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看了我一样,发现我一点没有动筷子的意思,就催促我,吃饭啊?我刚刚说了,你不用着急上火,慢慢来,记不住很正常……
我摇摇头:老爹,不怕您生气,你刚刚说的那一堆名姓我还真是没记住。不过呢,这也不影响我记着东面潼关有个才华横溢的沛遗公,西边天水关有韩王勇猛过人的亲弟弟,南边有个闲散自在王爷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我说的对不对啊?
老爹笑眯眯的点点头:对。
我嗯了一声,这些呢我都不着急,不着急问更不着急听,咱们把他们这些个人放一下,咱们说说北边延州的棋音的四叔持尾,好不好?
老爹一直笑眯眯的:为什么对他这么感兴趣?你们共过事?
我摇摇头,没共过事,但是在梁国的时候多多少少的也听到过这个名声,据说脾气是相当的暴躁。不过这都不是主要原因。
老爹的眼睛快眯到一块了,但却依旧高兴的在笑:哦,那是为什么呢?来来,讲讲让老爹听听。
我放下手中的筷子:老爹您跟我在一块儿的时候就不要考验我了,刚刚你说这几个人的时候都对人做了评价,而说到四叔持尾的时候你只说了延州的地方,这不是偶然的,而且你比以前更注意词语的准确性,你怕我错误的判断这些人和他们的态度,所以显得比较谨慎,而且好像在您口中,这个持尾好像说的最多,但回头看看好像又什么都没说,最重要的一点,我挂着棋音是真心的,但我听您的话是丝毫不敢遗漏的,孙训是不是去了延州,您刚刚是说过他去了延州。如果只是单纯的觉得在长安容易暴露,回雁翎关又不太方便的话,您这地方倒是有的是,不影响您给他安排个地方等着我,他偏偏去了延州,他是个外人,他不会选地方去做些什么,一定是您给点拨的地方给他布置的任务,他这才赶到延州去,老爹,您说我说的对吗?
听完我的话,康老爹扬天大笑,笑的十分的开心。
我知道,我猜对了。
笑了好一会儿,老爹说道:行啊,陶四休,行!我老头真没看走眼啊,观察入微心细如发,而且呢从大局上有自己的判断,嗯,不错,不错,吃饭吧。
事情起了个开头,回头有夸了一顿,直接接着吃饭,这显然是不合常理。我知道,老爹依旧在斟酌词语,这让我也赶到越发的紧张起来,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在弥漫,这个事确实很复杂。
很快的两个人吃完了饭,吆喝了一声,直接出来两个小厮把碗筷收拾干净,桌子打扫干净之后沏了新茶。老爷子拿出烟袋来抽上了眼,我也不着急,仔细的把茶倒好,眼睁睁的看着老爷子抽着烟,喝着茶。直到老爷子清了清嗓子:四休,说这些事之前呢,我先问你个问题,你想没想这样一个事,为什么我在我轻车熟路的长安城要如此的装扮,咱们俩为什么不大明旗鼓的碰面呢?