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火锅,切过蛋糕,大家又热闹了一会才走。送他们到门口,我发现其中有一个生面孔。
彤彤看出我的疑惑:“晴姐,他是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刘总准备交给你来带,我想着今天你生日,你俩也需要熟悉熟悉就把他带来了。”
他伸过手:“晴姐,我是梁唯,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我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握他的手:“行,我知道了,”然后又对着大伙说,“今天大家玩的还开心吧!”
“开心!”
“欢迎你们常来做客哦!”
把他们送走,房间里只剩下我,曈曈还有那个金发碧眼的帅哥。
三个人面面相觑,气氛突然有些尴尬,而我也就在这时候真正意识到曈曈她已经结婚了。
最后还是Green先开口:“曈曈,你不介绍下?这位美女是谁?”
曈曈这才反应过来:“哦,对,差点忘了介绍,这是我老公Green,意大利人。”她把手伸过去牵上他的手,另一只手指向我,“我最好的朋友茜茜。”
简单地寒暄之后,Green很懂事地说:“你们好姐妹重逢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曈曈,你今天就留在这吧,明天我再来接你。”
“好。”曈曈回答。
Green走了,只剩下我和曈曈。
我们像以前那样一起洗澡,泡在同一个浴缸里。
我认真的看着她:栗色的波浪卷披下来,大大的眼睛水灵灵的,睫毛呼扇呼扇的像把扇子,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
可能是水蒸气的缘故,她的脸颊微红,比之前更多了几分女人味。
“喂,你干啥呢?一直盯着我看。”她竟有些害羞。
我毫不掩饰:“看你啊。”
她的脸似乎更红了些,说话竟有些结巴:“我有什么,什么好看的。不还是原来那样?”
“不,不一样了。”我捧着脸娇笑着说。
曈曈低头看了看自己,疑惑地看着我:“哪不一样了?”
我笑而不语。
“茜茜,你还记得安小芳吗?没想到她竟然成了大明星,还改了名字。”曈曈撇撇嘴,“真是不可思议。”
“怎么会不记得呢,第一次见面我都没认出来,当年她可是特别胆小的,不太爱说话,经常被你捉弄的特别惨。”
曈曈一边把头发束起来露出白皙的脖颈,一边说:“对了,你还记不记得那次,我把嚼过的口香糖粘到她头发上,愣是逼得她把长发剪短了,哈哈……”
听到这我也笑起来,轻轻地揉着身上的泡沫:“记得记得,那天她站在那一动不动看着你粘,眼中憋着泪水也不敢流下来,当时我还动了恻隐之心,现在想想还挺好玩的。”
“对了,还有那次自习课上,你突然扔给我一个纸条,我以为你有什么事呢,就‘蹭蹭蹭’弯着腰穿过重重桌椅跑到你的座位前……”
说到这曈曈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
“结果我蹲在你面前的时候,你拍着我的头,说了句‘拍拍,拍皮球’。”
”你怎么那么可爱呢,茜茜。“
……
欢声笑语中我们都洗的差不多了,曈曈突然盯着我锁骨下边的位置看。
我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了?”
“你好像又长大了,而且型保持的也很不错,看来陈梓煜这家伙把你喂的挺好。”
这句话说完,我俩都愣了。
阿煜,我有多久没见到他了呢。
过了会儿,曈曈说:“对不起,茜茜,当年我不该一走了之还不和你联系,这么多年你受了多少委屈呀。以前你也瘦,也没有这样瘦呀。”
我拉起她的手:“没关系的,都过去了。如果非要惩罚的话我就惩罚你陪在我身边一辈子。”
突然,有吉他声从窗外传来,我们住在一楼,因此听的格外清晰。
我跟着旋律轻轻地哼了起来,曈曈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快速地换上我给她准备的睡衣,丢下这么一句话“我去看看是谁”走出了浴室。
“茜茜,快来,快来……”浴室外传来曈曈的叫喊声和急促的脚步声。
我系好最后一个扣子,曈曈刚好冲进浴室。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茜茜,是他,是他……”
我蹙了蹙眉,抬脚走出了浴室:“谁呀?”
曈曈立马跟了上来,把我拉去了阳台。我透过夜色往外看,路灯笼罩在雪地上营造出一种朦胧美,站在雪人旁的可不就是他嘛!
“曈曈,你掐我一下。”
“干嘛。”
我扭过头对着她:“快点,这到底是不是是梦里,难道是我……啊……”一声尖叫响彻云霄,“死曈曈,让你掐我一下,用这么大力。”
声音戛然而止,我转回头看着刚才那个方向,揉揉眼睛,再看,果然刚才只是我的幻觉。
一阵寒风吹来,我不由得颤抖,双手抱紧了胳膊:“走吧,回去睡觉。”
就在我回头的刹那歌声响了起来,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对,就是那个声音。
我回头,他就站在我的眼前,怀里抱着那把木吉他,深情的眉眼令我沦陷。
“你们先聊。”曈曈识趣地溜回了卧室。
我心下想他不会是从阳台跳进来的吧。
我清楚地记得阳台那块种着一棵树,现在树叶都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点缀着一颗颗小刺。而且前几天落了雪,也一直没有打理。
回过神来看他,脸上有几处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的擦伤,鞋的边缘覆盖了一层薄雪。
他开口:“阿晴,我来晚了。”
不,不晚。
我对着他笑,那一刻我们都忘记了之前发生的种种不快,愉悦的心情将阴霾一扫而光。
“生日快乐,阿晴。”
“生日快乐,阿煜。”
每年过生日阿煜都会提前给我准备好生日礼物,但他从来都没有过过生日,因为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天。后来我过生日的时候就拉着他一块过,所以我生日的那天就是他的生日。
阿煜把木吉他摘下来挂在一旁,然后一步步向我走来。
我紧张的后退了几步,直到后背紧贴墙面。他一手越过我的肩扶在墙上,一手随意搭在裤兜里,眼神灼灼的看着我。
他那张帅气的脸一点一点在我眼前放大,我紧张的闭上了眼睛。他温热的气息扑在我的耳边,一字一句地说着:“想我吗?”他的呼吸近在咫尺,我感觉我的耳朵都红了。
紧接着,阿煜的唇像羽毛一般轻柔地落在我的唇上,轻轻的啄了一下。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两只手抱住了他的腰,他也用另一只手扶住了我的头。
虽然之前谈过几场恋爱,我却一直保留着初吻。即使是和阿煜在一起时,也只是亲一下额头或者脸颊。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被吻,我有点不知所措,条件反射地推了他一下。
“别乱动。”他深情的看着我,用手帮我捋了捋头发。阿煜的声音异常魅惑,我看着他一动也不敢动。
直到后来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发现我的初吻没有了,竟然心中还有些许的兴奋。
“我好想你,这么多年我一直很想你,有很多次都想忘了你,可是午夜梦回的时候想起的还是你。”
“阿晴,你别哭呀,……”他有些不知所措,“我不该说这些的,你别哭。”他轻轻地吻掉我脸上的泪珠。
他又一次吻向我的唇,尝试着撬开我的牙齿,将舌头探向更深的地方。他的吻技很青涩,好几次都咬到我的舌头,口腔里充满了血腥味。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止是羞涩还有些期待。过了一会,我慢慢的回应他,小心翼翼地。
我们彼此深情地吻着对方,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不存在,只剩下我和他。
远处有烟花在空中绽放,映亮我们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