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淮微凉的双唇一直在程乐渝唇上辗转,呼吸因为愤怒而急促。
程乐渝惊讶的嘴唇来不急合上便被他长驱而入。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他的手始终穿梭在她的发间,直到呼吸渐渐平复。
没有刚刚的狂风暴雨,只剩下微微的喘息声音。
祈景淮轻啄着程乐渝的唇瓣,哑着声音问:“为什么和蒋星宇走在一起?”
程乐渝被吻的意乱情迷,思想还不能够一下子回笼:“什么?”
祈景淮的吻落在她的唇畔,忽然咬上她的下唇:“蒋星宇是因为你才回国的吗?”
程乐渝闷哼了一声,这时候才明白过来他生气的原因。
“我应该还没有那么大的魅力。”程乐渝简明扼要地解释:“你不要听程易胡说八道,蒋星宇是大我四岁的邻居哥哥,小的时候,我和程易上学路上都是他护送的,相当于半个监护人,我们之间,很清白的。”
“是吗?”祈景淮似乎有些不信。
程乐渝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
“不用。”祈景淮呐呐笑了一声:“有没有吃过午饭?”
“还没。”程乐渝轻轻推开他,看着他微微发红的眼睛问:“你自己开车来的吗?为什么不找个司机一起?”
丹市到这里,一个人开车要八个小时,他一定是没休息好。
“我没关系,你饿不饿?”
“我还好……”
“那先不吃饭,让我抱一会儿。”
有四天没见了,生疏感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的,程乐渝的脸又红又烫。
祈景淮说是抱着,就只是抱着,没什么不规矩的动作。
程乐渝慢慢地放松下来,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
这一刻,她多希望时间能停止,可惜,好景不长,张素芬女士的电话打了进来。
张素芬女士一听说祈景淮来了晓城,兴奋地在小区炸起了鞭炮,对祈景淮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
程乐渝皱了皱眉,很小声地问祈景淮:“没,没吓到你吧?”
祈景淮抚了抚跳动的眉心:“就……还好。”
张素芬精神很亢奋,炸了鞭炮还不算,还要去买烟花,被祈景淮拦下来:“阿姨,要环保!要环保!”
准姑爷开了口,张素芬女士这才作罢!
一回到家里,张素芬女士又陷入了苦恼:“这里只有三间房子,小祈住在哪儿好呢?”
祈景淮彬彬有礼道:“住酒店就行。”
“那不行,都是一家人,当然要住一起的。”
张素芬当即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老程,晚上别回家住了,去小程宫。”
车子大概行驶了一个小时,终于驶入一条欧式复古街道。
程乐渝忽然抓住了祈景淮的衣角,很纠结很艰难地说:“景淮,其实,你应该有一个心理准备。”
“什么?”祈景淮愣了愣。
“小程宫……就是我妈口中的另一个家,设计比较……前卫,原本的名字是叫小皇宫,因为……不姓黄,改成了小程宫。”程乐渝斟酌着用了一个不吓人的词语。
“哦,好。”祁景淮没往心里去。
程乐渝又说:“小程宫的设计师,请的是为我取名的黄算子,黄算子上过扫盲夜校,不识字,也没学过设计,所以……”
祈景淮笑了笑:“你想说什么……”
“我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别被吓到。”
祈景淮不以为然地看了程乐渝一眼,笑着说:“阿姨都没有吓到我,你家里的房子还能有她出其不意?”
“好吧。”程乐渝知道,祈景淮压根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那是因为,她家里住的房子是二十年前爸妈得到第一桶金时买的家属院,因为街坊邻居处的比较愉快,加之念旧,这么些年才没有搬离。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祈景淮的车跟在程易开的普通轿车后面,驶入一座旷大的富丽堂皇的宫殿房子跟前……
一向冷静自持的祈景淮才微微睁大了眼,一字一字地问:“你……家?”
程乐渝点点头。
祈景淮僵硬扭过头,又看了一眼这座房子,闭上了嘴。
此时,他终于明白过来,带程乐渝回祈家老宅时,为什么她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惊讶与艳羡。
一个五十多岁,管家模样的人走到前车跟前,为张素芬打开车门:“太太,你怎么回来也不打声招呼,我好找清洁公司先来打扫一遍啊。”
张素芬哈哈笑着应:“这不乐渝带女婿回来了嘛,没来得及说。大王小王不是在嘛?让他们俩收拾四间房子出来住得了。”
管家愣的两眼发痴,抖着嘴唇问:“谁、谁、谁……”
“嗨,程伯~”程乐渝笑眯眯招着手。
程伯三步并做两步走,伸手就捏住了程乐渝的小肉脸:“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啊?”
程伯的语气不像是家里请的佣人,更像是一个溺爱晚辈的长者。
程乐渝嘿嘿笑着。
程伯揉了揉发酸的眼眶,视线放在了祈景淮身上,微微一怔:“这是……?”
程乐渝很自然地挽起祈景淮的胳膊,介绍道:“我男朋友,祈景淮。”
男朋友?程伯不由多看了祈景淮一眼。
这一看,眼睛就挪不开了,惊为天人啊!从来没见过如此有气魄的青年才俊。
“都别站着了,快进屋来。”张素芬招呼着祈景淮走进内厅。
一进去,就看到如一张双人床大小的红木实桌放在客厅中央。
祈景淮认识这张桌子。
几年前他来过晓城,参与过一场拍卖会。
拒说这张桌子是某位破产大佬家里的拍卖品。
他当时没有兴趣,就没参与竞争,最后一百五十万被晓城的首富抬回了家。
原来,程乐渝的父亲就是那位晓城首富!
原来,他与程家的缘份老早就开始了。
祈景淮心里涌过一股热流,附在程乐渝耳边说:“你有如此身份,还能保持着朴实的内心,真是难为你了。”
程乐渝摸了摸鼻子,同等的声音力度回答:“你家里比我还夸张,也没见你有多腐败,同样值得表扬。”
祈景淮低下头,蹭了蹭程乐渝光洁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