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本就是管家人,管太师辅佐两代皇帝,家中更是出过两位皇后,三代功臣,如果说是皇后派侍女传信,或是管太师派侍女给皇后传信。
许夜沉思片刻,“书信之事可曾查清楚。”
信上的玉玺印和字迹,与之前的对比,完完全全就是皇后的手信,可皇后对他也是避而不见,甚至否认书信的事情。就算是许夜想要问清楚,皇后如此避而不见,让许夜的心下有些疑惑。
要么书信是伪造,哄骗他来此处,应有什么事情让他来做替罪羔羊。
要么就是皇后遇见了事情,不得不急忙和他撇清关系。
孟庆抬头:“确实为皇后娘娘亲手所写,印记也同皇后娘娘风印相同。属下觉得,皇后娘娘送信与殿下,又避而不见,估计是出了事。”
“你去……”许安看着不远处华庭池那边人来人往的人群之中,有那么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殿下?”
许夜回过头来,“去查一下许安近况。”说完也不在看孟庆如何,身为自己的属下,出生入死多少次,如果许夜有什么决定,孟庆定然是第一个晚上便够算好,要什么有什么,即使许夜现在说,他要许安的项上人头,这个人怕是也会帮他取来吧。
许氏三位皇子,只有他和许世二人要好,许世身上带着从娘胎的病已经成为了宫中不是秘密的秘密。引着一次练武时,许夜好胜发心大过了自己的理智,也是那一次,许夜伤了许世。而皇后,变得也不在那么多公平公正。亲生儿子,和别人的儿子。皇后虽然是一国之母,可她还是只属于她的孩子的母亲。
许夜心下思绪万千,下了桥上的台阶,耳朵微动,砖头看向的则是风吹佛这树叶。
杀意蔓延。
而另一边。
顾凉栀已经走入了这华庭池旁,这几乎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场景,花船上的歌女伸手开接着花灯,念出上面写着的诗句。一些个姑娘家家则是瞧着不远处的男子面上含羞带怯。
顾凉栀解下来披风上面的绳子,自己起身在这附近走走,方才还有人在这处,顾凉莹是个喜欢别人宠着她,这四处都是别人跟着她走。顾凉梦心下吃瘪,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被关了几日的紧闭,如果在不被放出来,何氏或者顾老夫人都会有意见。张氏这也是没有法子。
顾凉琴的年纪最小,做事都不经过脑子,对于她来说打个巴掌给个枣的事,或许有点用处。往往是没有主见,还是小孩儿一样的年纪,给几个糖果或是糕点就能哄开心。可是这类人才是最可恶的,他们扮演着无知的角色,暗中煽风点火助长他人气焰。
风声,水声,还有笑声。
众人的欢喜与情绪不向通,有些人是为了见过这些兴奋之事而雀跃,有的人则是为了一些小事情而欢喜。她们或许是为了自己,或许是觉着以后的生计可能会好很些。
恍惚间,顾凉栀察觉自己肩膀上一痛,侧过身来捂着肩膀而撞自己的人早不知到何处去了。
方才顾凉莹不知是见了哪路的人,面含羞怯朝着那人走过去。要么是王孙贵族,要么就是当今的才子。顾凉莹身为嫡女,追求的那与她们这些庶女可不同。
顾凉栀想了想,还是把披风给取了下来,昨日午夜梦回,她只记得自己是如何被推下水去,如何快要窒息而死。但是她就好像是缺失一般记忆一样。
顾凉梦的悲惨也是从那时开始,与人偷情,败坏门风。在顾凉梦和顾凉栀之间,安远侯是要一个能为自己助增权利的女儿,还是要一个给自己丢尽脸面的女儿呢?
那边的人群拥挤,许夜对周围的人不知何处蔓延而来的杀意波动很是敏.感,如此多人之下,他们想要动手怕是不容易。撇开许夜的身份不谈,光是行刺成功,惊扰贵人。而这花灯节,大夏国最盛大的祈求和平的节日里,一个皇子被行刺,打的是大夏国的脸。
许夜低下头,朝着人群之中前进。
一步,两步,许夜回过头来,直直的对上前方人的眼睛,在与人注视下,对方心事重重,如此必然是会惊慌失措。那人想着要躲,许夜朝着人群里面迈步闪避。
“诶,别挤!我的花灯要被踩坏了。”
一些个不知道是那家的小姐和公子挡住路,贼人要许夜的命,可是他们要忌惮周围的人,一旦被以外的人发现,他们照样是死路一条。
顾凉栀静静的站在华庭池的边上,那时自己好似就在这处,边上的花灯样子秀美,上面的蜡烛静静的燃烧起来只剩下最后一丁点儿的亮。
她在等。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似乎是卖花灯的小贩与路人发出了一阵征拆,明明是完好的花灯却被人给踩烂,这辛苦了一个月,晚上眼睛贴花灯都要花了眼。如此被人毁掉怎能甘心。
“三姐,你看,那不是二姐姐么,方才还跟在咱们身后,好不容易眼不见心不烦。这下子又在这儿出现了。”顾凉琴想着让顾凉梦开心一些,平时都是诋毁顾凉栀寻个开心。
顾凉梦手上拿着风筝残页,嘴里嘀咕着那个公子怎么还不过来。都说好了要在这儿见面的。顺着顾凉琴手指所指之处,顾凉梦心下的一股气结在胸口慢慢的散开。好啊,几下好找都找不到,这会儿就在这里见上了。
“走!”
顾凉栀将披风放在一旁的栏杆上,不知道那个芙蓉看到披风会不会给她批上去。这个丫鬟必然是留不得了。
众人的声音掩盖住顾凉梦的脚步,顾凉栀闭上眼睛,方才有人碰到她肩膀时,她的确是想直接落入水中,可是这般想来想去。凭什么自己要顺了她们的意思呢?
眼睛倏尔睁大,顾凉梦都手紧紧碰上顾凉栀的纱衣,她回过头来,眼睛之中带着毅然决然的神情:“狗改不了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