。
由于是情人节,酒吧有情侣赌约的活动:凡是参与者,酒水买一赠一,另有情侣款礼物赠送。
程易撩撩黄头发,挑畔看着楚含说:“敢不敢玩?”
楚含不屑:“来呀,我还怕你不成。”
于是,两人伸爪报了名。
楚含选了第一条赌约,如果她输了,发朋友圈,召告天下,程易是她男朋友。
程易不答应:“改改游戏规则,你输了,发朋友圈,说你单相思,暗恋我……”
“那要是你输了呢?”楚含双手环胸不屑看着程易。
程易指着赌约条款,自信十足:“随便你选。”
楚含打了个响指,“好,那就开始吧。”
两人面对面坐下来,你一杯我一杯地拼起酒来。
程易虽然只有二十一岁,还未走出校园,但喝起酒来,显尽了男人本色。
几杯落肚之后,还是一副道貌岸然之相。
又灌下几杯,更加意气飞扬,不可一世。
楚含心里开始发慌了,眼看着程易面前的空酒瓶越来越多,她也只得强装镇定,硬着头皮继续。
越喝头越晕,最后星星都绕着额头转,楚含知道,自己是自讨苦吃了。
她愿赌服输,拍了张程易的侧脸,发了一条朋友圈,文案还是程易编辑的:不是除了你,我就没人要;而是除了你,我谁也不想要。
发完之后,她一阵痛心疾首,头疼加俱,恶心想吐……没走几步,就晕菜了。
再次醒来,就是在这间房间的床上了。
楚含急急掀开被子,看到床单上的一抹嫣红深深地呼了口气,随即抬脚……
“嘭……”
一声响,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楚含用了十成的力气,将身边沉睡的男人直接接踹了下去。
程易从酸痛中醒来,怒目圆瞪,脸色爆红,指着楚含骂:“你这个疯女人,是不是有病?”
“我有病?你更禽兽好吧?自己姐姐的好朋友,你也下得去手?”楚含难过死了,替程乐渝感到悲哀,更为自己悲哀。
这要是别的男人,她一脚踢碎了某物让他从此不举;可这是程乐渝弟弟,程妈妈的儿子,她没办法下这种黑手,憋屈死了。
“我做什么了我?”程易眼里都能喷出火焰来了。
楚含指着被子下面的床单:“还嘴硬,这就是证据。”
程易把头伸过去,想看看“证据”。
楚含慌忙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身体,瞪他一眼:“你不许看。”
程易大概能猜到楚含意指何物了,怒火更是铺天盖地而来,冲上前去掀了楚含的被子,楚含又惊又羞,往墙角里缩。
程易一副后娘样:“你眼睛是用来喘气的吗?你全身上下衣服都穿穿的好好的,我能对你做什么?”
楚含怔了怔,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是昨天的那套。
“还有,大姐,你都多大的人了,以前没过男朋友?见一点血就以为是那个啥了?”程易一脸鄙夷看着她。
楚含愣住了。是呀,她被床睡傻了吧,怎么忘记第一次献给实习医生这回事了。
“喂,你哑巴了?问你话呢。”程易立在床头看着缩在墙角愣愣出神的楚含,凶巴巴叉腰。
楚含想到了什么,飞速下了床冲进卫生间,一看,欲哭无泪啊~~
五分钟后,楚含开了卫生间的门,躲在门后无措又无辜地看了程易一眼,低下头。
过一会儿,再偷偷瞄一眼,又低下头。
“有屁你就放。”程易不耐烦了。
楚含特别诚恳地伸出头,露出白白的牙齿:“那个……小弟弟,真是对不起啊,我……是大姨妈来了。”
程易差点没晕过去:“大姐,你是初潮吗,这事都能搞错?”
“我不是喝高了嘛。”楚含笑的很可爱:“就是那个……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去买套衣服?还有,卫生巾?”
程易一时不能适应暴躁的老虎突然间变温顺的小绵羊,呐呐地说:“早,早这样说话,不就,没那么多事了。”
楚含嘟嘟嘴巴:“我都道过歉了,你还要怎么样嘛?”
程易听着楚含的温吞的语气,从上到下,由里而外,瘆的慌。
“行了,大姐,别说了,我去给你买。”
……
一品酒店,总统套房
清晨的阳光,散着软软的金色洒在大床上,很温馨幸福的感觉。
程乐渝醒来,感觉太阳穴像被鞭子抽过一样疼。
她伸个懒腰,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一瞬间有些迷茫。
一扭头,看见近在咫尺的一张脸……祈、祈祈祈祈祈景淮!
他就睡在她旁边,与她相隔不足五厘米,长睫毛就要扫到她脸上了。
我滴个亲娘呐!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她怎么都不记得了。
程乐渝掀开被子,还好,穿着浴袍呢!
不对,浴袍?谁给她换的浴袍!
程乐渝看看身旁男人如画的眉眼,悔得扇自己耳光。
妈呀,我对不起您呐,您养了二十三年的女儿可能不是原装的了。
“睡醒啦?”
程乐渝刚掀开被子下床,就听到身后的祈景淮说话。
她僵了一下,回过头。“啊啊啊啊啊啊!”
祈景淮揉了揉耳朵:“你太吵了。”
程乐渝赶紧抱起被子披在祈景淮身上,嗔怪道:“祈总,你怎么能在花季少女面前,不穿衣服就坐起来?太坦诚了。”
“你又不是没看过。”祈景淮轻描淡写说了一句,然后莞尔一笑,大大方方地起身穿衣。
程乐渝羞死无地自容。
是的,她想起来了,昨天她像八爪鱼一样抱着祈景淮,又是咬又是啃,还说要吃了他的……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