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渔二的一番表述,康老爹像不认识一样盯着他看:行啊,小子,你长能耐了,你是来求老爹的还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渔二真的破釜沉舟了:我年轻时候您教给我了,帮理不帮亲,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咱们实话实说,老爹,要是没有没有您刚刚在蒲州闹腾的那么场,你说我们家主子能逼到这么地步吗?你说回过头来能把我逼到这份地步吗?您老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您说不逼到份上我能出这个头啊。
康老爹反倒不急不躁:主子?谁啊?
渔二一下子不说话了,真是如噎在喉,上上不来下下不去的在那急着脸通红。
康老爹更是气定神闲:你这不对啊,老爹没拿手掐着你脖子不让你说啊,这也没啥外人,说句不好听的开窑子的都能谈访谈法这东家是谁,你这什么买卖,还真说不口吗?要是这样就别说了,老汉一辈子没干过张不开口的买卖,水你慢慢倒着喝,喝完了就小南送你走好,要啥东西去前台拿。
还没等康老爹作势要走,渔二一下子拦在他面前:叶相找的我,一准是王爷的意思。
康老爹拿着大白眼珠子瞅了渔二一眼:你别扯着虎皮当大旗了,按你平常说话办事的程度,你说叶相找的你,我倒没什么好怀疑的,就是说王爷的意思,你这话就不该说。你们赵国上上下下的都是赵长歌的意思,还得另组个帮会听他号令?这不是闲着没事干了吗?这么他有这个瘾啊。
渔二听完这话也不出声,就把凳子拖过来横挡在康老爹的身旁,也不躲也不说话,看样子就是不打算走了。
康老爹又白了他一眼:别耍赖啊,这可是我家啊,抬都能把你抬出去。
渔二自言自语到:不能的,康老爹不能干这么的事。
老爹哼了一声,声调略微缓和点:这个帮叫啥名啊。
渔二哪里听不出这话里的缓和意味,当即换了一副笑脸:金鳞帮。
康老爹嘟囔着,金鳞岂是池中物,志向倒是不小,怎么你们打算化身为龙把这个朝廷推翻了你坐啊。
明知道这茶室是间密室,渔二还是吓的左右直看:我的老爹啊,怎么没有什么您不敢说的话啊,这是,我这哪儿有这般造次的想法,名字是上面赏下来的,您就别往我什么扣屎盆子,我这已经水深火热的不成人样了。
行了,行了,别演戏了。您这以后王爷面前的红人,也背不住那天出将入相的是个大人物了,老汉可不敢惹着啊,您吩咐,老康头和这个破药铺能给您干点啥。康老爹说归说闹归闹到最后还是把这个忙乘着了。
渔二当然高兴,赶忙起来给康老爹行了个礼:您看您老人家说的,没有您哪有我今天,要不是当年您伸手拉了我好几把,我现在指不定让人家沉到黄河里也说不准啊,是吧。
康老爹摆摆头:别拍马屁,还是那句话,说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