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好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接二连三地收到公司里几个和关系不错的同事的微信。
“顾姐slay！”
“一战成名啊你。”
“现在大家都在说你好惨，秦蔓筱真是个心机女。”
她放下手机，一笑置之。
可能是以前她对谁都是好声好气笑脸相迎的，从来没有发过脾气，所以有的人就以为她好欺负？就连曾经和她最亲近的谭征和苏嘉莉都那么觉得。
她善良，友好，待人谦和有礼，但并不意味着她软弱。
既然已经到了公司，顾之好就索性待到了下班，期间跟副手了解了一下下个月新活动的一些事项，替他们把了把关。
下班前，俞凌发来消息——“秦蔓筱辞职了，换了一个男老师去上课。”
顾之好回：“你最好把我也换掉。”
“好好工作，别想那些没用的。”
顾之好默默翻了个白眼。
正准备下班时，有人来她的办公室找她。
男生看起来年纪不大，瘦瘦高高，浓眉大眼，一身很有时尚感的打扮，不过和外形不同，说起话来意外地有几分腼腆感。
“请问是顾总监吗？”
“对，你是？”
那男生礼貌而有几分拘谨地说：“我叫陆羽尘，今后接替秦老师去给戚总上课，俞总让我来找您，先和您沟通熟悉一下。”
“哦，原来是你啊。”顾之好招呼他先坐，“和戚总联系过了吗？”
“嗯，我发了微信，但是他还没有回我。”
顾之好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给戚绍珩打电话，他很快便接了起来。
“秦蔓筱辞职了，有一位陆老师接替他，你最近什么时候有时间上课？”
电话那边，戚绍珩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停顿了片刻，才响起：“你不能接替她吗？”
“我又不是老师。快定，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好和人家沟通。”
“这几天都不太行，等我通知。”
挂了电话，顾之好见陆羽尘有些拘谨紧张，便率先攀谈起来，拉进和他的距离。
“看你年纪挺小的，是大学刚毕业吗？”
“我已经毕业三年了，不过刚刚来公司三个月，对课程还没有那么熟悉，所以有些担心会讲砸……”
顾之好宽慰他：“放心吧，既然俞总派你来，就是相信你的能力。”
“额……其实俞总派我来是因为就只有我一个男老师有空。”陆羽尘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顾之好笑起来：“那也不用担心，只要你好好备课，没问题的。”
“可我听说戚总很严格很无情，有点担心。刚才我看您和戚总打电话，很相熟关系很好的样子……”话刚说口，陆羽尘想到这些天公司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八卦，赶紧辩解，“顾总监，我没有别的意思！”
见把孩子吓得慌乱无措，顾之好温声笑道：“没关系，我没误会。戚总没有那么难搞，你不用太紧张。”
说完这话，顾之好不仅回味起他的话来。
方才自己跟戚绍珩打电话口吻的确有些亲近的人之间才有的随意。
她这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对戚绍珩已经不设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