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上荷看了看手里的慕斯蛋糕,款式虽然简单,但都是她亲手做的,真心实意,非常可贵。
敲了敲总裁办公室的门,听到一声沉稳的男声“进来”才推门而入。
阳光透过玻璃窗,映在桌面上的蛋糕上面。
祈景淮微微诧异了一下。
拒他所知,这位林小姐自小便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用林小姐母亲的话来说:她女儿的手是用来奏小提琴的,艺术家的手,不染纤尘,也不沾烟火气。
“前几天你说的话,我回去很认真地想了一想,我办的有欠妥的地方,今天特意做了两份小蛋糕,麻烦你回去带给程乐渝。”林上荷笑得很甜:“请她不要嫌弃哦。”
祈景淮淡淡扯了个笑:“谢谢,倒是不必要这么麻烦。”
“我不觉得麻烦呀,虽然我前面三天都做失败了,今天是侥幸做成的。”林上荷一反温柔常态,俏皮地很生涩。
看惯了程乐渝的灵动与狡黠,乍一看别的女人做出类似的表情,真有点……不敢直视。
祈景淮打电话让陈秘书送进来一杯咖啡,放在林上荷面前。
他则要了一杯柳澄汁。
林上荷还是笑着,回想着过去祈景淮的品味,问:“真没想到,你把咖啡戒得这么彻底,我低估祈总的定力了。”
祈景淮轻吮了一口柳橙汁,酸甜的味道盈在唇齿之间,回味无穷。
“有时候不是戒不掉,只是缺少让你坚持的动力。”
轻飘飘的一句话,又让林上荷的心里酸了一把。
“丹市顶顶有名的祈大总裁原来是个宠妻狂魔。”林上荷半开玩笑地说,努力装出一副不介意的样子。
祈景淮微微笑了笑,并不否认。
他说:“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林上荷故作轻松地说:“我也不知道,回国后的情况,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了,要不是阿姨收留我住在老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上荷说着,将目光定格在祈景淮身上。
他正好将柳澄汁放置在手边,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嘴角边的笑意很明显。
此时此刻,她真的很羡慕程乐渝。
像祈景淮成熟多金,长相、身材、衣品都不俗的男人,对女人有致命的吸引力。
这种举手投足间都是魅力的男人,不管在做什么都非常引人注目。
哪怕像现在这样,坐着不语,没有动作,散发出来的气质与气派都足以让人怦然心动。
“景淮?”林上荷渴慕的眼神望向他,语气轻轻的,带着几分软弱:“我有话想跟你说。”
祈景淮视线从手机上移开,非常平淡地说:“我一会儿有事,你长话短说吧。”
林上荷感受到他疏离的态度,如哽在喉,笑着摇摇头说:“没事,你先去忙吧。”
林上荷要出门,指了指桌上的蛋糕:“每人一份,我先走了。”
祈景淮站起来送客。
出了门,碰巧与送文件的陈秘书撞上。
陈秘书一看到祈景淮与林上荷一起出门,扭头就走。
他活了半辈子可不想因为女人碰钉子,这位林小姐对祈总抱着什么心思瞎子都知道,但祈总心里只有程乐渝,所以,能避就避。
“陈秘书好像不喜欢看到我?”林上荷声音疑惑又苦涩。
她出国前经常来找祈景淮,一来二去与陈秘书不算是朋友但也相熟,谈天说笑时有发生,一下子生疏到这个地步,实在是超乎她想象。
祈景淮并没有留意到陈秘书的反应,总归,这个老东西的反应他是满意的。
“年纪大了,做事越来越没逻辑。”祈景淮这么解释一句。
林上荷心里舒服了不少。
进电梯前,林上荷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说:“对了,奶奶说,让你有空带乐渝回老宅一趟。”
“好,我知道了。”
祈景淮回到办公室,无法沉下心工作。
他看了眼桌上的蛋糕,突然很想让程乐渝吃了,再告诉她是林上荷做的,看看她作何反应。
念头一出,更想更快一步实施,这符合他一惯地作风:争分夺秒,大干快上。
祈景淮回到家,在玄关处换鞋,脱去西装。
客厅里不见程乐渝的影子,去了卧室,也没看到她的身影。
祈景淮奇怪了一下。
最近这几天,这个小丫头总是疲惫嗜睡,很大程度上与她上一个月偷着排练舞蹈有关系。他若是早一些知道重拾舞蹈会让她这么辛苦,他绝对不会说’没看过她跳舞遗憾终身‘这种自私的话了。
祈景淮给程乐洽渝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人接。
“去哪儿了?”祈景淮有些担心,打了楚含的电话。
结果楚含说不在她那,要他联系程易看看。
又打了程易电话,程易说,他姐也没找他。
祈景淮又打程乐渝的电话,结果不是无人接听,就是无法接通。
……
祈逾白讲完祈景淮差点失了清白的事迹后,程乐渝笑得嘴巴差点裂到后脑勺去了。
万万没想到,严肃冷峻,不可一世的祈大总裁,人生中竟然发生了一桩这么荒诞的糗事。
程乐渝像被点了笑穴似的,捂着肚子歪倒在地毯上。
祈逾白自从来到这就心不在焉的,人虽然呆在这间包房,心早就飞到其它包房的美女身上了。
他一讲完祈景淮的事,就迅速地撤离。
程乐渝特想看一眼祈景淮那天晚上泡的冷水浴缸长什么样,于是也从包房出来,手机落在地毯上了都不自知。
拒祈逾白说,祈景淮那天晚上泡的冷水浴缸在三楼。
再次来到楼梯前,又见梅兰竹菊四君子,程乐渝挪开眼睛。
她深深不能理解这家店老板的审美,但她能猜测到祈景淮看到这家店风格时眉头紧蹙的模样。
一个小混混模样的人从她面前匆匆走过……
回头看了她一眼,又匆匆退了回来……
小混混双眼闪着精光,不住地在她身上刺来刺去,看着她浑身上下不自在。
“看什么看?没见过良家妇女啊?”程乐渝护胸后退。
小混混嗤笑了一声。
这让程乐渝觉得自己被鄙视了。
突然,又一阵密密麻麻、急急切切的脚步声,楼梯一阵杂乱,紧接着,面前的一方天地出现了一双皮鞋、几双运动鞋。
程乐渝抬头看,是几个头发染着五颜六色的不良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