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派我去和顾之好谈后续合作被她拒绝的时候我就说过了吧，我有办法。”顾准将文件按在戚绍珩的办公桌上，神采飞扬，“喏，和华特的合作，我拿下了！这下顾之好可就没有理由拒绝了。”
戚绍珩颇是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拿过文件翻看起来。
“华特那边的人马上就到。”
动作一顿，戚绍珩惊愕抬眸：？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不是你说的吗，这件事既然交给我了你就不过问了，我现在都办妥了来跟你汇报，你应该发我一笔奖金什么的，而不是用这种可怕的眼神瞪着我吧？”
戚绍珩挑眉：“汇报？你这难道不是通知我？这么大的事我到现在才知道，我看奖金也不必发了，直接让你来当总裁怎么样？”
“可千万别，我嫌累！”顾准嘿嘿笑两声，“戚总准备准备，等人一会到了一起开个会呗？”
“不必。”戚绍珩淡淡沉下眸子，“既然你已经敲定了，后续还是由你做主，我不会过问，也不用跟我汇报。”
顾准察觉到一丝异样，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这副反应？你的目的不是达到了么？”
“我的目的？呵，我什么目的？”
顾准摇晃着茶杯，煞有介事地分析：“这还用说，你千方百计地要让顾之好担任制片人，可绝不是因为看中她的工作能力吧？”
他看着戚绍珩，目光玩味：“你只是想用一个理由将她重新拉进你的生活里，至于到底是想报复她，还是因为忘不了她还爱着她，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戚绍珩兀自沉默，半晌，才终于开口：“我承认，我曾想报复她，尤其是在我得知她已经结婚生子过得很幸福之后，我更想撕碎她的幸福，让她也尝尝活在地狱是什么滋味。”
说起心中的恨意来，他脸上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但是后来，我得知她得过严重的抑郁症，是那位傅医生陪她痊愈康复，我才意识到，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痛苦过。所以现在，我已经不想报复她了。”
“不想报复她，那么，就是爱了？”
戚绍珩有片刻的出神，他黯淡的眸光落在投落于桌面的一截阳光里。
“爱？”他嗤笑一声，抬眸，一双深邃的眼睛里尽是迷茫和破碎的痛楚，“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她已为人。妻，为人母，成为了他的过去。
“当真……结束了？你要开始新的生活了？”顾准略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试探着问他。
顾母那天的那番话犹在耳畔回荡——
“……既然已经发生了，你要么证明自己的清白，要么就别怪别人不相信不理解你……”
戚绍珩默了默，重新戴上了眼镜，又恢复了如常的神色。
淡漠，冷静，从容。
“我跟她之间还有最后一件事没有解决，解决之后，就彻底结束。”
他会如她所愿，再也不会跟她产生任何交集，再也不打扰她的快乐幸福。
“什么事？”
“向她证明，我从来没有出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