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很久以前没能完成的夙愿那样,推动着他不自觉的靠近。
……
云鹤闭起眼,深吸一口气。
只当他是昨夜将脑袋烧糊涂了。
将食指从他手中拿回,轻轻向地面一划,便见那披风自上而下浮起来。
云鹤伸手勾住披风,将左清龄重新围了个紧。
左清龄见云鹤如此冷淡的作为,突然意识到自己走错了这步棋。
她并不愿和自己……
此刻左清龄心中暗道不好。
自己会错了意,又太过主动,行差踏错,惹得她不快。
“你方才说,因我喜欢上了这些你本不喜欢的甜点心?”
云鹤冷淡,开口问道。
她直视左清龄双眼,开口问道,“为何喜欢我呢?”
左清龄思绪翻飞,试图寻到一个能软化云鹤态度的理由。
“你要知道,本君有的是术法叫你开口说真话。”
云鹤皱眉,她从左清龄的眼中看出来了躲避。
心中不耐,索性虚晃神识,逼得左清龄精神一震。
左清龄终是低下头。
他知道,他做错了。
云鹤一直是那九天之上的仙君,而自己一直是凡间可有可无的草芥。
他心中那份喜爱在不经意间枝繁叶茂,连他自己都被骗了过去。
哪知它只能活在他的心里暗处,若是拿出来,便像那吹了风雪的娇嫩鲜花,受不住冷酷现实,只能颓唐的垂下花冠,随着时间腐烂在泥土之中。
他的感情对他来说隐秘而珍贵,而对云鹤来说则不值一提。
等一切情感浮出水面,左清龄才发现,自己在这一局中毫无砝码。
自己还是那个只能倚仗仰望仙君恩赐的凡人。
他又一次天真的谈起感情来,忘记了从前血泪下收获的教训。
左清龄回想起他最开始只是想要云鹤助他复仇。
半晌后,他舍弃了尊严,跪在云鹤面前。
“我只想,”他顿住,随后开口,“只想要你几分怜惜。”
“仙君的怜惜,于我是世间的解药。”
他再也不说话,只沉默的跪着。
云鹤望着他,心中无奈。
左清龄命途多舛,前半生没有安身立命的本事,又一直被俗世俗规压制。
他能放下尊严在那俗世艰苦求生,又何尝不是对天地,对云鹤和白祥子这些超脱世俗的仙君们,一种无声又绝望的质问?
世人苦楚,她不曾经历,便不能居高临下的定义他们。
云鹤伸出手,将左清龄扶了起来,随后牵着他冰凉的手,朝殿内走去。
左清龄任由她伸手将自己扶起,又牵着自己走向内殿。
两个人均是不言不语。
云鹤把左清龄牵到石桌前,让他老实坐在蒲垫上。
随后从袖中掏出一个丹药瓶,递给左清龄后说道,“自己擦到膝上。”
左清龄拿起药瓶,低着头揉着膝盖。
他的皮肤总是白皙娇嫩,轻易一捏便能留下少许红印。
这膝盖若是不作处理,明日醒来定会一片青紫。
云鹤见他安静的给自己上药,便将目光移到他之前自己描绘的那些符箓上。
开始的那些符咒画得很好,云鹤随手翻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