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中第一次见祈景淮,不由感叹:程乐渝找的男朋友的确出色,光是往那一站,什么都不说,就是个惹眼的。
他虽有一儿一女,但都没遗传到他老婆的气质,性子那是一个比一个怯弱,全随了自己。
一想到将来女儿要被气场好大的祈景淮拿捏的死死的,他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叔叔,冒昧来访,还请见谅,我……”
祈景淮话还没说完,程文中就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无碍,大侄子,都是一家人,客气啥。”
祈景淮倒也不意外程文中的熟稔,毕竟,他已经先认识了这一家子里的其余三人。
都很……热情!
因为祈景淮的到来,程家的晚饭吃得异常热闹。
家属院里关系好的邻居,都被邀请到了小程宫来。
祈景淮本身生的就剑眉星目,轮廓分明,身材更是挺拔高挑,气质里的矜贵简直就是老中青三代的梦想。
站在不远处、已经嫁了九次人的美兰婶就被吸引的口水直流、魂不附体。
“哎,我就没有小渝运道好,找了九次,都没找到这么帅的男朋友。”
凤姨顺着美兰婶的目光瞥了一眼,说道:“是挺不错的,不过小渝本身也不差,首富的女儿呢,这小伙子说不准是图程家的钱呢。”
“不会不会。”美兰婶否定的很坚决。
凤姨求解:“何以见得?”
美兰婶说:“根据我前面找的八个老公的经验分析:一般男人,有才华的长的丑,长得帅的不会赚钱,会赚钱的不顾家,顾家的没出息,有出息的不浪漫,浪漫的靠不住,靠的住的肯定是个窝囊废啊!而这个小伙子,一样都不占……”
凤姨翻了个白眼:“这不废话嘛。”
美兰婶不受凤姨影响,继续说道:“从这个小伙子的说话看,他谦逊有礼,一看就是受过良好的教育。不像我第一、三、五、七个的老公,张口闭嘴都是脏话。”
凤姨说:“那兴许是这个小伙子第一次来程家,没敢太放肆呢。”
“不,不是这样。这个小伙子,十分有自信。现在这个社会,只有钱,才可以撑起自信。不用看人眼色,不用屈服于他人。像我的二、四、六、八的老公,他们就是整日的唯唯诺诺。”
“可能是有点钱吧,我看他的车还不错。”
“最后一点,要看他的手机来电。我刚刚听到他接了几个电话,都是这个总、那个局的,办的都是正儿八经的大事。不像我的第九个老公,一接电话就是出去喝酒。”
“那……那可能真的是乐渝运到好,找到贵公子了……”凤姨已无话可说,心里为程乐渝感到高兴。
美兰婶突然伤感:“真是人比人得死,马比马得扔,不说了,我要回家了。”
美兰婶伤心地转了头。
凤姨叫她:“一会儿就吃饭了呀。”
美兰婶头也不回:“我回家离婚去,再晚的话,民政局就下班了。”
凤姨:“……”
程乐渝从厨房出来,刚好看到疾步走出门的美兰婶,纳罕地问凤姨:“美兰婶怎么走了?”
凤姨嬉笑了一下:“受刺激了呗,谁让你男朋友比她九个老公出色这么多……”
程乐渝:“……”
这事办的,她找个优秀的男朋友成造孽了!!
程文中给祈景淮安排的房间在三楼。
由于电梯出了故障,祈景淮的随身物品加上给程乐渝一家子买的大大小小的礼物,程乐渝一个人来来回回往楼上搬了三次才搬完,累的满头大汗。
此时的她,特别想耍耍小姐脾气,于是打电话叫来两个佣人。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都戴着墨镜。
程乐渝扭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夜色,猜着大王小王这兄弟俩,大晚上一人戴一副墨镜藏着什么心理。
“欢迎小姐回家。”
程乐渝被高昂且带着激动的音调所震到,本带着倦意蒙蒙的双眼,一下子睁圆了。
定了定神后,她叹了一口气,对这兄弟俩说:“以后参茶少喝一点儿。”
大王小王顿时陷入恐慌之中。
管家程伯泡的参茶总是不喝,每天倒掉他们觉得太浪费,都偷偷喝了。
过去好几年了都没人发现,怎么小姐一回来就给看透了?
难不成,小姐去丹市五年不是念书上大学,而是拜师学看相了?
程乐渝眼看着大王小王惶恐不安将自己的嘴巴擦了一遍又一遍,却没找到任何可能会导致败露的蛛丝马迹,从而更加着急上火时于心不忍,好心提醒说:“也不一定是参茶喝多了,也有可能熬太多夜了……”
大王小王顿住,三秒钟后,陷入更加巨大的恐慌之中。
突然跪下去抱着程乐渝的腿,嗷嗷直叫唤:“小姐,我们错了,我们不应该偷喝程伯的参茶。”
“我们不应该,熬夜充钱看那些有的没有的视频……”
“都怪少爷啦。少爷去年回来,给了我们一些书,那书里面有几张碟片,我们……”
程乐渝听得不能呼吸了。
程易这个祸害,老天爷怎么不派个女人来收拾收拾他……
“行了,你俩,给我起开,鼻涕都蹭我衣服上了。”
程乐渝嫌弃地推开大王小王,指着剩余的最后两个礼盒:“把这两件东西放去储物室,然后把三楼的主卧房收拾出来,给祈先生住。”
“好的小姐。”大王小王应了一声,利索着干活去了。
祈景淮正在程乐渝的房间。
刚走进来时,他以为进入了一个小型的照相馆。
大大小小各种颜色的相框海报布满整个房间,再加上灯光的耀,仿佛真的置身于表演的舞台之上。
祈景淮很诧异,在一张表演海报前停了下来。
照片中的程乐渝看上去有十六七岁,清纯少女模样,脸上还带着些婴儿肥。
清颜白衫,长发墨染,笑容中透着几分俏皮与可爱,舞姿若仙若灵,仿佛仙子般灵动。
“她竟学过舞蹈?”祈景淮诧异着。
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程乐渝爬上三楼,累的有点喘,贴在门上喘着气,与海报中的女孩子一比,毫无美感可言。
祈景淮清卓身姿俯靠近她:“学过几年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