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刚才你说你去见那个人，他是戴着面具的，对不对？”
齐佑的话拉回顾之好的思绪，她点点头，随即便反应过来了。
他为什么要戴面具？因为如果她看到了那张脸，就会明白一切，明白当初她和戚绍珩的分手，根本就是他一手策划的！
一时之间，顾之好僵在那里，似乎有一股沉重的力量压在她的肩头，让她抬不起目光，也说不出话，更不敢去看戚绍珩。
戚绍珩想过很多次将真相摆在她面前时的场景，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他看到她此刻的模样，却又是不忍让她负担上任何。
压抑之中，是他的声音又轻和地响起，将这一页轻描淡写地带了过去，继续说回了原先的话题：“莫书柔被抓之后，我派律师过去了，但我并不是想帮她减刑，而是想让律师去跟她谈谈条件，让她告诉我真相。她本来已经松口了，可是第二天就因为突发心梗死了。但我让人查过她的既往病史，她很健康，没有任何心脏上的问题，所以我可以肯定，她的死和那位闵先生有关系。”
“那夏婉又是怎么回事？戚遇西当时告诉我，是你……”
“不是我。”戚绍珩淡淡为自己辩白，“虽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现在可以推断，也是那位闵先生怂恿夏婉去绑架戚遇西。当时夏婉也是在准备告诉我真相的瞬间被一颗子弹射杀了，后来那间仓库失火，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顾之好心惊，两条人命，鲜活的人命，就这样没了。
“所以，之好，你很危险。”
顾之好对上戚绍珩的眼眸：“我知道。但是更危险的应该是你吧，你才是他的终极目标，所以先别担心我，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你好好想想，你有什么跟你有这么大仇怨的仇家？还有那个人跟你长得一模一样，难道是双胞胎？或者是照着你的样子整容的？”
“这两种可能我都想过，但是目前还没有答案。只能根据已有的信息继续调查。”
齐佑道：“其实现在的局面对我们有利。之前你们两位各自为战，但是现在你们结成联盟，信息共享，揭开事情的真相就更容易了。”
安静之中，是她忽然叹了一声气，是那种做错事之后的懊恼自责：“如果当初，我选择相信你，我们早就达成了一致，是不是就没有后来的这些事，是不是那个人早就会被揪出来了？”
戚绍珩微笑着，他的眼睛里噙着对面的顾之好，看着她微微红了的眼眶，温声道：“现在还不算晚，我们终究是走到了一起并肩作战，不是吗？”
齐佑若有所思地道：“没有‘如果当初’这么一回事。即便真的回到了当初也会有别的状况发生，说不定对方恼气急败坏之下还会有更狠辣的招。所以顾小姐，不必纠结在过去了，再说当时你也不知事情的全貌，做出那样的选择并不奇怪。”
“齐佑，你从什时候开始有这么好的口才了？看来赵瑾不该叫你闷葫芦了。”戚绍珩似笑非笑地道。
提到赵瑾，齐佑神色有些不自然，闭上了嘴不再说话了。
而戚绍珩起身，扶住她的双肩拉她起身：“走吧，回去睡觉了，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