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五)
泽帆2025-12-17 17:541,387

  将容英囚禁后,薛飞民每日四点醒来,喝两杯虎骨酒,之后练功,做五十个俯卧撑,二十个引体向上,等身体冷下来后——不论春夏秋冬——洗一个冷水澡,洗完澡,用虎尿揉擦关节,吃早饭,服一颗自制的壮阳药丹,去地窖找容英。

  

  侵犯容英之后,他锁上密室门,再用石头压住地窖的盖子。接着去干活,然后进山漫游。去山里收拾一下他的林下参场,检查设下的捕兽陷阱有无收获,四处寻找野山参、草药,打鸟、捕鱼,在野猪、狍子、梅花鹿觅食频繁的时节,带一柄扎枪,循至高处,瞄准目标,大力一掷,尖矛穿过野兽身躯,野兽惊惶四散,因惊惶奔跑而加剧伤口的开裂,血滴溅于草地或雪地,这时就到了薛飞民最喜欢的环节:循着血迹、慌乱的足迹追赶猎物。有一次他追捕一头野猪,野猪逃至一个石壁凹坞,见无路可逃,转身朝薛飞民反攻。薛飞民退到一棵树前,等野猪冲近,一个闪身,猪头撞到树身,这时他再扯住扎在野猪身上的长矛,一扳,野猪就翻倒于地,他快速跪膝压住猪身,用小刀刺入野猪喉咙,野猪哼哧几声,咕噜几声,就断气了。一年冬天,他找到一个黑熊冬眠的洞穴,在洞穴外布了网,往洞穴里扔炮仗,黑熊惊吓跑出,被网套住挣脱不得,他用麻醉枪将其射迷,当场剥下了熊皮。

  

  薛飞民在山中还有一个消遣,用开山刀拓路。这些年,他在山中拓出了三条秘密山道,通过这些山道,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丰山,抵达山脚下几处萧条的小镇。万一有朝一日罪行暴露,他会用收集的沼气灌进地窖,将整个地窖炸毁、填埋,然后再通过这些密道潜逃。

  

  偶尔他在山中游荡尽兴,晚上会给容英煮碗参汤,心平气和与她讲话。有时在林里遭到不愉快,比如捕兽夹捕到的动物挣脱了,比如密藏了多年的人参籽货被人挖了,比如换季时机气压降低,心情莫名不爽,他就会打容英一顿,或者不给容英饭吃。

  

  这样的生活过了一年多。2018年3月25日,丰山下了小雨,薛飞民下山经过一处坟地时,惊讶地发现有个女孩在那里跪拜,他瞟了一眼墓碑上的死者,“何圭”。这个人是丰山村中部那座废弃老屋的主人,没有记错的话,他是2010年过来的。薛飞民偷偷观察过他,他住下之后,搭了一个蓝莓棚,如果以出售为目的,蓝莓棚太小,产量是难以追上成本的,就以钢架、人工、暖风设备、蓝莓株这些花费,就已经要五万块;如果是自己吃,搭棚明显是小题大做。薛飞民因此知道何圭是个生活优渥之人。他在山中跟何圭碰见过几次,每次都会闲聊几句。薛飞民不喜欢何圭,因为何圭是个“多管闲事”的人,给保护树种挂上编号标牌,拆卸林中的捕兽工具。有一次两人同行,薛飞民扔掉一个袋子,何圭说,“我建议你拾起来。”口气严肃,薛飞民点头拾起,复苏了年轻时当导游被城里人嘲笑过的一种感觉。

  

  经过何圭坟墓时,女孩向薛飞民点了点头。这女孩的眼神跟她爸一样清冷,让薛飞民心里莫名生起一股想要摧毁她的怒火。他假装离开,躲在暗处,跟踪女孩回到老屋,等晚上屋内闭灯时,站立于房间后窗往内看,看着女孩蜷缩在炕上睡觉。透过窗缝,薛飞民嗅到一股奶香气,这气味在他的怒气中充进一股邪欲,搅得薛飞民起了犯罪之心,但冷静下来估算一番之后,他又觉得囚禁她的风险过大。

  

  他浑身像爬满了小虫一样烦躁,因小虫看不见抓不着而愤怒,他几乎是跑回了自己的参场,搬开地窖的巨石,打开密室的锁头,扒掉了容英的衣服,剪开一瓶牛奶,浇淋在容英身上,一边侵犯她一边舔舐她的后背,最后大喊,“不对!”扇了容英几个耳光。打完容英之后,薛飞民决定,不管风险多大,他都要囚禁这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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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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