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乐渝一愣,迅速明白过来,嘴硬着说:“哪儿正经学过,你知道一个词吧,叫兴趣爱好,我上学那会儿就喜欢瞎折腾这个。”
“你刚刚好像说到一个瞎字?有兴趣爱好是好事,怎么没坚持下去?”祈景淮从海报中能感觉出来她是真心喜欢。
程乐渝眼神略略不自在:“瞎瞎瞎瞎瞎瞎……我不止说了一个,说了好多个呢……哎呀,快别管这个了,走,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
程乐渝想逃,被祈景淮单手拦住,人贴在墙壁上动弹不得。
祈景淮高大而不粗犷的身躯紧贴着她,使她不得不抬起头看向他眼中的浓情蜜意。
“景淮,你清醒一点儿,这里是我家。”
“你家又怎么了?你当初在酒店不也是把我逼到床上,占尽了便宜。”
“哪有占尽呀?”程乐渝小声嘀咕着:“这样讲话,太冤枉我了。”
祈景淮笑了笑,抱上她有点紧绷的身体,亲了亲她的鼻尖,喃喃道:“我的给你占尽……早晚给你占尽……”
祈景淮轻轻吻了下去,刚开始是小小的啄、浅浅地吻、轻轻地吮……辗转厮磨间,呼吸也变得炽热。
程乐渝有时候都在想,他在她之前是不是有过女人?不然怎么没有一点笨拙的模样。
还是说,人才不止体验在学习和工作,在接吻这方面,也有与生俱来的本领???
“小姐,小姐,祈先生的房间,我们打扫好了。”
大王小王在程乐渝的房间门口汇报工作。
等了三秒钟,无人应,两人对视了一眼,神色凝重。
“小姐,小姐你在房间吗?”
“小姐没回答,不会晕倒在房里了吧?我们一起把门撞开。”
祈景淮听到外面的动静,松开了程乐渝,哑着嗓音说:“你们家佣人的思维,也是很奇特。”
程乐渝望向门的方向。
如果她的手臂能伸长,肯定一巴掌煽在破坏好事的二人脸上了。
程乐渝大声回:“我没事,你们收拾好了便下去吧。”
“可是小姐,你的声音怎么不对?是不是感冒了?”
“这个季节的感冒都是病毒性的,小姐,你快出来,我们带你去医院。”
程乐渝要被气死,红着脸拉开了门:“拜托你们俩个,吃进肚里的饭,别只让胃消化,也喂喂脑子好吗?”
这么一说,俩人更摸不着头脑了。
直到祈景淮从里面走出来,五大三粗的大王才红着脸,抠着手指头说:“对不起小姐,我们不知道祈先生在这里。可是,祈先生有自己的房间,这么晚了,还待在小姐房里做什么?”
祈景淮无语扶了扶额头。
个子矮小的小王用胳膊轴杵了大王胸膛:“你傻呀,这种事还问,我们赶紧滚吧~”
“哦,好。”大王想滚来着,可能他有些茫然,问程乐渝:“小姐,你希望我们横着滚还是翻跟头滚?”
“我……”程乐渝抬脚,想踢大王。
这时,小王又杵了大王胸膛:“你傻呀,当然是马不停蹄的滚了,像我这样……”
小王一溜烟儿跑远。
程乐渝的视线落在大王身上。
大王反应过来,趁着程乐渝发火前,赶紧逃了。
程乐渝捂着气得发疼的胸口。
祈景淮平复下心情,说:“我去洗冷水澡……”
翌日一大早,祈景淮先起了床。
他看程乐渝房间的门仍是紧闭状态,便一个人来到一楼的客厅。
往外看去,管家程伯在浇花,大王小王在修剪草坪,再没见其他佣人。
厨房里有砰砰乒乓的声音。
走过去看,张素芬和程文中在厨房忙䟿。
这才是真真正正豪门生活,低调简朴,厨房里都是幸福的烟火气息。
他和程乐渝日后也会这样的。。
祈景淮深刻的眉眼间笑意浓厚,拿了份报纷坐在客厅的欧式沙发上。
张素芬和程文中把早餐准备好,用围裙擦着手出了厨房,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看报的祈景淮。
祈景淮也才二十六岁,只比他们的儿子程易大了六岁,可是厚重的气场把程易比得像个幼儿园的小盆友一般。
不过好在祈景淮是他们未来的女婿。
俗话说的好,一个女婿半个儿。
一想到这里坐着的男人是他们的半个儿子,他们也能乐得心花怒放。
“小祈,怎么没多躺会儿?”张素芬解了围裙走过去,坐在单人沙发上,笑呵呵拿了一颗葡萄塞在嘴里…真甜!
跟她女婿的笑容一样甜。
祈景淮笑着放下报纸,道:“我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是吗?真好!现在的年轻人,只要能在八点前起床就已经是很难得很可贵了。小祈就是小祈,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张素芬盯着祈景淮的眉眼,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了。
程文中说:“我去叫那姐弟俩起床,小祁你先坐。”
祁景淮轻轻颔首。
随后,看向张素芬女士,祈景淮声音轻扬:“在我们年轻人心里,阿姨同样是很难得,很可贵!”
张素芬乐得下嘴唇往上走,脸蛋耸成肉疙瘩了:“哎哟,小祈就是会说话。”
“肺腑之言。”祁景淮堂堂正正回道。
张素芬心里乐开了花:“小祈呀,恕我唐突冒昧问一句,你……打算多大结婚的呀?”
张素芬毕竟是女方母亲,总是觉得逼婚有些难以启齿。
不过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逼一次婚怎么了!!
祈景淮清明的视线抬起,眉宇间不改平静,声音平缓稳重:“实不相瞒阿姨,遇到乐渝之前,我从未想过结婚。”
“遇到之后呢?”张素芬有些许迫不及待。
“我很珍惜和乐渝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再加上乐渝年龄还小,我不想让她过早地步入婚姻殿堂,过早地被孩子羁绊,所以现在谈结婚还太早……”祈景淮言辞恳切。
张素芬心里却不认同。
不过人家男方没结婚的意思,她也不能再说什么,不然搞得她家程乐渝真的要砸手里了一样。
张素芬干呵呵笑了笑,又拿颗葡萄放入嘴里嚼着,却不如先前那般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