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丈夫打着照顾孩子的名头,三天两头把家里的东西送给前妻和儿子。
就连给我妈当医药费的牛也被丈夫宰了,成了他们餐桌上的一道菜。
眼看我妈呕血越来越严重,我只能医院卖血。
终于,我凑够500块押金带我妈去看病。
可丈夫再次抢走我的钱,给前妻一家买了台电视机。
他说:“孩子想看,以后他出息了会念你的好。”
我抢过电视机去退款,却被丈夫的儿子踹出屋,摔得头破血流。
等回到家,我才发现我妈上吊自杀了。
我第一时间要去找丈夫,却发现他和前妻滚上床。
我精神崩溃,一头撞死在他们家门口。
再睁眼,我回到刚和丈夫结婚时。
这次,我已经看清这个男人的嘴脸,坚决离婚。
……
“燕子,淑华要借你那台缝纫机,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杨建树当着我的面把缝纫机往外推。
我盯着他的身影,心里恨得直滴血。
我和杨建树是相亲在一块的,他是电缆厂一把手。
认识的人都说他温柔老实,懂得疼老婆。
可等我嫁进来之后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杨建树是二婚,他有个前妻和儿子,就住在隔壁。
他起初跟我说,毕竟那是他儿子,该照顾的地方也要照顾。
于是我也把小杰当成自己的儿子疼,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送过去。
可没过半年,杨建树堂而皇之把工资全部给前妻,我的嫁妆也变成她的。
最后硬生生把我妈逼死,我也一头撞死。
好在老天有眼,让我重来一遭。
我一改从前的忍让,直接挡在门口:“那是我的嫁妆,不能给陈淑华!”
杨建树却觉得我在无理取闹,皱着眉看我:
“淑华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那也是我儿子,她借缝纫机赚钱养家,我这个当爸的也应该帮忙。”
我反问:“之前你也是这么说,有一个还了吗?”
上辈子,我的双喜盆、自行车、收音机被拿走后就再也没见过。
甚至昨天买的鸡蛋,第二天就没影了。
杨建树眼中闪过一丝心虚,但依旧不肯让。
见我堵着门,他直接将我推出去。
我摔出屋,眼睁睁看着杨建树把缝纫机搬出去。
周围有邻居看到,都来凑热闹。
“哎哟这是咋了?小杨打媳妇啊?”
“可不是,小杨每个月80块,你真以为这钱这么好拿啊。”
闻言众人看我的眼神也冷漠不少。
我心中冷笑。
80块?
上辈子我连一分钱都没见着,还给陈淑华当免费保姆。
不然我也不至于卖血去给我妈看病。
陈淑华走出来,看到坐在地上的我,连忙伸手要扶。
“好端端的怎么摔了?”
“建树也真是,怎么能打人呢?人伤着了还怎么帮我洗衣服?”
我蹙眉:“我什么时候要帮你洗衣服了?”
陈淑华眨眨眼:“建树说的啊,正好你现在洗了吧,再拖两天都没衣服穿了。”
我拍开她的手:“想要保姆就让杨建树给你找,我不奉陪。”
说罢,我转身回屋,掏出编织袋开始收拾行李。
这日子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次日一早,我刚出门就见一个身影坐在院子里洗一盆衣服。
看旁边晾着的衣服,我认出是陈淑华家的。
正当我怀疑杨建树给他们娘俩请保姆时,我才看清,洗衣服的人是我妈。
“妈!”
我不敢置信跑过去,一股火从从心烧到脑子。
杨建树这畜生!
我不给陈淑华洗衣服,他就把我妈叫过来使唤!
我转身要去敲门讨说法,我妈却拉住了我。
“燕儿啊,别为了点小事伤和气,你们要是离婚了,以后哪个男人敢要你?”
看着我妈这张脸,我眼眶一红,想到她上吊的死状。
上辈子我妈之所以得病就是因为帮陈淑华去黑心厂打工。
她在上工时吸了有毒气体,肺出了问题。
可陈淑华却说我妈是自作自受,捏着杨建树的工资,不肯给钱治病。
我盯着陈淑华家的门。
没男人要怎么了?
我就要离婚,成全他们的美满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