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在医院里听到我说要离开。
出院后，陆砚舟看得我更紧了。
日日回家。
晚上更是硬要跟我挤一张床。
他沉沉的身子压上来，带着一身酒气。
我心里拼命压抑着怒气，侧过身踹他：
「滚！别跟我在一张床上。」
然而陆砚舟更进一步，头靠在我耳侧，黏黏糊糊道：
「别，念念，你是我的老婆，本就该睡在一块儿的。」
「我的亲亲老婆……」
说着说着他的语调里带上了哭腔。
低头抱我，缠得很紧：
「念念，老婆，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不要离开我，我想清楚了，我爱的只有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
我刚觉得他是不是借酒疯跟我耍心机，下一秒就见身旁的人没了动静。
只有轻微的鼾声。
睡着了。
我叹了口气，花大力气把自己从他手里摘出来。
默默去一旁的房间，收拾起了行李。
开玩笑，怎么可能听他的。
我当然要离开，之前耗了那么多时间，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还有很多想道别的人和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