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绍珩耸耸肩：“当然了，那个时候你眼里都是你老公，怎么会看见我呢？”
“好好说话，到底怎么回事。”顾之好严肃了几分。
戚绍珩不敢开玩笑了：“有一次你们在逛商场，好像是在挑选戒指吧，那天我正好在视察我们在那个商场的门店，就看到你了。”
“你还能认出我？”
“当然。”戚绍珩揉了揉她的脑袋，“十一年前偷拍你的照片到现在都留在我的钱包里。”
顾之好记得，那张照片还被戚遇西发现了，拿着来她家找她。
戚绍珩接着说：“那天看到你之后，我就鬼使神差地在外面跟着看了你一会，像个变态一样。”
两人相视一笑。
他继续道：“等你去上厕所的时候，我看到他又买了一条项链，本来以为是要给你的，可是他没有给你，当时我就有些怀疑。派人去跟了一下，果然发现他送你回家之后就又去了一所大学找一个女生，把那条项链送给了她。”
顾之好没记错的话，那是她和谭征去年的结婚纪念日，那个时候他已经是和苏嘉莉在一起了的。
“那你为什么那个时候不告诉我？”顾之好埋怨地看着他，“这样我就能更早地摆脱渣男了。”
“如果那个时候我贸贸然地给你发匿名短信，你就要当我是个变态报警把我抓起来了吧？有些事情总要眼见为实。不过说真的，那个时候重遇你，我真的很高兴，还查到了你的手机号和住址。”
“你怎么查到的？”
“那家珠宝店是我朋友的，所以，我就求他给我泄露了一下你这个顾客的个人信息。后来，我就买了你家隔壁的房子。”
“等一下！你不是跟谭征说早在小区建成的时候你就买了的吗？”
“那是骗他的。”
顾之好白他一眼：“你这还真是变态行为。”
“你说，是不是从一开始我追求你的方式就错了？如果那个时候我能先主动地跟你相熟，做朋友，再跟你表白，我们是不是就能在一起了？”戚绍珩认真地看着她。
顾之好捧着热咖啡，回想当年。大二的自己，刚和谭征谈恋爱，她是一旦投入就会彻彻底底的那种类型，即便戚绍珩真的像他说得那样，先来和她做朋友，她应该也不会答应他的告白。
说到底，是他们那时相遇的时机不对。或者说，谭征处心积虑的出现，是他们之间的一个劫。
“我可能不会答应你的告白，但是我们应该可以成为朋友。毕竟你做的炒饭真的很好吃，拯救了我的胃口。”
戚绍珩笑了：“那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明白了该怎样追求你吗？”
顾之好想了想：“是那次你强吻我，我骂了你之后？”
“嗯。你的话让我反省了许多，我应该多考虑你的感受。”
事实证明，他的反省很有用。
“你问了我这么多，是不是也该我问你一个问题了？”戚绍珩俯身，一只手抵在桌边，将她圈在怀里，就像他们差点接吻的那天一样。
顾之好扬唇：“你是想问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
“不是。”
他勾唇，那笑容足以令人心神荡漾：“我是想问你，现在想跟我接吻吗？”
不等她回答，他的唇已经落了下来。
顾之好闭上眼，沉浸在这令人感到心动的美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