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顾总不必介怀和戚总共事嘛，就算分手了也可以做朋友。还是说……你其实是怕，怕自己会再次爱上他？”顾准唇边噙着一抹玩味又有几分挑衅的笑。
顾之好看着那杯冷却下来的热拿铁，徐徐道：“自从我和戚绍珩重遇以来，他一直都在无理地胡搅蛮缠，他想如何便如何，仗着他的权势掌控主导一切。”
捆绑她炒作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止一次的强吻轻薄、公益行中故意看她迷路戏弄她、三番五次的语言羞辱、使出卑劣手段逼她合作，还有后来，即便是莫书柔持凶器伤害了那么小的孩子，他也要动用私人律师保释她替她减刑……
顾之好的脸色一寸寸地冷下来：“而我则在不停地被动接招，反击，搞得自己身心俱疲。”
顾准一边咬着他的三明治，一边怂恿：“那你更应该主动出击，反过来掌控局势，让他被你牵着鼻子走啊。”
“不。”顾之好双臂抱在胸前，神态从容淡然，“我只想跟他划清界限，再也不要纠缠。”
顾准吃完自己的三明治，若无其事地点点头：“我明白了。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不会强求。”
顾之好起身：“我买单先走了，你随意。”
“等等。”
顾准叫住她：“既然工作的事聊完了，我们可以来聊聊私事了吧？阮妮在哪，你还是没有消息吗？”
顾之好脚步一顿，佯装淡定地回头道：“我不知道。”
顾准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勾唇一笑，心中很是得意。
忽然，她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是她半路折返回来，道：“你要是那么想知道她的下落，早干嘛去了？当初好好对她，她会走么？”
顾准唇边的笑僵在嘴角，他怔了怔，半天没有说出话。
顾之好瞥了瞥他沉默的背影，再度转身离开。
离开咖啡馆，顾之好长舒一口气。
刚才顾准问她阮妮下落的时候她一惊，表情差点就要露出破绽了。那一刻她差点都要怀疑顾准已经知道了阮妮的下落，是在故意的逼问她。
——
回到公司的顾准先去了戚绍珩的办公室交差。
“她不同意。”
“我知道。”戚绍珩很淡定。
顾准又补充一句：“她还说你仗着权势欺负她，她不想跟你纠缠，让你别再烦她了。”
最后那半句不是顾之好亲口说的，但是顾准精准领会到了她的意思，翻译了一下。
戚绍珩并不动怒，也不意外，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所以你就这么回来了？”
顾准心说他这是已经皮实了，估计之前也没少被顾之好虐，所以练就了这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
“嗯，人家那么坚决，我还能怎么说？总不能跟你一样威逼利诱吧？”
戚绍珩终于抬了下眸子，睨了他一眼，随即又将目光投入到了电脑屏幕上，不冷不热地道：“不合作就不合作吧，我也不求着一定要跟她合作，制片人又不只有她一个。”
“别啊，我有别的办法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