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英坐在密室的床上,听到地窖的盖门掀开来,她身子不可抑制地发抖。
薛飞民进入房间,一只手掌缠了纱布,裤腿挽起,鞋子沾满了泥点。
“别哭了,我不怪你。”薛飞民坐在容英旁边。
容英抿着嘴,不敢哭出声。
“要不是她,你也不敢跟我作对,我知道是她的主意。”薛飞民说。
薛飞民一手揽住容英的肩膀,“偷钥匙是她撺掇你的,对不对,容英?”
容英点头,泪水滴在裤子上。
“偷我的东西,想要杀掉我,她是不是不好?”
容英点头。
“该不该死?”
容英不语。
“那我们把她杀了,这事做得对不对?”
容英身体定住。
“这事做得对不对?”
“对。”
“何妙宜是怎么死的?”
容英不语。
“何妙宜是你和我一起杀死的,对不对?”
容英摇头,“不是。”
“怎么不是,我掐她的脖,你摁住她的脚。”薛飞民问,“有没有这回事?”
容英不语。
“你摁住她的脚,我掐她的脖,何妙宜死在我们俩手上。容英,有没有这回事?”
“有。”
“你和我一起除掉了一个捣乱的人,我很感激你。”
容英不语。
“你想不想离开这个房间?”薛飞民问。
容英摇头,低声说,“不想。”
“不对,你想。”薛飞民说,“只有不正常的人才愿意在这里待着。你诚实回答我,想不想离开这个房间?”
容英点头,一会儿说,“想。”
“这两年来,我把你关在这个地方,你不要怪我,其实我是在考验你。现在经过这件事,我发现你是跟我站在一起的。我信任你了,所以我打算把你放出来。”薛飞民说。
容英不语。
“说说你什么感想?”
“我不知道。”
“你说实话,想不想跟我一起生活,在上面的房子,光明正大的?”薛飞民问。
“我想。”
“嗯,宝贝,我也想。再过几天,等我把她妈也解决掉,丰山彻底平静下来之后,我就把你放出来,到时我们去民政局领证,拍婚纱照,在上面的房子过正常的夫妻生活,过幸福的日子。”薛飞民亲吻容英的额头,“你期待吗?”
容英瑟瑟发抖,泪簌簌流,她点头,“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