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佑说罢，顾之好早已是一头雾水，她是第一次知道，那个人还和莫书柔夏婉有牵扯，而且她们的死还都跟他有关。
“还有第四点，”齐佑看向顾之好，“当初顾小姐看到的那个视频里的男人，还有莫书柔发给你的照片里的那个男人，都不是戚总。”
看出了她的疑惑震惊，戚绍珩不急不缓地点了支烟，幽幽地说：“当初，事情刚刚发生的时候，我也很乱很迷惑，我以为真的是自己酒醉之后做错了什么事。我想挽留你，却又深知如果真是这样我没有资格挽留你，我很痛苦，很自责，也很迷茫。”
时光在他的声音中退回到当年，那些曾导致她陷入昏暗的过往再次被掀开，她心中感觉到的却不再是痛了。
顾之好静静看着他，看他的面容在暖黄的灯光下凝上一层苍白。
“后来，我妈住院，戚遇西被夏婉绑架，等我救了戚遇西回来，你又走了……你走之后，我到底有没有做错事情对我来说就都不重要了，反正，你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他声音低沉，神色平静，就像在叙述与他毫不相关的事情。
可顾之好的心中却像是有一片宁静的湖面被投入巨石，石块重重沉在了湖底。
“可谁能想到呢，你又回来了。”戚绍珩的目光透过烟雾缭绕，落在了她的身上，“重新开始调查真相，是去年的事，你还记得不记得当初我跟你说过，莫书柔背后可能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帮助她。”
“嗯……”
“为了查清楚她背后的人是谁，当初我放了她一马，后来又找到她提出要帮她拍电影，以及后来让她牵进我们公司都是为了接近她，从她身上找到当年那个视频的真相。”
“所以，你们没有在一起。”本应该是个问句，可说出口却是笃定。
“从未在一起过。”戚绍珩继续说着，“我在她手机里安了监听软件，确实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她和你一样，也被那个人利用着来对付我。只是我一直没有查到那个人的身份，也没有得到关于当年那件事的实质性证据。直到你开了那次发布会……”
发布会？顾之好的记忆有些模糊不清，她细细回想了一遍，终于想起来是那次莫书柔发长文影射她是第三者，她怒极之下直接开了发布会公开当年莫书柔插足她和戚绍珩的事。
“你在发布会上公布了一张莫书柔发给你的短信页面截图，她发给了你一张看起来她躺在我怀里的照片，对不对？”
“是……”
戚绍珩弹了弹烟灰，微微一笑：“那张照片是我第一次看到，也正是因为那张照片，我确信那个人不是我。因为那天的同一时段，我在去往救戚遇西的路上。”
齐佑适时地将证据摆在了顾之好眼前：“顾小姐可以看看，这是那天戚总的行程信息和机票购票记录。”
顾之好反应了几秒，不可思议地道：“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笑意收拢，他将烟头按灭：“本来我也不相信，可现在我不得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