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飞民这次下地窖,一反之前急匆匆的样子,他换了衣服,还梳了头,变得悠游许多。
他笑吟吟来到何妙宜面前,撕开她嘴上的胶带,“小妞,知道今天我为什么这么高兴?”
“你要死了。”何妙宜说。
“这是什么?”他朝何妙宜摇晃手中的杯子,“搜救队发的礼物,感谢我为 ‘搜救何妙宜’行动做出的努力。”
何妙宜用头要去撞他,薛飞民躲开。
“满打满算,搜救行动总共用时十五天。”薛飞民说,“一般的搜救行动怎么说也要一个来月吧,这次能这么快收尾,是因为我在里面做了不少努力。比方说我把你水瓶、烟头扔在林中,又在你爸的房间里面放了一张路线图,做出你离开丰山的可能,最后成功误导了大家。叛逆小孩离家出走,玩够了就会回去的。现在,警察、搜救队员,还有你妈,都认可了这个结论,已经离开了。这里再次成为我的天地。”
何妙宜大喊“救命”。
薛飞民掐住她的脖颈,死死抵住她的呼救声。
何妙宜脸色涨得通红,但眼睛睁得大大,盯着薛飞民。薛飞民知道他一放手,何妙宜还会喊叫,现在这个成败关头,他不敢出一点差错。
他封住何妙宜的嘴,“小妞,我现在有很多时间跟你玩,有各种手段治你。”
薛飞民又发表那通“驯狗”的理论,最后拿出一把剪刀,“只要你认我这个主人,朝我跪下,我就不铰你耳朵。”
何妙宜仍然盯着薛飞民,红彤彤的眼睛似能射出火苗。
“我数三下。”薛飞民开合剪刀,刀片摩擦出锵锵声。
容英朝着何妙宜不断摇头。
“一,二,三。”薛飞民撩开何妙宜耳边的发丝,何妙宜不断扭头。
薛飞民剪下何妙宜一角耳肉,鲜血喷射。
“认不认我这个主人?”薛飞民擦掉剪刀上面的鲜血。
胶带虽然封住何妙宜的嘴,但通过“呜呜”的呜咽,薛飞民知道她并非疼痛,而是在骂他。何妙宜左耳的血直线垂滴,她一直瞪着薛飞民,越瞪眼神越冷。
薛飞民瞥了那个眼神,心里有些发憷。这小妞不怕自己,不怕伤痛,甚至不怕死,他知道他这招不太灵了。再虐待下去除了把这样一个辛辛苦苦逮来的美人弄得残破,没有一点意义。但是,只要她之后还有活着的念想,总有可拿捏的七寸,要挟的软肋。他看容英反倒因为何妙宜的伤而哭泣,觉得让两人在这地牢结下深厚的友谊,未尝不是一个日后可以利用的办法。这样想后,他解下容英被捆住的手,扔给她一卷纱布和止痛药粉,“去帮她止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